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方怡然在赤盈身后给她比了一个大拇指。
    忽地，赤盈忽然停顿住了步伐，一心在想着臭味到底是什么发出的方怡然没察觉，直接一头撞到了赤盈的后背。她吃疼，但更多的还是为这股浓重的度臭味熏到快要窒息的恶心感。
    “怎么了吗？”
    赤盈没说话，方怡然只好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捂着鼻子从赤盈身后出来。当她看清前面不远处草地上躺着的是什么时，瞳孔一缩，胃也是一阵翻涌，又在腐臭味的作用下，直接把中午吃的肉干悉数给吐了出来。
    赤盈扫了方怡然一眼，拧紧了眉头，也没有功夫去管方怡然，径直往前走去。
    方怡然是不敢再继续向前走了。
    前头草地上躺着的不是别的，是好几具死相惨重的尸体。
    这些尸体有男有女，应该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不然身上的腐臭不可能那么重。先前被大雨冲刷过，尸体湿哒哒的，表面又青又黑着，还发肿，看上去骇人极了。
    方怡然吐完后，捂着鼻子和嘴巴不敢上前，只能看着赤盈在那些尸体的周边走来走去的。
    不多时，赤盈走向方怡然。
    “怎么样了？”方怡然忍着恶心问道。
    赤盈见方怡然被恶心得脸色苍白，眼眶也红红的，只留下一句“先离开”便率先往回走。
    方怡然乐意至极，快步跟上了赤盈。
    待腐臭的味道淡去了不少后，方怡然才问道：“那些人死了很久了吗？”
    赤盈嗯了一声，“死了应该有两三天了。”
    她刚刚过去看了一眼，有些尸体已经腐烂了，看方怡然似乎很害怕这种东西，也就没有说出来。
    “是人为还是……？”
    “人为。”赤盈回答得斩钉截铁，“尸体一共有四具，其中三具为男性，他们身上最致命的伤口是心脏被捅了几刀，但除此之外，他们腹部也有被人连捅了无数刀的痕迹。”
    赤盈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眸微眯，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猩光，“以及男性的下.半身都被物理阉割了。”
    方怡然不敢想象那是一种什么场景，反胃的感觉又来了，只是这一次她忍住了，因为她想到了赤盈在十岁的时候也物理阉割了杀父仇人。
    她……
    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再次发病啊……？
    方怡然忧心忡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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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盈：打是亲骂是爱，来呀，快活呀~
    方怡然：……（S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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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恶毒小炮灰13
    “那剩下的女性尸体呢？”方怡然也没有忘记赤盈刚刚说的是有四具尸体，那么唯一的女性尸体是怎么死的呢？
    “她身上没有致命的伤口，但衣服破损得很厉害，先前应当是受到过非人的折磨。”赤盈说这话时面无表情，心无波澜，好似已经遇见过很多这种事情了。
    方怡然听言倒抽一口凉气，注意力全在赤盈所说的受到过非人的折磨那句话上，“你说的非人折磨是我理解的那样吗？”
    是被男人那啥了吗……？
    方怡然的神情一言难尽，赤盈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她所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
    “就是你理解的那样。”
    方怡然忍不住咬紧了后槽牙，那些禽兽！太可恶了！
    她气得肝疼，“你觉得凶手是男性还是女性。”
    “女性。”
    把男人下.体物理阉割了，赤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女人。
    “那会是受到另一个非人折磨的女性吗？”方怡然接着问。
    赤盈抱胸，转身看向方怡然，方怡然反应不及，脸一下就撞到了赤盈的胸口，差一丢丢就碰到那处略有起伏的那个地方。
    蹭——
    方怡然的脸瞬间热得快要冒烟了，连忙后退了一步，暗暗埋怨赤盈怎么每次都不说一声就停下来，她直直撞上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很疼的啊！
    赤盈也没想到会这样，表情有几分微妙，但见到方怡然红得像番茄一样的脸蛋，唇勾了起来，朝前倾，微凉的手指抬高了方怡然的下巴。
    “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方怡然心跳骤然加速，从赤盈的指尖移开了自己的下巴，“我才没有脸红。”
    下一秒，赤盈的手就掐住了方怡然的脸颊，微微用力往外扯了一下，“脸都红成这样了还想说谎骗我？”
    这女人真当自己是眼瞎的吗？
    “疼疼疼——”
    方怡然连忙从赤盈手中拯救出了她的脸，捂着微微发疼的脸颊，黑眸湿.漉漉的，无辜地回望赤盈。
    殊不知她这样，越是让赤盈想要欺负她。
    是以赤盈伸出了另一边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方怡然没有捂住的脸颊，没怎么用力，倒也让她感觉到了微微的疼。
    “是什么让你有了我知道凶手是谁的错觉？”
    “难道你不知道吗？”
    “难道我应该知道吗？”
    方怡然吃瘪，脸颊还被赤盈玩.弄，她吸了吸鼻子，颇有几分委屈。
    “别，别捏了，等会儿青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