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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路人纷纷侧目,幸好这种地方认识他的人几乎没有,在夏远航差点就要和保安起冲突时,梁心澄大步走了过去拉住了他,小声提醒:“别闹了,小心被人拍到。”
夏远航愣了愣,梁心澄冲他笑了一下:“我不会说出去的。”
十分钟后,他们坐在楼上酒吧的角落里,梁心澄看着夏远航眼睛都不眨地连着灌下三杯洋酒,无奈按住了他的杯子:“别喝了,你这么喝要喝出毛病来的。”
夏远航抹了一把脸,灌下去的酒灼烧着胃,满嘴都是苦涩,这个时候似乎眼前的人只是跟他关系不尴不尬的同行也不重要了,他只想找个人倾吐满心无法排解的苦闷:“过年前他回来,说好了再也不赌了,过完年就去找个正经工作,还去我妈坟前发了誓,结果这才不到一个月,他就又来了这里,你说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梁心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并不清楚夏远航家里的情况,在梁心澄的印象里,高中时代夏远航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他家里应该还是很和睦美满的,他还见过夏远航的父母一起来学校给他开家长会,当时那个看着很正经严肃的男人和之前在赌场门口见到的瘦得已经脱了形仿佛瘾君子一样的赌徒实在很难让人认出是同一个人。
“他是怎么沾上赌的?”
夏远航摇头苦笑:“我妈去世后就这样了,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因为太伤心难过想要发泄也没有管他,等想要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些年他前前后后从我这里拿走了多少钱去赌我已经算不清了……我在乎的也不是钱,但是他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他还去借高利贷,他是真的嫌自己活腻了吧。”
夏远航又开始倒酒,梁心澄没有再拦着他,听着夏远航断断续续颠三倒四地数落着自己父亲的不是,他也倒了一杯,陪着夏远航喝起了闷酒。
再次将一整杯酒灌下肚,夏远航的声音已经有些含糊,甚至带上了一丝哽咽:“我总以为他会改,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副样子……到底是为什么啊?”
“人总是会变的,你也不要太心软了,别你爸问你要钱你就给,不能让他真把你当成提款机了,他会变成这样也是你纵容的结果。”
夏远航迷瞪着眼睛看向梁心澄:“你是说……是我让他变成这样的?”
“你不是主因,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责任,”梁心澄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他,“你想要他改,就从现在开始不要再给他一分钱,否则他永远都改不了。”
夏远航再次苦笑:“哪有那么容易,我不给他钱,难道看着他被高利贷追债的弄死吗?”
“那也不能太便宜他,怎么也得给他一些教训让他长长记性,至少让他知道你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可以随便他在赌桌上挥霍。”
道理夏远航都知道,但真正要硬起心肠来哪里那么容易,他一杯一杯地灌着酒,甚至想着不知道自己醉死在这里了他爸会不会后悔会不会就不再赌了。
梁心澄没有再劝,他知道夏远航难受,这个时候说什么其实都没用,还不如让他痛快发泄一场。
十一点时,梁心澄架着已经喝得有些不省人事的夏远航上楼回了房间,把人扔进床里,梁心澄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最后他无奈摇了摇头,去卫生间拿了热毛巾来帮夏远航擦了一把脸,起身时却突然被夏远航攥住了手腕。
喝醉了的人力气似乎特别大,毫无防备的梁心澄被夏远航拉得一个不稳整个身体都跌进了他的怀里,再想爬起来夏远航的双手却无意识地圈紧了他。
梁心澄在心里叹气,他不是柳下惠,他们贴得这么近,下身蹭在一起的地方几乎瞬间就起了反应,他偏过头去看夏远航的脸,醉鬼却并没有多少意识,只是循着本能抱紧他想要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梁心澄的唇慢慢贴过去,在夏远航的下巴上印上了一个轻吻,再慢慢上移到嘴角,最后落在了他的唇上,唇瓣相贴,亲密地厮磨。
许久之后,一直没什么反应的夏远航突然抬起手扣住了梁心澄的后脑,压着他用力翻过身去,舌尖霸道地挤开了他的唇齿,开始了毫无章法地深吻。
第十八章
身体纠缠起伏,一件接着一件的衣服脱下扔到地上,梁心澄屈起双腿磨蹭着夏远航的腰窝,故意地挑逗着他最敏感的部位。
当夏远航低头用嘴唇叼住他胸前一点时,梁心澄一个瑟缩,没忍住溢出了呻吟,缠在一起的身体贴得更紧,暴胀起的肉刃互相碾磨,麻痹神经的快感直冲脑门。
双腿被强硬地掰开弯曲成最羞耻的姿势,夏远航不得章法地急着想要破门而入,但是太难了,他将梁心澄圈在怀里,在他耳边粗喘着气,情欲勃发却迟迟得不到发泄。梁心澄同样呼吸不稳,身体都在微微颤抖,闭了闭眼睛之后他坚定地抬起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了酒店提供的必需品。
忍着不适和羞耻将冰凉的润滑剂推进后穴,拉过一直在自己身上胡乱蹭的醉鬼的手,引导着他给自己开拓,梁心澄闭上眼睛,埋头在夏远航的肩膀处深呼吸,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夏远航很配合,手指在紧致炙热的后穴里艰难地转动,虽然醉得神志不清,却依旧循着本能不断亲吻着身下瑟瑟发抖的人,努力地想要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