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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绅十七岁去国外二十七岁回国从父亲手里接下盛星,短短两三年就带着公司更上了一层楼。许多人拿他和于明修做对比,但只要是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杜绅和于明修的关系,非常一般。
他们的交集很少,除了公开场合偶尔碰到,私底下倒是有一些共同的朋友,实在推不开的聚会才会一起出现,却连话都很少跟对方说。
于明修带着梁心澄在杜绅面前出现过几次,他是故意的,想要看一看一直以来连个正眼都不给自己的杜绅会不会因为梁心澄多出一些不一样的反应,但很显然,他的算盘落空了,杜绅还是那个杜绅,对他来说大概于明修做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他都不在意。
那次于明修带着梁心澄去给杜绅和丁尧道歉,说了些场面上的客套话气氛实在糟糕得很,后来丁尧被谢覃风先接走梁心澄去了洗手间,压抑的包间里只剩下他们俩,这是俩人少有的独处,上一次……上一次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于明修点了根烟,不错眼地盯着杜绅,太想了,面前这个人他想了十几年,想到他心肝肺都在疼。于明修慢条斯理地喝完了一碗汤才抬眼看向他,平静无波的双瞳里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绪:“都十几年了,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幼稚。”
刚才几乎要沸腾起来的情绪被一句话就彻底浇熄,于明修压抑着声音里的愤怒,质问他:“你还敢提当年?当年怎么了?不是你说要分手的吗?我做错了什么你非要跟我分手?”
杜绅摇了摇头,没有再说,都过了十几年的事情,再说也没什么意思。
于明修确实没做错什么,只是他们不合适而已,年少时瞒着家里人偷偷早恋,当初确实是爱的,只是再爱也得面对现实,他的母亲那个时候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知道了他们的事情后气得一病不起,他只能选择和于明修分手,于明修跟他吵跟他闹甚至天真地想要拉着他私奔,怎么可能。最后一次大吵之后他们便彻底分开了,那之后他去了国外,一待就是十年。
丁尧半夜回到家不敢开灯偷偷摸摸地溜进房子里,上楼的时候黑暗中响起了杜绅的声音:“几点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丁尧惊得差点一脚踩空了,这才借着别墅的落地大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光亮看清楚了坐在沙发里的杜绅:“舅舅你怎么半夜三更不睡觉坐这里吓人啊?”
他下了楼开了客厅里的灯,发现杜绅面前的茶几上还搁着一瓶酒和一只酒杯:“舅舅你心情不好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杜绅抬起手臂挡住眼睛靠进了沙发里,许久才哑声呢喃:“没什么……只是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太绝情了。”
他不喜欢于明修吗?喜欢的,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也还是喜欢的,但时过境迁,分开了十几年,还有必要回到过去吗?当初他觉得于明修太幼稚,于明修认为他太绝情,他们大概都没错,确实就是不合适而已。
再见是在一个公开的酒会上,从洗手间出来被突然出现的于明修攥住手拖进无人的休息室,杜绅没有挣扎,也许早就知道会这样,从这些天于明修开始频繁骚扰他,他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强势的亲吻铺天盖地而下,杜绅闭上眼睛,放纵了自己沉溺其中。
后来于明修强行把他带走,杜绅没有拒绝,有些话确实应该说清楚,只是他没想到于明修会狼狈哭着求他回头。
当年他们吵得最凶的时候于明修也只是发脾气摔东西,这是杜绅第一次看到于明修哭,三十岁的大男人在他面前竟然哭得像个小孩子一般。
“我知道我自私幼稚,当年不该只想着自己不体谅你,现在又故意找个人来气你,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你已经离开我十几年了,就真的一点机会都不能再给我吗?”
于明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不是不肯回头,只是分开了十几年,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于明修相处,更何况无论当初是因为什么,确实是他坚决抛弃了于明修,他其实一直都于心有愧。
“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以前的臭毛病我会全部改掉,你不喜欢的都会改,我们已经浪费了十三年了,我真的受不了。”
杜绅沉默了片刻,拿起纸巾递给面前狼狈至极的男人:“我听别人都说你沉稳可靠了,怎么其实还跟以前一样,冒冒失失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么?”
“你要我改我肯定能……”
“算了,就这样也挺好,当初的事情我也有错,我们扯平了。”
杜绅不是突然改变了想法,是那晚丁尧的一句“真绝情的人哪里会纠结这种问题舅舅你问出口其实就是余情未了吧”让他骤然明白过来,与其痛苦纠结,不如给彼此一个机会,再试一试。
至于他心里藏着的那份愧疚,以后再慢慢补偿给于明修就是了。
番外三 之后的事
蔚西双跑来说也想进小二宝剧组客串一把时梁心澄其实是很惊讶的,但蔚西双表示不要片酬就是玩一玩他们当然无所谓,多个人多些热度反正他们又不亏。
只是梁心澄没想到,会因此惹了个祖宗找上门来。
蔚西双进组的第二天梁心澄在上妆时听到几个工作人员议论片场外面停了辆限量版的顶级跑车,纷纷猜测是什么大人物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偏远郊区片场探班,起初梁心澄并未在意,转场时却被那位让众人议论纷纷的跑车主给叫了住,车窗降下,坐在驾驶座正歪头打量他的是个长得很不错的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