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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庭舟摸了下鼻子“嗯”了声。
“真的假的?我怎么一点没感觉到。”听到这话心里还挺开心的,白芨口是心非,审视着他的表情变化。
孟庭舟泰然自若,好一会儿才沉声说:“当时你心里不还装着另一个男人。”话里的醋味都酸出天际了。
呃。
要不说,她还真把顾清河抛之脑后了。白芨讪讪一笑,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啊。
孟庭舟也没必要计较过去的事,看了她一眼,问:“这两天有心事?说吧。”
白芨深呼吸了几下,才说:“湘州你知道吧,那边1040的团队也挺大的,前几天才知道我一个妹妹进去了,还在邀约我另一个妹妹,任由她这样肯定不行,你说怎么办啊?有什么办法让她回家来?”
“要么等她没钱,要么等她自个醒悟。”对于这种事孟庭舟已经见怪不怪。这个事吸引的就是那群没有太多社会经验,又贪的人。
这个贪字比较广泛,要么贪色,要么贪人,要么贪财……总之贪才会上当。
白芨说:“她不会缺钱的。那个妹妹是我二叔的女儿,我二叔做生意忙,加上感情也比较复杂,打小没怎么管她,但是钱都是堆着给她用的,可能也有点愧疚,就算妹妹一辈子不工作不结婚二叔都愿意养着。”
“……那个事自个醒悟好像也不大可能啊,在那个环境里,每个人都迷失了自己,怎么醒悟嘛?”对此,白芨还是有一点切身体验的,忽地想到什么,盯着他问:“那个,你们跟那边的警/察认识吗?怎么就没行动呢?”
“直接去抓人应该是最能让她快速醒悟的方法。”
孟庭舟:“湘州都跨省了,跟那边不认识,而且在工作上互不干涉。这个事情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要打击一个人数过万,甚至上十万的一个团伙不是三言两语的事情,前期需要开会筹备,收集证据,也要考虑到后果,这么大一群人没了会对当地有什么影响?”
“如果没有大动作,只是象征性的吓唬一下,或者抓起来关个几天,他们只会认为是宏观调控。还用来当做证据讲给新人听,什么如果真是不好的事,为什么被抓了,他人还是好好的在这,说到底就是宏观调控,把那些胆小、没有分辨能力的人给吓跑了,留下来的都是精英……”
“下面的人都是受害者,真要打击的是金字塔的那些人,超过一定金额,已经构成了刑事犯罪,但是那群人之狡猾,行踪不一。”
这么一听,事情确实挺复杂的。
白芨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我那个妹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一直待在那,从小爸妈就离异,一直读寄宿学校,就是还挺让人心疼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帮到她。”
“让你叔叔把经济断了吧。她自个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那父女关系不得更差?”
“你可以衡量一下,除此之外目前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湘州那边我看看能不能联系到,同学倒是有。”孟庭舟说。
白芨点头,“好。”
白芨反复思忖后,把白霜那事给程艳萍和白磊说了,包括孟庭舟给出来的办法。白磊说白霜是二叔的女儿,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让人家当爸的知道,再好好商量,说着就打电话把人给交过来了。
白二叔一听,没忍住往桌子上一拍,“啪”地一声几人被吓了一跳,接着说:“我白鑫对她够意思了,不缺吃不缺穿不缺钱用,不想上班也就算了,名下豪车别墅都给她置办好的,怎么还往歪道上走……”
“二叔你消消气,霜霜年纪还小,被人哄骗了也正常,好在发现得早,人回来就好了。”白芨递了杯温水过去,柔声劝慰道。
白鑫叹了口气,突然开始吐苦水,“算起来霜霜是我最纵容的孩子了,打小性格古怪,尽跟我反着干,我都念在她没妈在身边多关心关心,她是一直不承情,心里还记恨我。听你们这么一说,既然那个团伙大,那肯定有一定的手段,人就这么拉是拉不回来的,我回去给霜霜打个电话了解下情况,若真不听就断了经济来源再说。”
“她也这么大了,连个求生的技能都没有,要是哪天我破产了,她怎么活?”
“……”
白二叔不愧是当老板的人,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给理清楚了,计划一步一步实施,根本用不着商量,之后就是几人在那胡侃。
白芨听得想睡觉,就回了房间跟孟庭舟发微信,说事情正在解决中。
过了两三天就听程艳萍说白霜回来了,跟白二叔大干了一架,结果一分钱都没要着,闹着要自/杀呢。
当一个人适应了奢侈的生活,没了钱真的会没命。
这几天婶婶叔叔,七大姑八大姨都接二连三的去送温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了,就连白芨也拉着白雪过去开导,本来想着同龄人,怎么都好说话些,哪知道被白霜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二十几岁的人了确实没什么长进,跟十来岁没什么差别,点都不怕得罪人,说话也不经过大脑。
没过两天就听说白霜真的自杀了,吞了大量安眠药,还好送医院及时捡了一条命回来,白家的人都吓死了,一个二个都去医院看,结果白霜谁也不认识。
医生说这是选择性失忆,可能是在她脑子里不美好,不想发生,甚至一直想忘记的自然而然就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