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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妈,这黑鬼打牌我算是看出来了,瞎打,我这刚出一对三,上来就给我整一王炸。”老九嘲笑的看着开枪的哥们。
“水头,你这不是胡闹么,你这容易出乱子的!”船长发现外面安全了之后,也站了出来,开始对老九实施教育。
“嫩妈船长,这船长哪条规定不能打牌?”老九对船长的训斥有些反感。
“船长算了算了,咱得跟这些黑鬼子搞好关系。”我用手拉了一下船长说道。
船长心想这事儿也对,有老九这个不怕死的在前头跟这些鬼子搞的融洽一点,对我方还是有利的,现在只求不要出什么大事儿,明天赶紧把大米跟剩下的小炮卸掉,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新手总能抓到一手好牌,老九陪比斯利打了一个通宵,比斯利最少抓了10次王炸,枪声也像年三十的鞭炮一般,隔一段时间就会啪啪一次,我的心也跟着揪了一宿。
第二天一大早,反政府武装军租借的浮吊来到锚地,像果农一样将他们宝贵的军用物资采摘干净,比斯利临走的时候握着老九的手依依不舍,又向船长开口要了一箱扑克牌,看来这斗地主以后要在反政府军里流行了,我对老九有了新的认识,有的时候他不仅仅是只能运用暴力,还能将宝贵的华夏文化传送给这些缺乏精神文明建设的部族们,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是他妈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伟大的公产主义精神。
穿过刚果河下游的三角洲,代理在驾驶台指挥我们摇摇晃晃的在刚河里又航行了半个小时,来到在海图上都未有标示的一个小港。
港口上只有一个码头,而且小的有些不像样子,代理拿高频电话用法语跟港口的负责人交流了几句,过了几分钟从码头深处钻出来一艘差不多跟我爷爷一样岁数的拖轮,拖轮的柴油机应该好久没有保养了,冒着浓浓的黑烟,先是围着蓝宝石转了一个圈,最后停到了引水梯的旁边,几个士兵喝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登上了船。
“代理,这几个人是做什么的?”我在驾驶台看的有些晕头转向,这不让靠码头,也不让抛锚,在这停车等着,上来这几个玩意儿做什么。
“大副,那几个士兵是政府军的人,他们上来检查有没有反政府武装人员遗留在船上,另外一个人是政府军的代理,是来替换我的。”代理耸耸肩。
我已经对这个国家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这代理为了体现自己是反政府武装的人,穿的像个乞丐,跟政府军代理的光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两军交战,别说不斩来使了,还得替你给人安安全全的送回去,要不回家都吃不好饭睡不着觉。
政府军代理不仅穿着打扮上档次,起的名也比反政府的代理有韵味,叫亚特伍德,西装领带手表皮鞋都是阿玛尼的,身上还有淡淡的香水味,举止文雅大方,一看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读书人。
“船长,按照我国的法律,需要对你船进行检查,如果有什么打扰到的,我只能说实在是太抱歉了。”亚特伍德竟然像个岛国人一样给船长鞠了个躬,不好意思的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在这个战乱的国家,新代理的态度让船长舒服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政府军的士兵跟北人国的士兵一样,对蓝宝石轮进行了“三光”检查,将所有他们以前没有见过的东西全部装入自己的腰包,老九的250元一瓶的鸿茅药酒,被几个人当场喝光,还好老九在首尖舱收拾缆绳,不然肯定又是一场恶战。
“代理先生,你们士兵的检查是不是太野蛮了!”我有些气恼的提出了抗议。
“大副,对不起,他们不会服从我命令的,实在是太抱歉了。”亚特伍德羞愧的低着头,也对自己国家的这种流氓行径感到可耻。
“大副,算了算了,这代理也不容易,那几个小黑鬼弄点东西就弄点东西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钱。”船长还沉浸在刚才代理的那个躬里。
疯狂的检查完毕之后,代理将属于政府军的提货单递交给船长,蓝宝石轮缓缓地靠上了码头。
“九哥,你的药酒被黑鬼子的士兵喝了。”我看几个黑人士兵已经走远,赶紧把这个惨痛的消息告诉老九。
“哦”老九的反应很平静。
“我去,九哥你怎么成活雷锋了?”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嫩妈就剩半瓶酒了,就当喂狗了。”老九很大方的说道。
“九哥,我看他们喝了快两瓶呢呀?”我想了一下,四个士兵一人喝了半瓶多呢。
“嫩妈,我早就知道这帮鬼子得打我药酒的主意,那两瓶一半是酒,一半红花油加水。”老九呲着牙,脸上的笑容像是诺曼底登陆胜利了的士兵,马上就可以强当地无辜的少女了。
“,九哥还是你牛啊!”我竖起了大拇指,仿佛已经看到了几个士兵拉肚子拉到直肠都掉出来。
“大副,我要暂时离开了,等你们船离港时我们才能再见面了,对于刚才发生的事儿,我还要再一次的说一声对不起。”亚特伍德握着我的手,深深的鞠了一躬,旁边的马蛋则打了一个哈欠,恢复了刚登船时的行头,不过脚上多了一双船长送给他的皮鞋。
“九哥,这新代理一看就是文化人,你看说话什么的多客气。”我目送两人离开,打心底的喜欢上了亚特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