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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是看不到庚帝同样对凤霖,凤璟,凤戈视而不见的。
他的眼中只看到庚帝对凤晔的提携。
他不忿,他不甘,他只能另辟蹊径。
这时候秦祯出现了,他们两个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第一桩生意,凤霁也曾几天睡不安稳,可巨大的利益让他渐渐迷失了。
解释等于掩饰,也许他本性如此吧。
有了第一桩生意,便会有第二桩,第三桩……
凤霁其实数不清到底和秦祯一起做了多少桩这样丧尽天良的买卖。
他其实不敢细想,可能仅存的良知也会让他感觉到恐惧吧。
终于,他能睡个安稳觉了。
“秦祯,你藏头缩尾,以封姓公子自称。
却把我的身份打听的清清楚楚,东窗事发,便想把一切推到在下头上。
秦公子,你打的如意算盘。”
“那是因为你傻。
你堂堂皇子之尊,却和我这个恶贯满盈之辈混在一起。
你也不必说自己多无辜,你若中不是贪心,我也不会找上你,我们半斤八两。”
秦祯恨恨说道。
“是,我贪得无厌,所以堂堂皇子最终落到这个地步,我谁也不怨。
我知道自己大错特错,虽然此时改正已经迟了,可我不想死后还要背负这些。
我招供,只要我知道的我全部招供。
你呢?
还要顽抗吗?”
秦祯觉得这些人都疯了。
秦夫人疯了,还有身边这个和他相貌一样的也疯了。
连凤霁这个黑心皇子都疯了。
秦祯有种感觉,今天不管他招或是不招,都难保性命。
结局已经注定,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凤戈和萧樱悄声离开了后堂,两人坐在回宫的马车上。
萧樱轻轻一叹:
“花楼案收尾还需要很久。
不知道最终能找回多少幸存者。”
“遇到这种事,活着或许不如死了……
凤氏无能,这样藏污纳垢之处,竟然是先帝首肯的。
就算我身为凤氏子孙,有时也觉得先帝脑袋有坑。”
专坑自己人。
“其实凤霁和秦祯藏的很好。
他们做事很不心,最终暴露,也算是老天有眼了。”
“是你心细,若换个人,哪怕云皇叔,恐怕也不会在意那小小的疑点。”
“……
可能我天生对这些敏锐。
五哥,花楼案结束了。
庚帝二十年旧案……
该登场了。”
提起庚帝二十年旧案,凤戈脸上神情有些凝重。
潼关那几千消失的百姓,还有那被黄沙掩埋的潼关城……
“谢吉信如何了?”
娄柏昀的证据,给了羁押谢相的理由。
如今已经下了刑部大牢。
可是向来软骨头的谢吉信,这次嘴严的出乎意料。
温氏最初承认了家为乃是替谢相掩人耳目,可不知道为什么,随后又翻供了。
只说自己当初确是从谢相手中借了笔银子周转,生意好转后已经如数奉还。
至于先前为何承认自己只是代替谢吉信管理家业,只说自己被官差吓到了,怕受刑,所以才顺着官差的话说,一时间,舆论肆虐。
庚帝二十年旧案几个字也越来越多的从人们口中说出。
可谁也说不清庚帝二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旧案,又指是哪桩案子。
“我想亲自去一趟潼关。”
凤戈沉默片刻后开了口。
萧樱有些意外:
“亲自去?
你才刚登基,此时脱得开身吗?”
“这不是问题,京城有皇叔坐镇,我放心的很。
何况也得给那些魑魅魍魉跑出来的机会。”
这时他离京一阵,可以说正是时候。
“云大人已经派了人手前往潼关……
若是查不出什么,你亲自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进展的。”
凤戈摇摇头。
“我总有种感觉,如果亲自去,会发生些什么……”
凤戈也说不清这种感觉因何而来,可能和萧樱呆在一起时间长了,传染了几分来自她的第六感吧。
“怎么向大臣们交代?
总不能直接告诉他们你是去查庚帝二十年旧案的吧。”
萧樱没有阻拦,凤戈行事有分寸。
而且花楼案告破,最近这阵子大家的关注点应该都在花楼案上,这时候凤戈离京确实时机正好。
“天山祈福。”
天山,是凤氏的祖籍所在之处一坐十分巍峨高耸的山峰,凤氏第一位先祖称帝后,曾亲自登天山祈过福。
后来这个传统便延续下来了。
每任新君都要前往天山祈福,以求先祖庇护。
只是一般都在登基整年之后。
那时候朝廷彻底稳定下来,皇帝远行也不会影响朝局。
不过没人规定具体时间,只是历任皇帝都默认登基一年后成行。
萧樱把这当成八卦听来的。
应该明年这时候再动身。
“恐怕朝臣们不会赞同的。”
萧樱有些担心。
凤戈冷笑。
“我是君,他们是臣。
这世上只有臣子听君王的,可没听过君王还要由着臣子性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