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浮萍入府
“这么说来,咱们两个差不多大。”吴文清手舞足蹈,拉着浮萍到一边聊天。
皇上高兴的很,本来担心此事惊动朝野,可如果是景炎这儿的人,那一切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景炎,你母亲去的早,也是朕疏忽了,说起来你的终身大事也应当提上议程了”皇上朝屏风后面看了一眼,意味深长道,“这姑娘是你新收的?”
景炎后退一步,行礼道,“回父皇的话,是儿臣收养的幼女,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家,有了人家就送过去。”
皇上摸着胡子,哈哈大笑。
“你也到了这个年纪了,一提到此事却百般推诿。不过也好,朕看皇后和她聊的很是投机,不如就把她送到皇后这。日后有了合适的人家,朕再指派出去。”
景炎赶紧说道,“皇后娘娘看得上,是这丫头的福气。可是这丫头本来是臣在街边捡到的,无父无母,无人教养,规矩是一概不懂。这不,大晚上的横冲直撞,若是送到了皇后娘娘哪儿,儿臣,儿臣恐怕她坏了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年纪相仿的两个姑娘谈天说地,哪里还需要用规矩来约束。而且,朕看她刚刚跟你进来,行礼说话,也还可以。朕找两个得力的嬷嬷调教一番,日后让她随着皇后一同入宫。岂不合适?”
景炎在心中琢磨,大半夜了的皇上到此应当有事,可是却偏偏不谈正事,把精力都放到一个小丫头身上,这蹊跷的很。
“父皇,您深夜过来。应当是有事。不如咱们先谈正事,正事过后,再看皇后娘娘的意思。”
“哈哈哈,该不会是舍不得了吧?君子不夺人所好,若这丫头是你收进来的房内人,朕就不说什么了。不过朕可有几句话要叮嘱你,你心意叶家那姑娘,可是这些日子你也看出端倪来了,叶家姑娘性格刚烈,你收房内人也得知会她一声。”
“回父皇的话,儿臣和这姑娘清清白白。只是担心市井街坊的丫头,坏了宫里的规矩,给皇后娘娘惹麻烦。”景炎又向后退了一步,躬身行礼。
“今天晚上过来,不过是跟你说几句闲话,可是看看你一句一个父皇,儿臣的,让朕也跟着紧张起来。”皇上到主位上坐了下来,“今个过来也就是给皇后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之前安排过去的两个大丫鬟老成持重,可毕竟跟皇后不是一个年纪,说不到一起,皇后也闷得慌。”
景炎没答话,在心里琢磨着。他的三皇子府之前只有外面的几个扫撒嬷嬷,压根就没有和皇后年龄相仿的人。皇上要找人,怎么也不应该到自己这儿来,而且看皇后的样子熟念的很,似乎是早就知道了。而皇后,和金府满门被杀似乎有关联。
“父皇,丫头,皇后娘娘若是喜欢,臣自然不应当说什么。可是,外臣的言论刚刚平息,父皇深夜前来,从儿臣府中带走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知道的会说父皇和皇后娘娘伉俪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父皇有别的意思,儿臣以为此时瓜田李下,父皇应当慎重考虑。”
到此处皇上陡然变了脸,之前就有不少朝臣以吴文清年幼为由阻止皇上立后,这话可算是戳进了他的心口。
“怎么?现在也要拿外臣来压朕了?”皇上斜靠在椅子上,左手食指轻轻叩击桌面。
景炎赶紧跪下。
“回父皇的话,儿臣并无此意。”
屏风后面传来了吴文清的笑声,不多时,吴文清就牵着浮萍走了出来。
“皇上,我和这丫头聊的很是投机,不如就把她带到我的府上吧。”
浮萍一愣,她们两个确实聊了些姑娘家才会聊的话,可是不过都是些刺绣一类的,怎么就变成聊的投机了?
景炎看向浮萍,在征求她的意见。可这眼神却被皇上解读成了恋恋不舍,本来就在气头上,皇上砰的一下放下了茶杯,这一下吴文清和浮萍也跪了下来。
皇上怒道,“一直在征求你的意见,你说对这姑娘有意思,朕也不会强人所难,可是你呢?先否定了两人的关系,又目光缠绵,这是什么意思!”
景炎扣头下去,“父皇,儿臣并无此意,只是何去何从还要看浮萍的意思,若是她不愿意入宫,勉强带去,也只会让她闷闷不乐,如何给皇后娘娘解闷呢?”
吴文清为难的看了浮萍一眼,上前去坐在皇上的腿上。
“皇上,三殿下不愿意,那就算了。浮萍姑娘我确实喜欢,不如,不如以后我常过来走走。”
吴文清用委屈的眼神盯着皇上,皇上正在气头上,虽然她拍了的肩膀表示安慰,却没说话。
吴文清又道,“这样似乎也不合规矩,毕竟是三殿下这儿,我要是常过来,会让人说三道四的。”
吴文清说罢,张开双臂抱住皇上。熟悉的香味在房间里蔓延开来,浮萍皱起了眉头,很快意识到不对,屏住呼吸。皇上却在这味道中晕晕乎乎,他突然让吴文清站了起来,自己走到景炎的面前。
“人,你要是给了,那就罢了,要是不给,我就只能抄了你的皇子府,强行把人带走了。”
景炎知道他此时失去了神智,磕头不断,却也拿不出法子来,浮萍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吴文清的面前,朗声道,“你要我走,我就跟你走,不必为难三殿下。”
吴文清勾起一抹微笑,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在她耳旁小声说道,“早点听话不就好了?何必让我如此大费周章呢?”
皇上一挥手,就这么带着两个人出了府。
景炎叫了黑龙出来,让他安排两个人盯着浮萍。
“你盯着有什么用,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要皇上要杀她,谁跟着都没用。”盖贱文一早就蹲在了外面的树上。皇上一离开,他就跳了下来。
“我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让人先跟着了。这公主身上的香味必有蹊跷,先生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