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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她的主动接近,白梦婷下意识想后退,但再往后退就进水里了。
她站定,闭上眼,攥拳道:“要是回不去,我跟你不死不休!”
沈雪人一边将土擦在她脸颊上,一边哄孩子似的道:“放心放心,保管让你满意!今晚的洞房花烛夜,一定让你终身难忘!”
听她说起“洞房”,白梦婷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可心里的怨气依旧在,甚至比之前更多了。
沈雪人匆忙画完,推着白梦婷的肩膀,让她自己照河水。
“看看,我没说错吧?现在是不是巨美?”她有些得意。
看着河水里那个娇媚的倒影,白梦婷倒吸了口凉气,捂着嘴道:“这、这真的是我?”
沈雪人怕她情绪太激动,回头把“妆”哭花,赶忙拍着她肩膀道:“这不是你还能是谁啊?我都说了就差最后的点睛之笔,回头你可以来跟我学学,我无偿教你!”
无偿教,有|偿|卖,美滋滋!
白梦婷看着水面上倒映的自己,觉得也不比旁边的沈雪人差多少,她心情变好,对待沈雪人的态度都好了些,闻言矜持的点了点头:“好,那我明天去找你,再晚,我就要跟牧公子进城了。”
沈雪人撇了撇嘴,对她这种逮着机会就要炫一通的行为不置可否。
在离开前,她提醒了一句:“对了,你今天最好就别碰水了,这个点睛之笔啊,怕水!”
白梦婷现在心心念念都是让牧书生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对沈雪人的话只过了遍耳朵,没往心里去,她胡乱点了点头,就当是回应。
石玲醒了,沈雪人跟她一起,悠哉悠哉地提着一堆东西回了白大汉家。
白大汉家的院子里站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是年轻男人,身高大约一米七,乍看上去比沈雪人还矮,他转过头,露出的脸像极了地鼠和树懒的混血,憨厚中透露出些许猥琐。
在看到沈雪人时,他眼前一亮,黑黢黢的脸上飞起两朵可疑的红晕:“这、这就是雪、雪人吗?”
沈雪人听着他那黏糊糊的语气,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尴尬扯开一个笑,上前走到钱佩兰身边,小声道:“这是谁呀?为什么认识我?”
钱佩兰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视线固定在沈雪人手里的东西上,过了一会才开口:“石柱子,我之前给你定的人家。”顿了顿,她状似不在意地问:“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弄来的啊?”
沈雪人有些生气,明明之前她说自己能挣钱时,白大汉和钱佩兰满口答应了让她取消婚约,没想到一转眼,他们直接把人接进了家里!
要是非得嫁给这个又是石头又是柱子的男人,她还不如嫁给“杀人狂魔”呢!
呸呸呸,逼急了她就跳河自杀!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她将手上的东西绑在一起,连同怀里的钱一起掏出来,塞进裤腰里,一副不打算分出半点给钱佩兰的样子。
“我自己挣的!我以后还能挣更多!”她哼了一声,气鼓鼓的抱着石玲坐在屋檐下休息。
钱佩兰听到这个回答,双眼一亮,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跟石柱子站在一起的中年女人就大咧咧的喊了起来:“哎呀!这个媳妇好!好生养,还能挣钱!真能干!”
说着,中年女人迈着小碎步走上前,拉着沈雪人的手打量来打量去,满脸都写着满意。
沈雪人想要挣回自己的手,奈何中年女人的力气太大,她无奈之下,干脆自暴自弃道:“对对对!给你们挣钱!挣很多钱!全给你们!还给你们生儿子!能生多少生多少!还伺候你们!做饭烧菜洗衣服拖地!”
中年女人没听出她话里的讽刺之意,以为这就是她心里所想,脸上的笑容顿时咧得更大了。
她拍了拍沈雪人的手背,用“慈母”的语气道:“懂事的孩子可人疼!你放心,虽然外面都在传你跟狗都嫌的风言风语,但只要你嫁了柱子后好好过日子,我们不会难为你的!”
沈雪人震惊的看着中年女人,难以想象她是怎么做到如此厚脸皮的。
不等她说什么,在旁边急得上火的钱佩兰一把将中年女人挤开,扯过她的手拍了拍:“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答应要把雪人嫁给你们了?少在这败坏我们雪人的名声!我们雪人还小着呢,还能在家待几年!”
沈雪人看着一脸温柔的钱佩兰,虽然知道她现在是在作戏,但心里还是舒坦不少。
中年女人摔了个屁股墩,不干了。
她往下一拍大腿,哭得震天地:“夭寿了!这世上怎么有这么没良心的婶婶!没娘的孩子命苦啊,命真苦啊!硬生生被恶毒婶婶拖住,不让嫁人啊!姑娘家最好的年龄就这么被拖没了啊!”
钱佩兰脸色一变,伸手去撕她的嘴:“你说什么呢?我是心疼雪人,她才刚换回来,以前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我们想现在好好补偿她不行吗?别人家的姑娘家愁嫁,我们家雪人可不愁嫁!也不看看你家儿子长什么样?癞皮蛙想吃天鹅肉,真好意思上门!”
这回轮到中年女人不干了,她反手揪住钱佩兰的头发,面色狰狞地道:“你才是癞皮蛙!你们全家都是癞皮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看到雪人能挣钱,所以想把她留下,好吸她的血!”
两人撕吧在一起,场面一度十分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