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向夏还想说什么，见云霓坚定也就不说了，“你先去换衣服。”
    云霓点头，刚推开椅子，桌面上的手机就响了。
    “是子衿的电话。”原向夏拿起手机，“我来说，你去换衣服吧。”
    云霓“嗯”了声，拿着衣服过去浴室。
    这衣服有点长，她换衣服的时候还得时刻注意着别拖地上沾水，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换完出来。
    她一出来，原向夏就看了过来，还拿手机拍照：“子衿的眼光果然不错。你摆几个造型，我给你发一下动态。”
    “随便拍一张就行了。”云霓放下裙摆，随意地靠在墙壁上。
    “要发出去的照片怎么能随便呢？”原向夏让造型师等人先去车上等着，自己拉着云霓到处找角度找位置拍照片。
    云霓被拉着到沙发边坐下，又摆着了托腮的造型：“子衿刚刚打电话说要回来了？是不是要晚点再过去？”
    “你还偷听我说话了？”原向夏拍了照才开口，“她说才开完会需要弄一下造型，到时候直接过去会场门口等我们。”
    云霓点头，见原向夏还在拍照，起身找手机：“那我们过去吧。”
    “这么快？”原向夏连忙跟上，“等我修一下照片。”
    云霓：“……”
    *
    因为原向夏对照片不满意，又拉着云霓重新拍了两张，这就导致她们到场地的时候时间也没多少了。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林子衿上前给开车门，在她周边的摄像头疯狂对着这边拍摄，“咔嚓声”络绎不绝。
    云霓将手搭在对方手背上，由着对方搀扶下车，一边佯装漫不经心地整裙摆一边小声解释：“夏姐弄照片花了点时间。”
    “嗯。”林子衿拿着云霓的手别着她胳膊，“这裙子很适合你。”
    云霓一边笑着对摄影机挥手一边小声和身边人说话：“夏姐说你眼光好，不会是你给我挑的吧？”
    “是的话你要怎么感谢我？”林子衿面不改色地牵着她的手往签名的板子那边走，接过工作人员的笔就先递给云霓。
    云霓迅速写下自己的名字。与旁边或潇洒或凌乱的字迹相比，她写的名字就像是小学生写在作业本上一样整整齐齐的：“你想要我怎么感谢？”
    等她写完，林子衿接过来，凑近耳边：“你和我身形差不多，那套衣服应该也可以穿吧？”
    这可以说是暗示得十分明显了。
    云霓思索了下，应了句“可以”作为回应。
    林子衿顿时满意，嘴角的弧度也挑了起来。
    这一笑容被旁边的主持人捕捉到，顿时将话筒递了过来：“林总，我看您这笑得花儿一样，有什么喜事要不要和我们分享一下？”
    “不要。”林子衿拒绝，示意云霓个眼神就进场了，直接跳过了主持人问话的环节。
    这个环节一般是给明星镜头刷存在感的，她又不需要这点知名度，直接跳过也没问题。至于云霓……刚才进场可没少摄像头在拍照。
    “林总，您等一下。”云霓冲主持人笑了笑，将话筒递给身边人，跟着林子衿身后进去。
    老板都走了，她这个艺人自然也是不好留下来的，想必其余人也不会说什么摆架子。
    主持人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迫切进场的，只能笑着转入下一位进场的人。
    *
    云霓还是第一次参加，到了里面才发现就类似于看电影的摆设，前面有个大屏幕，后边就是一排排的位置。唯一不同的是，这些位置都是贴了名字的。
    好在有专门的服务人员带路，也不需要她们一个个去找，不然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工作人员带两人到第二排的位置：“林总，云小姐你们的位置就在这一排往里走。”
    “谢谢。”云霓和对方道了声谢，然后才和林子衿往里走。
    林子衿小声说：“我特意让人把我们的位置安排在一起，还是靠边的位置，一会你要是困了就靠我肩膀上睡觉也可以。”
    上面说话的时候一般都会关灯，下面漆黑一片，加上四周的人都不大认识，谁也不会过多关注谁靠着谁睡觉之类的。
    云霓点头，却没打算真的靠着睡觉，毕竟这个场合不能太过随意了。
    两人一边笑着一边往里走，然而找到两人的位置后，林子衿的表情瞬间凝固住。
    已经坐着的秦柏柳注意到两人，笑着起身：“林总，小霓，好久不见。”
    没错，云霓的位置最靠边，但和林子衿的中间还插了个秦柏柳。
    “你怎么在这里。”林子衿挑眉，“我不是和小霓连着坐的？”
    “林总怎么就这么喜欢和小霓一起？”秦柏柳捂嘴笑，“说得我像拆散鸳鸯的恶毒后妈一样。”
    林子衿看了她一眼：“你太老了，我爸不会喜欢。”
    秦柏柳表情顿时扭曲，但很快又恢复：“林总还真是爱说笑。”
    “我没说笑。”林子衿分别指了指她的额头和脖子，“你的法令纹和颈纹都好严重，看着比我妈还老。”
    她这一说，瞬间戳到秦柏柳的痛处，看林子衿那是气得牙痒痒的。她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年龄和容貌，尤其在她三十岁以后，媒体经常以她的法令纹和颈纹做话题，以至于她每次出现在公众面前都要遮掩这两处。现在，林子衿一戳就是两点，她能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