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直播的热度开始慢慢往下降，但是比起同区的其他主播完全是遥遥领先。还有其他主播开始私下密聊他，问要一起直播吗？这种无非就是想看能不能蹭点热度。
    程川宁都回绝了，现在万泉和他的效果挺好的，其他主播不熟也不清楚为人有风险。
    之前他一直呆在《大侠》游戏专区打赏榜第二，也因为这次直接超过草莓巧克力力成了第一，甚至隐隐约约爬上全站打赏榜的尾巴。
    周佳约程川宁来她家的时间是国庆假期的倒数第二天的晚上。
    程川宁还在房间换衣服，刚换了裤子门铃就响了，拎着衣服去开门。
    门外戚谨明一身西装似乎刚从公司回来，手里还拎着一袋和他画风完全不同的水果。
    程川宁瞬间从面无表情变成惊讶，“学长？你怎么来了。”
    戚谨明这几天一直在看直播，好不容易看到真人忍不住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自然也注意到了刚开门时对方不高兴的表情。他把水果递过去说：“我来接你过去。”
    “你等下我换个衣服就好了，你来接人还带水果的吗？”程川宁拉着人进来，给他倒了杯水。
    戚谨明把水果放到桌面上，转身就看到程川宁走到房间门口直接反手脱了衣服，没关门。
    程川宁的皮肤白他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下面更白得反光，身上的肉也很匀称线条流畅，目光顺着肩胛骨到腰窝。
    换好衣服的程川宁转身对上戚谨明的眼睛，他转身看了下身后，“这边有什么吗？”
    戚谨明说：“没有。”
    他们两个下楼，戚谨明的车就停在附近，程川宁直接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
    戚谨明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握着的方向盘，“川宁。”
    程川宁啊了一声，只是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你心情不好？”
    程川宁顿了一下，问：“很明显吗？”
    戚谨明发动车，淡淡地嗯了一声。
    “……失恋嘛，心情不好不是很正常吗？”程川宁伸手拍了拍自己脸，“不过太明显会要被表哥说的。”
    他一向都是以最好的状态去见梁升平，以往他的情绪也没有这么外泄，只是这回好像闹得人人都知道他不高兴。
    戚谨明心里揪了一下，看了一眼对方，突然想去把整件事都告诉他，所幸理智还在线。
    现在说了事情就一塌糊涂了，不如等以后再坦白。
    窗外的风景一直往后退，两个人都没说话。
    等到了红绿灯路口的时候，戚谨明突然说：“以后你还叫学长？”
    程川宁转过头，想起他表哥跟周佳求婚了，那戚谨明作为周佳的儿子辈分就下去了，犹豫道：：“……表侄子？”
    戚谨明：“……”
    程川宁有点摸不清这位深不可测的学长，“不是吗？”
    戚谨明又气又好笑，看着对方面无表情无辜看着他，心里一动，把想法实施出来，一只手伸过去轻轻捏了下对方的脸，柔软细腻的触感。
    程川宁从小到大都被揉惯了，上了大学还有周佳去揉他，所以也没反抗。
    戚谨明定定地看着他，“川宁。”
    程川宁眨了眨眼睛，用鼻子嗯了一声。
    “叫名字。”
    程川宁和他对视十秒，戚谨明被他看得呼吸一窒，然后听到对方平静说：“你是不是因为辈分下去了所以让我喊你名字。”
    戚谨明：“……”
    戚谨明松开手握回方向盘目视前方，看着绿灯亮起直接开过去。
    程川宁依旧看着他，看着看着突然就笑起来了。
    戚谨明听到他笑声松了口气，随口问：“你笑什么。”
    程川宁今天难得开心，小声说：“学长，我上次就发现你好像不是那么高冷不可接近。”
    戚谨明鼻子里面质疑地嗯了一声，他什么时候高冷不可接近了。
    “很多时候。”程川宁回想，“贴吧里还是老师讲述你的经历，甚至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也觉得你很严肃。好像下一秒就会跟我说滚回去重做方案。”
    戚谨明眉眼柔和了几分，其实程川宁说的没错，只不过他的平易近人不是面对每一个人的。
    程川宁的目光还在他身上，开车的某人被看久了下意识难得有点紧张。
    戚谨明的下巴线条堪称完美，程川宁越看他的侧脸越觉得学长各个方面都很优秀。
    他突然喊了一声：“谨明。”
    戚谨明手突然用力握了一下方向盘。
    程川宁眼睛突然亮晶晶：“表侄子！！”
    ……
    路上程川宁心情就好了很多，所以见到梁升平和周佳后也没露馅。
    周佳是喜欢做菜的，但是平时两个人也吃不了多少做着没意思，所以平时才让阿姨做菜，现在他们四个一起她很多想做的菜都能一起做了。梁升平自从求婚成功后整个人都精神奕奕的，仿佛重回18岁的激情，连周佳端菜去客厅都要跟着。
    整栋房子都弥漫着狗粮的味道。
    平时这种狗粮都是程川宁自己一个人吃，现在多了一个戚谨明，他莫名其妙地找到了同阵营的感觉。
    由于平时打扫和做菜的阿姨都被周佳回去了，毕竟房子里只有他们四个人好像更像是一家人。所以周佳做完菜在开吃前就先吩咐程川宁和戚谨明吃完去打扫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