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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们要控告你们打人了?”简秋栩冷眼扫了他们一眼,“大人,我要控告他们抢劫!他们方氏族人明目张胆偷抢我们简氏的竹子。大人,这条河以北的竹子乃朝廷划分给简氏一族的,是我们简氏一族的财产。偷抢我们简氏的竹子就是偷抢我们简氏的财产。大人,按大晋律法,明抢他人财产该当何罪?”
杨璞看了简秋栩一眼,“诸窃盗,不得财笞五十,一尺杖六十,一匹加一等;五匹徒一年,五匹加一等,五十匹加役流。”
律法的遣词用句方氏这些人听不太懂,却都知道在大晋,只要被判了盗窃罪,惩罚不轻,于是慌张狡辩,“大人,冤枉啊!这些竹子都是我们方氏自己的,我们不过刚刚从河对面拉过来,我们没有偷抢他们的竹子。简氏族人在污蔑我们。”
“对对,大人,他们在污蔑我们,大人你一定不要被他们骗了,这些竹子都是我们自己的。”
“什么你们自己的,明明就是你们偷抢我们的!”大堂嫂大声说道。
“对,大人,这些竹子都是他们偷抢我们的!不止这些,还有好多,都被他们搬走了。大人,众人都说你公正廉明,求你为我们做主。”罗葵跟着说道。
“什么偷你们的,你们这是诬陷。”方氏一群人叫嚷着。
“诬陷?我们族人很忙,没时间诬陷你们。竹子就是证据!”简秋栩冷声说道,“我们简氏既然报了官,自然拿得出证据。”
“万祝村都是竹子,竹子都长得一样,算什么证据!难道竹子能开口说话吗?大人,我们砍的是我们的竹子,你可不能让他们简氏的人污蔑了我们!大人……”
“什么证据?”杨璞不是个傻瓜,方氏住在河的南边,砍了竹子拖到北边了做什么,这是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想听方氏族人的狡辩,好奇简秋栩用什么证明这些竹子就是简氏一族的。
简秋栩捡起了一根竹子,“方氏的人说对了,我们简氏的竹子就是能开口说话!”
“哦,如何说话?”杨璞真是好奇了,他原以为只是过来处理一件普通的邻里纠纷,没想到遇上了这么奇特的事。从古至今,他还没见过竹子开口说话。
“大人,你看!”简秋栩拿出一根火折子对着竹子第四节,“我们简氏的竹子都有标记。只要用火对着它,它就会呈现。”
火折子微微对着竹子第四节烘烤了一下,青色的竹子表面很快露出一个黑色的圆圈。“这便是我们简氏一族竹子的标记!我们这片竹林里的嫩竹都有这一标记。大人,这便是我们简氏一族竹子要说的话,用火微烤过,有这个黑圈的竹子都是我们简氏的竹子。方氏族人那些人口中的竹子,必定都有这个标记。大人,这就是证据!”
“什么证据?我们方氏的竹子也有这个标记,大人,你可不要被她蒙骗,我……”
“够了!真真假假,本大人自会判断!来人,把方氏族人竹筏上的竹子都拿下来。刘飞,去方氏竹林多砍几棵竹子过来,本大人倒要看看,谁真谁假,谁是诬陷!”
“是!”刘飞带着其他衙役把竹筏上的竹子都搬了下来,还迅速去方氏族人竹林砍了嫩竹,随着竹筏上的竹子被火烤后都露出了黑圈,而从方氏族人那砍来的竹子并无黑圈出现后,在场的方氏众人都灰白了脸。
“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狡辩!”杨璞看着惨白着脸色的方氏众人,厉声说道。
“大人,他们偷抢的还不止这些竹子。”简小弟带着简sir跑了过来,“他们家里还藏着好多竹子。”
简小弟趁着杨璞断案的时候,它知道简sir鼻子灵,带着它去找方氏他们偷抢的竹子,果然在河边不远方海的家里发现了他们昨天偷抢的竹子。
衙役把那些竹子都搬了过来。
杨璞看着那些竹子,严肃道,“三车竹子一尺布,一尺杖六十。来人,各打六十大板,就在这行刑!”
“大人,大人,这……”方安平慌里慌张赶来。
简秋栩抱着双臂看向他,这方安平,每次都在事末赶来,可真是及时。
“村长,救命啊!”被衙役按压着的方氏众人害怕的喊道。
“大人,这,这不,不合理吧。这只是邻里之间的小事,用不着大人大动干戈。小人会好好教训他们的,大人,这笞打就算了吧。”
杨璞凝视着他,“你是万祝村村长方安平?”
方安平点头,“大人,万祝村村长正是小人。小人会……”
“作为一村之长,管理不善,律法不通,看来,你这个村长并不称职!好好回去熟读律法,下次再不懂法,你这个村子也不用当了!”
“这……这……”方安平哑口无言。
“来人,行刑!以后若有再犯,绝不轻饶!”
地上传来一声声棒子打肉的哀嚎声,这声音虽然听的简氏众人心惊肉跳,但同时让他们心里有大仇得报的畅快感!并且十分认同杨大人真是个好官!
方氏那些人一个个被打的脸色惨白,哀嚎声渐渐变成了无力地痛苦的呻、吟声,方安平看着,抖着嘴唇不敢再说话。
“大人,行刑结束。”
杨璞看着趴着的方氏众人,神情严肃,“你们记住,这就是偷抢他人钱财的后果,以后若再犯,本官决不轻饶。”
方氏众人哭着,“大人,我们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