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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沐恩国际学校的校服以素质教育为主,不像其他学校那样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但该有的考试还是有的。
入学第三天,桑兰兰他们班就迎来了一场摸底考试。
桑兰兰暑假虽然在岛上浪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但回来之后陪着桑最补习了一个月,再加上她基础在那里,所以倒是不怎么担心自己的成绩。
相反的,她有点担心桑最。
桑最觉得她的担心非常没有必要:“你担心我干什么?就我这个学习基础,不考最后一名才奇怪吧?”
桑兰兰:“……”竟然莫名被桑最安慰到了呢!
一场摸底考试考了2天,成绩出来之后,桑兰兰和桑最果然毫无悬念的包揽了班上的两个第一名,只不过一个顺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一。
老许看到桑最的那个学习成绩之后,火急火燎的让人把桑最叫去了他的办公室。倒不是打算批评桑最,反而是想安慰安慰他。毕竟老许早在得知桑最之前一天学都没上过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做好了自己班上要来个超级大学渣的心理准备。
所以桑最考出这样的成绩,他心里是有数的。他是怕桑最看到这个成绩之后受不了刺激,一气之下又退学了。
不过还好,桑最看上去比他想象的要平静多了。
老许绞尽脑汁想了一番话安慰了桑最一通,又举了很多厚积薄发大器晚成的例子,然后才把桑最给放出门。
桑最一出去,就看到桑兰兰咬着块棒棒糖在走廊上等她。她穿着学校初中部的校服,露出一双笔直纤细的腿,即便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儿,也惹得来来往往的男同学忍不住多看两眼。
桑最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桑兰兰咬着棒棒糖含含糊糊道:“老许没骂你吧?”
桑最忍不住笑了一下:“没有,还安慰了我半天,估计是怕我想不开会跳楼。”
桑兰兰也忍不住笑起来,笑完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柠檬味的棒棒糖递给桑最:“最哥别担心,桑姐罩着你。”
夏天这几天天天在桑兰兰耳边最哥最哥的叫桑最,桑兰兰听得多了,偶尔也会跟着叫。
桑最总觉得别人叫的“最哥”似乎都没有桑兰兰叫的好听,后来一想,可能是因为桑兰兰的声音更清脆悦耳的缘故。
两人就这么叼着两根棒棒糖往教室方向走。快到三楼楼梯拐角的时候,桑兰兰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她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桑最原本跟在她身后,桑兰兰一停,他便也顺势停了下来。没了脚步声的遮掩,拐角另外一头的对话便听得越发清晰起来。
“说起来桑兰兰这次居然又考了第一诶……”
“运气好罢了,其实这一次第一本来应该是畅畅的。”
“啊?什么意思啊?”
“也没什么,就是陆畅有一道题被老师改错了,多扣了几分,所以总分就比桑兰兰少了。”
“啊,居然还有这种事,不过没事啦畅畅,这就是一次摸底考试,你下次再超过桑兰兰就好了。”
“……”
接下来就是一群人安慰那个叫陆畅的姑娘的话,期间还免不了把桑兰兰拉出来踩了一通。桑兰兰也没特别去听,因为她正在回忆那个叫陆畅的到底是谁,以及对方到底长什么样。结果回忆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了。
实在是没什么印象!
桑最耳力比桑兰兰好得多,所以那群人说的话他自然也全都听到了。其实桑最有时候真的不怎么理解人类这种生物,他觉得人类很多行为很奇怪。比如人类真的是他见过的对同类最有恶意的一种生物了。
这种恶意在海洋生物中非常少见。
虽然海洋里每天都上演着厮杀和逃亡,但这种厮杀和逃亡纯粹是为了填饱肚子才不得已为之的行为。换句话来说,他们是为了生存才会对别人出手。没有任何一种海洋生物会在已经填饱肚子的情况下对其他海洋生物动手。
更别提还在背后说同类的坏话了。
桑最思来想去,也只能把这一行为归咎为——这群人真的是太闲了。
作为海洋生物,桑最对情绪的感知有着天生的敏感。简单来说,他很容易就能分清楚别人到底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就像江欣然,无论她年纪多小,在桑最面前笑得多甜,桑最也能一眼就辨别出她骨子里的恶意。
更何况这群人的恶意都不用辨别,都已经明晃晃的摆在台面上了。桑最下意识的就想上前一步,去教教这群人做人的道理,结果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被桑兰兰给拽住了胳膊。
等那群人离开之后,桑最才看向桑兰兰,不解的问道:“干嘛拦着我,我替你出气啊!”
桑兰兰笑了笑,眼神清澈又坦荡:“出什么气?我又没生气。”
桑最仔细观察了一下桑兰兰的神色,发现她看上去还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你真不生气啊?”
桑兰兰抬了抬下巴,神情睥睨又骄傲:“我为什么要生气?她们说我,是因为她们嫉妒我。为什么嫉妒我?还不是因为我足够优秀。我这么优秀,优秀得都遭人恨,我为什么要生气?该气的是她们才对。”
桑最:“……”这个逻辑非常自洽,没毛病!
桑最回到教室之后,忍不住拍了拍夏天,小声问道:“你认识陆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