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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了自然要跟着一起承担,这世上没有同享乐,不担事的道理。”
秦夫人这番话大大出乎女眷们的预料。
要知道这些年秦夫人在家中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只有秦家不顺时,才会有人提起她。
而且就算她们指名道姓,指着她鼻子数落她,她也向来不敢还口。
可是今天……
二夫人自然不依:
“谁不担事了,不担事我们今天陪着秦祯一起下大狱。”
“你们不是陪着秦祯一起下大狱,你们是犯了事,被抓来遵大狱。
别弄混了……”
二夫人没想到秦夫人竟然是个牙尖嘴利的。
“谁犯事了,明明都是你儿子做的。
和我们有什么相干的,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求大人开恩,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女眷们咋咋呼呼的喊着冤枉。
秦夫人冷笑。
不顾另一边秦老爷制止的眼神。
大声说道:
“大人,秦祯在外面做什么,秦家上下心知肚明。
秦祯带回的银子也是按人头分的。
这些人拿了银子就是默许了秦祯所为。”
“疯女人,你给我闭嘴。”
秦老爷没想到向来老实本份的妻子竟然在大堂上发了疯,大喝道。
“该闭嘴的是你。”
惊堂木一响,差役威武声一起,秦家上下各个缩成了鹌鹑。
秦老爷恨极,可在公堂上却不敢再有动作。
一墙之隔,凤戈拉着萧樱的小手,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着。
其实结果早就注定了,他只是陪着萧樱来解闷罢了。
有人问,当皇帝可以这么自在吗?
想出宫便出宫?
谁规定当了皇帝不能出宫了?
你说言官会站出来弹劾?
呵呵,由着他们站出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他还供他们茶水润喉呢。
至于要不要听,全凭他的心情。
皇帝不是不能出宫,而是他们骨子里觉得自己是皇帝,高高在上,应该呆在皇宫里。
凤戈则不同。
他认为只有混在百姓中,真的看到百姓的生活,才能知道百姓们最需要什么,才能做到他给的,便是百姓需要的,而不是天天坐在大殿上,由着这些臣子们上折子奏报。
他不想当只有耳朵而没了眼睛的皇帝。
“秦夫人竟然反水了……”
萧樱语带意外的道。
“这有什么稀奇?
当初她能不顾一切救下两个儿子,说明她本性不坏。”
凤戈一把拉着萧樱的小手把玩,一边轻飘飘的解释。
“是啊,我一直觉得奇怪,当年秦夫人有勇气保全两个儿子,这些年怎么反倒越活越没用了。
能过秦家就能看出一个人所处的环境对一个人影响有多重要。
秦家都是些疯子。
病态的疯子。
和疯子相处久了,自己不疯反倒显得格格不入。
所以秦夫人最终也只能把自己逼成了一个疯子。”
萧樱有些唏嘘。
秦征能在这样的人环境中,长成一个正直的人实在难以可贵,称得上出淤泥而不染了。
萧樱越发觉得自己有眼光,给凤戈找的助力都是些可堪大用的。
这样的环境都没能改变秦征,想来以后不管遇到任何事,他轻意都不会被打压。
秦夫人今天所为,算是给秦征解开了最后一道枷锁。
以后秦征就真的自由了。
萧樱有些欣慰,好歹没有白忙活一场。
正在这时,公演上一阵吵嚷,原来是秦家双子上堂了。
面对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百姓们一阵哗然。
两人长的一模一样,这可怎么判别谁才是凶徒。
秦征目不斜视,整个人都给人一种不为外物所动的淡色。
而秦祯……
整张脸似乎都带着戾气,两人虽然相貌相同,可是明眼人还是一眼便能看出两人的不同。
云驰开始询问。
死咬着不开口的秦征这次十分配合。
流畅的简直让云大人觉得自己为主审简直就是大才小用。
而秦祯一脸恶狠狠的看着身边相貌和自己相同的兄弟,脸上的恨意不加遮掩。
秦征说完,恭敬的退到一旁,轮到秦祯开口。
事已至此,他说或不说其实都不能改变结局了。
所以他索性玩起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就是死咬着不开口,他倒想看看这个姓云的怎么往下审。
“秦祯到了此时依旧不知悔改,在他们这类人心里,根本没有善恶和道德。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对,什么叫错。”
一墙之隔,萧樱轻叹。
“世上总会有几颗老鼠屎的……
不是什么大事。”
凤戈再次开解,不过用词……
老鼠屎。
其实还挺贴切的。
不用自己开口,隔墙听云驰审案,萧樱感觉挺新奇,尤其是身边坐着凤戈,两人有什么想法还能互相切磋几句。
萧樱喜欢这种感觉,很自在,很舒服。
“一会退了堂,我便把秦征交给你了,秦征这个人满腹经纶,这些年被关在秦家,几乎所有时间都用来读书做学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