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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燕闻感受到身下人的颤栗, 撑起身体往下俯视她, 镜片反着光看不清他眸中深沉的颜色。
“怕了?”他轻声问。
怕?
怕个屁。
她孟舒桐既然厚颜无耻的选择放弃矜持贴上来,就没在怕的。
孟舒桐傲慢的笑了笑,撑起头吻在他下巴上。
裴燕蓦地攥住她。
车厢内迅速升温,狭小的空间让身体变得敏锐,任何声响都会为这本来就暧昧至极的空气更添上几分爆炸的气息。
“老师。”
这声称呼非但没让裴燕闻停下动作, 反倒让他眉头更紧蹙了半分,低凶着警告她:“别叫我老师。”
孟舒桐红着脸反驳:“我不叫你老师叫你什么?”
“叫/床。”
孟舒桐哼哼:“这又不是床。”
“再等等, ”裴燕闻低声说,“待会带你上楼开房。”
孟舒桐讥讽地笑起来:“没想到裴老师是这种人。”
裴燕闻皱了皱眉, 高风亮节的教师品德就这样被她当成玩笑说出来讽刺,任谁心情都不会好。
可他也只是愠了一瞬, 随即好脾气的反问她:“小狐狸, 那是你哪种人?”
孟舒桐抱着他的脖子咯咯笑:“负责揭发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禽兽真实面目的正义使者咯。”
她说话句句带刺, 从今天婚礼重逢, 就没有一句不是在刻意惹恼他。
可孟舒桐就是看不惯裴燕闻这幅样子。
凭什么再次重逢时,只有她心生烦躁,两年没见, 她以为自己肯定忘干净了,而事实证明当年的那个舔狗也确实进步了, 对着他的时候敢翻白眼敢甩脸子, 只要他不开心,那她就开心, 可是孟舒桐自己心里清楚,真正的放下不是这样的。
真正的放下应该是毫不在乎才对,她孟大小姐的白眼何其金贵,旁人想被她赏赐一抹眼色都还要排队,她心里头烦躁无比,尤其是在看到裴燕闻还是那副淡定斯文的样子,和两年前毫无差别,孟舒桐才发现,无论她的外表伪装得多么骄傲,伏低做小的永远只可能是自己。
她想要彻底放下,就要不留遗憾。
裴燕闻是她想要的,她很清楚这点,所以主动勾引了。
看着裴燕闻因为她刻意放柔了像狐狸般企图勾引的声线而防线尽失,她心中只是恶毒的觉得无比爽快。
温润干净的浅眸变得深沉无比,俊雅柔和的外皮被撕下沉溺在眼前狐狸精的美色中,孟舒桐刻意放大给他听,看着他越来越难受,又看他越来越沉醉。
原来看到裴燕闻堕入爱欲的深渊会这么有成就感。
她偏不如他愿,不甘心的叫他老师。
存心在道德的边缘试探,一声声带着嘤咛的老师叫得不单单让他的眉越拧越紧,渐渐地也勾起孟舒桐自己的羞耻心,她和他的关系似乎在此刻成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禁断,也让她更加
“老师,”她娇嗔说,“你是不是年纪大了不行了呀?”
被说年纪大的裴老师闷哼一声。
孟舒桐咬唇,紧紧皱眉。
电流徐徐划过身体,可她仍旧不忘讥讽:“看来老师你也不怎么样嘛。”
裴燕闻将她的裙子理好,抱着瘫成一团的孟舒桐坐电梯上了楼。
她闭眼不肯见光,裴燕闻索性将西装脱下帮忙盖住光。
之前在车上,因为地点不太好,所以稍许克制,这下开了房,成年男女之间再没必要玩矜持的把戏,还未等走到床边,二人直接在沙发上睡下。
动作太大,两人一块摔到了地上。
柔软的地毯稍稍缓解了力道,背被蹭得有些痒,孟舒桐咬唇抱怨:“痒死了。”
裴燕闻和她换了个位置。
掌握主导权的孟舒桐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这样被他仰视,感觉身体毫无遗漏的被他藏在镜片下的眸子尽收,可之后在看到裴燕闻闭上眼睛,喉结不安的上下滑动,因为她每次的主动而闷哼出声时,孟舒桐像狐狸般那邪恶又做作的坏念头又升了上来。
狐狸精今天就要吸干书生的阳气。
她脸上还带着妆,唇膏早被吃干抹净,眼线和睫毛膏也早就脱了妆,却意外的褪去了原本精致端庄的妆感,平添了几分被人欺负过的残破与脆弱,颊边升腾的红晕早已盖过她的腮红,更加明艳妖娆。
裴燕闻有瞬间的恍惚。
曾经那个会为了看他一眼就在教室门口足足站上一个多小时的那个学生已经长大了,清亮的眼神也因为这几年的社会浸染而变得妩媚成熟,浑身上下都是成年女人的性感勾人的味道。
“老师,老师,”孟舒桐喘着气娇笑着问他,“你舒不舒服呀?”
裴燕闻:“……”
他不回答,她就一直问,非要他回答。
他睁眼看着坐在上方的她,明明已经快到顶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还想要反客为主给他难堪。
实在坏。
他喉结微动,闭上眼微不可查的勾唇笑。
被这样的小狐狸纠缠,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裴燕闻从来没想过会和她走到这一步,他很想责备她的不知羞耻,可内心深处越又被她牢牢勾住了魂,她越是妩媚,他越是沉溺,他越是想责怪,就越是想让她再主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