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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整以暇,抱得美人归的男人, 心情很好,他弯着嘴角答嗯。
尤酌等了半天, 嘴上答应的某男, 半点动作没有,好似睡着了,尤酌知道他没睡,装聋作哑是不是,她的手准确找到郁肆的腰眼处,用力一扭,郁肆不妨,下意识吃了痛招,眉拧成一团。
听他痛呼, 尤酌沾沾自喜,腰眼可是人体最虚弱的地方,假道士身上还真是硬邦邦的,腰眼也不软,不用点手劲下力气,还拧不动他。
见他吃瘪,尤酌偷着乐。
郁肆冷笑,腰侧的痛楚一阵阵传来,他就知道对这个爪子很锋利的小娘皮,就不能用哄的招数,怎么就忘了呢,她最擅长的招数便是蹬鼻子上脸。
“尤酌,本公子好生好气哄着你,不领情?”他一只手捞住她的腰肢,一只手寻上她的耳垂,抱着小惩的想法,使劲一捏。
尤酌的耳垂本来就软,她不似别的人,把她穿通了,挂着一些好看的耳坠,上面莫说是耳洞,就是小小的痣,都寻不见一颗。
“你居然捏我?”
她今日就要大开杀戒,先将他的毛给剃了,再把他五马分尸,挫骨扬灰,以儆效尤!
郁肆讥讽回,“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谁先捏谁。”
得,论起理来,她就从来没赢过呗。
费什么口舌,尤酌发了怒,“你滚下去。”
郁肆越发贴近她,两只手像长在她身上似的,牢牢缠住,“你我共生,要滚也是一起滚。”
耍起赖皮了。
郁肆很少与人辨这些,遇上尤酌,嘴里的荤话总是忍不住往外蹦,说不清到底是喜欢看她的红脸蛋,还是他本身就有的恶趣味,总是他爱逗弄尤酌就对了。
“不要脸。”
男人埋首在她的颈间,“嗯。”
还不忘记好生提点几句,“这句词你说过许多遍了,还有没有别的话,本公子洗耳恭听。”
尤酌气得不理人。
郁肆丝毫不放过她,追着说道,“骂人都不会,你还会做些什么?”
这句话好似在哪里听过,尤酌细细回想,之前在平津侯府的时候,她是不是嫌弃了郁肆,与他说过,“好听的话都不会说?”
如今风水轮流转了,她被吃得死死的。
一身绝学到他面前全没了用武之地。
“日后出去被人欺负了,本公子不会帮你。”
尤酌在心里暗道:谁要他帮。她还是没憋住,呛了回去,“手脚功夫不行的人,也只能骂骂人过嘴瘾了。”
这是说他无能,打不过她?
郁肆岂能让她占便宜,猫儿不乖,该训还是要训的。
他默不做声,捞了一只手摸上她的耳垂子,尤酌瞬间正襟危坐,见她终于乖觉那么一丁点儿,清冷的声音顺着响起,“究竟是谁手脚功夫不行?”
尤酌欲哭无泪,在心里默默承受着,她实在没脸面对已经去世的师父,到底是她无能了,不是她不用功不成材,实在是这条老狐狸道行太深了。
师父啊,你徒弟的八十一般武艺夭折了。
师父去得早,不然又要再被拧一次耳朵,她的耳朵最是脆弱最禁不起折腾,也就指甲盖大小,可怜见的,偏成了最遭罪的。
郁肆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只当她被欺负乖了,看着她可怜巴巴,郁肆决定给她上一口糖吃,“明日给你买糖葫芦。”
说是买,不过是他亲自去做。
尤酌抬了眼皮子,想起糖葫芦的滋味就觉得解馋,“那我要两串,不,三串。”
郁肆嗤笑一声,还提上要求了。
“就一串。”
尤酌不依,她只当糖葫芦是买的,“我又不是出不起银子,你当个跑腿的,多给我带几串怎么了。”
郁肆懒懒说一声,“不行。”
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尤酌一听他这个不容置疑的语气就觉得被压迫了,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她养的阿猫阿狗,要求着他给赏吃的。
搞清楚局势,他现在睡的可是她家的床榻,已经不是在平津侯府了。
“你若是不愿意帮我多带几串,我自己去买。
说完,她觉得不解气,“平津侯府的世子爷手脚金贵,自然不是随人差遣的。”
郁肆从来不喜欢平白背了骂名,他抱着温软香玉很久,总要讨些利息。
“尤姑娘明白就好,本公子的利息不低。”
“三串糖葫芦给你带了,你打算拿什么给我当跑腿的小费。”
尤酌正要说付银子,她最不缺的就是银子,郁肆哪里能想不到她的招数,淡淡说道,“本公子不缺银子。”
这就是使唤不动了。
尤酌岂能让他爬到头上,她又不是没有手脚。
“又不是非得靠你,本姑娘自己去。”
郁肆自然有让她去不了的法子,“尤姑娘不仅腿长,步子还矫健,我已经领略过了,只是你才动了胎气,外面的雨明天也不知歇不能歇,江南梅雨季,路滑的要命,尤姑娘想清楚了?”
尤酌的嘴皮子动了动,没说话。
她摸摸肚子,你能不能给你娘争点气儿,你瞅瞅你这个爹,不仅毒舌还很腹黑,最爱欺压你娘,日后出来了,可要争点气,二打一的话,应当能占上风吧。
郁肆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今日问这句话,他还存了别的心思,他从侧面问问,尤酌想不想要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