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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真担得起“可怕”二字了。
他说:“孤的太子妃便是这样拿下朔方郡的。”
拓跋子楚口中的赵灵微自是千好万好的。
如此也会让他的三名部将对于昨夜的洞房究竟如何……有了说不出的好奇。
三人不愧是同一个部落出来的兄弟,平日里又经常是一起配合着作战。
他们谁都看出来自己的另外两个兄弟有这意思了,却又是说了好些话都没能找到切入正题的机会。
最后,竟还是平日里“沉默是金”的阿史那金如同破釜沉舟般地开口道:
“殿下,昨夜与太子妃的洞房,如何了……?末将看殿下对太子妃实在是喜欢得很,为何今日却看起来……神色不佳?”
来了来了!
终于有人问出他们今日一看到子楚太子便想问的话了!
可他们却还要遮遮掩掩。
比方说,阿史那雷便颇为一本正经地责怪起自家二哥来:
“二哥,你瞧你问出来的话。太子殿下血气方刚,新婚之时整夜与太子妃欢好,还来不及好好睡上一觉便出来看我们兄弟几个,这难道还不够你感动的吗!”
此言一出,拓跋子楚周身便释放出了冷意,令阿史那金与阿史那雷都不禁哆嗦了那么一下。
这……
这难道,真的不是那么对劲?
拓跋子楚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到:“昨夜……事未成。”
这回,就连阿史那风也不禁一个抽气。
莫非太子妃连灵武郡都收了,却还……当面说愿意,背地里却不愿意?
或许……拓跋子楚这时来此,原就也是有着求助之意的。
于是他便在三人都这么盯了他好一会儿之后说道:“她怕疼。我……弄痛她了。”
阿史那三兄弟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太子妃看太子年纪小,还仗着子楚太子非她不可便欺负人就好。
阿史那风:“末将听闻,大商的女人重视贞洁。在成婚之前不会轻易……”
拓跋子楚不等他把话说完,便道:“是。”
阿史那雷:“这不就结了,女人第一次都疼。殿下可别过分迁就了,过了那个劲,可不就爽了吗!到时候她还不夜夜都……”
“咳咳……”
阿史那风瞥了自家兄弟一眼。
示意对方在说起太子妃的时候,可别如此放肆。
于是阿史那雷就说起了他和自家十八个小妾的事。
因事情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阿史那雷说得那可叫一个肆无忌惮。
他从午饭之前开始说,说他如何在把自己的第一个小妾弄得在床上爽得连连尖叫。
待到一顿午饭都吃完了,他还在说他是如何与自己的第六个小妾大战三百回合,把人给睡得哭着喊爽。
男人么,可不就是有不少人爱和兄弟们炫耀这些吗。
原本有七分的事,他可以在脑袋里给自己美化成八分。
待到真的说出口来的时候,可能就在激情之下说成了十分甚至是一百分了。
只是拓跋子楚却越听越是神情凝重。
并且……也有了说不出的疑惑。
他问阿史那雷:“女子当真……只要那事真的开始了,便能如此愉悦?”
在行军打仗一事上,拓跋子楚自是有着令对手感到恐惧的杀伐决断。
而在男女之事上,他虽不是白纸一张,却依旧是十分不肯定。
赵灵微早就看出来,她捡来的这个小可怜是个十分单纯、或者说是纯粹的人。
他虽有防人之心,却不工于心计。
他不会妄自菲薄,更不会狂妄自大。
更重要的是,他对于人、对于事都有着很强的觉察力。
如此,当这么一个切中要点的问题被他说了出来,四人所在的军帐便沉默了那么一会儿。
最先回答他的,居然反而是阿史那金。
“是的……吧。”
在他之后,阿史那雷才在惊疑了那么一会儿之后略有些夸张地说道:“当然啊!”
他甚至还反问道:“不然呢!我们都快活成那样了,她们还能不快活?”
作为大哥的阿史那风见此情形,试着问道:“殿下,末将记得殿下第一次打了胜仗回来的时候,贺楼将军还有给殿下送过女人。殿下当时……也觉不出?”
那似乎已是很久之前的记忆了。
久到……他已记不得那两名女子长得什么模样。
拓跋子楚喝了一口酒,说道:“她们告诉孤,那夜她们很快乐。也说了很多夸赞孤的话。”
阿史那金与阿史那风听到这里,便都乐了。
可不等两人说些什么。
太子殿下便说出了接下去的那句话。
——“但孤感觉到的,却并非如此。”
*
晌午过后,拓跋子楚便回了府。
在回去的时候,他还特地绕了一段路,给赵灵微折了两支松枝,以及几枝粉色的梅花。
当他进屋的时候,赵灵微似乎正和自己的两名侍女说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笑出了声来。
那颜色,竟是比他手中的梅花还要美上好几分。
赵灵微一见拓跋子楚回来了,便对他笑了起来。
“这几枝松枝和梅花,是送我的吗?”
见对方点了头,赵灵微便从他的手中接过那几枝花与松,交予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