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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强装镇定,本想暗地里使绊子不想被钦容撞见,她正要破罐子破摔,忽听钦容问道:“淑妃娘娘为何跪着?”
很淡笑了笑,钦容将手臂撑在桌上悠闲同招宣说着话:“难得见淑妃娘娘过来,孙儿刚刚遇到柔嫔,她说淑妃在皇祖母这儿孙儿还当她在玩笑,没想到淑妃娘娘真的在。”
这话外人听着没什么不对,然而听在淑妃耳中如同一盆凉水兜头砸下。要知道,顾莺莺拿脚铐锁太子被陛下罚跪佛堂之事是柔嫔告诉她的,她先前只想着扳倒顾莺莺和顾曼如,倒忘了自己这计不成不仅会得罪太子,而且还会便宜柔嫔。
那个贱.蹄子!
淑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柔嫔算计了。淑妃发现不管她能不能将东宫的事透给太后,最终都会便宜柔嫔那贱.人。
钦容这会儿特意给她提起柔嫔,一是提醒二是出于警告。淑妃不敢在破罐子破摔,勉强撑着笑看向女官:“本宫也不知东宫发生了什么大事,你倒是说啊,东宫到底发生何事。”
女官正懵着,就听淑妃又咬牙说了句:“若敢胡言乱语惹怒了太子殿下,本宫定饶不了你。”
女官大惊,顿时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
当莺莺端着小糕点往回走时,隐约听到有女官哭着求饶。
她左右看了圈也没发现异常,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进入花亭发现钦容也在,顿时转移了注意力。
“三哥哥怎么过来了?”将托盘放到桌上,莺莺把小糕点放到圆桌上。招宣太后扫了眼捏起一块,尝了口挑眉:“这是你做的?”
莺莺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也不全是,莺莺不敢自己上手,也是找人帮了忙。”
招宣太后嗤笑了声在预料之中,“笨手笨脚,找了人帮忙还这么慢。”
莺莺眨了眨眼早就习惯了招宣太后的脾性,又倒了盏茶递给她道:“因为莺莺又去泡了壶茶呀,这个是莺莺独自泡的绝对没找人帮忙,太后娘娘尝尝看?”
等招宣太后接过,莺莺又凑到钦容面前,把倒好的茶递给他道:“三哥哥也尝尝?”
钦容很给面子的接过,掀开茶盖抿了几口道:“三哥哥怎不知莺莺还会泡茶?”
这其实是莺莺前世被锁金殿后无事学的,重生后还真没弄过。看着钦容喝完又给他添了一盏,余光瞥到有人影起身,她这才发现淑妃也在。
“没什么事,臣妾就先退了。”淑妃已经坐在角落很久不说话了,见到莺莺回来,她脸色越发的差。
随着淑妃离开,招宣太后也累乏回了寝房,很快这花亭就剩了莺莺和钦容二人,莺莺总觉得招宣太后心情比刚才要差,于是就贴钦容耳边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钦容勾住莺莺的小指把玩,弯唇笑了笑漫不经心道:“无事,皇祖母大概是累了。”
莺莺也没多想,贴近钦容往他怀里扑,看到他就委屈巴巴道:“好想回东宫。”
就算招宣太后不找她麻烦,但佛堂总归不如东宫舒服,莺莺每日都要罚跪抄写经书,这几天手指头都有些发肿。
钦容捏着她的手揉了揉,轻吻她的唇角,“找机会三哥哥会再去向父皇求情。”
一个月实在太漫长,钦容也受不得莺莺长久离开自己身边。
时辰差不多了,莺莺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同钦容腻了会儿就回了佛堂。莺莺没把白天的事当回事,直到晚上顾曼如得了消息来看她,莺莺才知晓了淑妃来的目的。
……若不是钦容赶来及时,淑妃险些就害了顾家。
顾曼如因此心情并不好,她冷着脸道:“前些日柔嫔想给本宫使绊子结果被戳穿,本宫狠狠罚了她一回。她也是有手段,竟借着这个机会装可怜重获圣宠。”
这几日武成帝总往柔嫔那里去,一来二去间柔嫔怕淑妃心生嫉妒对她出手,于是耐不住想往上爬了。
不得不说柔嫔是真的有手段,她看上去娇滴滴像是依附着淑妃而过,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她操控着淑妃,早前燕姬华落水一事就是她给淑妃出的主意。
旧事上演,柔嫔这次是想借东宫之事除去淑妃,顺便重创顾曼如和莺莺。
莺莺久不参与后宫之事没想到那群人还在盯着自己,想到前世姑母就是被柔嫔暗害,她思索了番问:“姑母可想除去柔嫔?”
为了这一世姑母的平安,莺莺定不能再让这柔嫔猖狂。
顾曼如不知莺莺所想,她拍了拍莺莺的手不甚在意:“不需要姑母出手。”
“且等着吧,柔嫔就是聪明过了头,她栽到你太子哥哥手里就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莺莺倒也希望钦容好好整治一下柔嫔,想着等下次钦容过来,再同他面前告一状柔嫔。大概是佛祖察觉到了莺莺的害人之心,于是当天晚上她就受凉病了,之后的几天她浑浑噩噩情况不见好转,钦容得知后去了御书房,总算让武成帝开口免了莺莺的罚跪。
就算如此,莺莺也罚了半月有余,而且等她病情好转还要再补抄那半个月的经书。
这次武成帝是真发了狠,要让莺莺涨涨教训明白皇家颜面不可侵犯。
养病期间,裘安安鼓起勇气来看了莺莺一次,她是不知道莺莺为何被罚的,来前还特意让春喜熬了鸡汤,唤了顺荷公主一起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