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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让我生气,便别留不相干的人。”
吴婆仗着眼瞎,以为家里来了个吃软饭的。
她一方面气萧樱引了个男人回来,一方面又心疼家里米粮。
“娘……”
吴文静无法,只得求救般的看向萧樱。
面对腐尸面不改色,想来应付起他瞎眼娘来,也能信手拈来。
萧樱确实没让吴文静失望。
她上前,扶着吴婆转身,一边走一边说道。
“您误会了,他是来咱家里当长工的……”
吴文静和聂炫:
“……”
“长工?
可静儿拿不出请长工的银子啊。”
吴婆还是觉得事情蹊跷。
“他不要银子,不仅不要银子,他还每月给您二两银子。
感谢您收留之恩呢。”
萧樱继续游说。
聂炫:
“……”
他是不是选错了人。
怎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早知道便跟着殷九明了,哪怕受些白眼,也好过“被卖” 毫不犹豫便把聂炫卖了的萧樱,心里可没丁点愧疚。
谁让聂炫利用她。
她向来不是吃亏的性子。
她之所以誓要查出杀害姑娘的真凶,可没有什么崇高远大的理想,也没打算当正义使者,她想报仇,她只想报仇。
如果不是那人伤了她,以至正主魂归黄泉,她便不会倒霉的鸠占鹊巢了。
虽说有机会重生。
可重生在这里,还不如直接归西。
她如今过的叫什么日子啊!
不过,明天开始,便有人和她一起受罪了。
这么一想,萧樱倒觉得是件好事呢。
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自然,独受罪不如众受罪……
逻辑没毛病。
吴婆被萧樱说的晕头转向,最终真的觉得姓聂的能住进自己狗窝似的小院,是姓聂的祖坟冒了青烟,别说二两银子了,便是给二十两,也是应该的。
既然有银子拿,吴婆脸色自然好看些了。
不是野男人,反倒是个能给家里干活的长工。
这意义便不同了。
吴婆非但不怕有人非议了,还觉得自家因为有了长工,整个吴家都升华了呢……
晚上还给早亡的吴父上了柱香,告诉吴父,儿子长本事了,如今家里都雇上长工了。
旁观了整场闹剧的萧樱的聂炫对视一眼。
聂炫眼中迸发出冷意。
萧樱却仿佛视而不见。
毫不犹豫的转身回了她的小柴房,至于聂炫今晚住在哪里……
既然是长工,自然是居于她下。
她都住柴房,长工……
门边有个狗窝,还挺宽敞,估计勉强够聂炫容身。
倒是小秀才似乎十分不好意思。
勉强匀出一床被子,还被吴婆数落了半天。
至于聂炫最终睡在了哪里?
第二天一早,萧樱像往常那样起身,推开门,便看到一遵门神。
那人冷着一张脸,正正挡在她门前。
萧樱上下打量他,发现这人看起来十分干净爽利,竟然还换了身衣裳。
比起她这个所谓的“主家”可顺眼多了。
她身上依旧穿着小秀才的旧衣裳。
灰扑扑的,再配上她如今的脸色。
十足的倒人胃口。
也亏得殷九明等人看到她,没露出嫌弃之色。
可见,古人在涵养方面,确实不俗。
聂炫也是如此,她昨晚算是摆了他一道,可他并未寻她晦气。
便是此时,他挡在她门前,也只是面色稍冷。
她抬眼看他,他还颇有涵养的往后退了退,一幅规矩守礼的模样。
“聂公子,有事?”
“……
做为你的随从,长工……
萧姑娘是不是该略尽地主之谊。”
第十五章 蓝颜
第十五章 蓝颜 “想去哪里?”
萧樱很痛快的点了头,反倒聂炫颇有几分怪异的打量萧樱。
最终,他也没问萧樱怎么看出他的用意。
萧樱同样没有追问聂炫为何放着殷九明,贾骏那样明显更合适跟着的人,最终选择了她。
省了两人的早饭,吴婆自然高兴。
只是萧樱和聂炫两人出门,吴婆便有些不高兴了。
时辰还早,吴婆吆喝小秀才陪同。
原话是聂炫既然是吴家的长工,出门自然该跟在吴文静身后。
以至小秀才小脸惨白,颤颤巍巍的跟在萧樱和聂炫身后,萧樱先带聂炫去了河边。
她今天没来洗衣服,河边洗衣的村妇见到她,态度十分殷勤。
确定萧樱没有大碍,才颇有些无趣的结伴而去。
萧樱叹气,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她真的出事,她们能得到什么好处,无非是几分谈资罢了。
“……
人心不古啊。
小秀才,你们这南河村看起来淳朴,可村里人可不太友善。
整日盼着谁家出事,她们好背后指指点点。
我先前还挺同情她们。
男人整日闲来无事,整日无事生非的。
如今看来,真的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自作自受。
活该被男人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