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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觉得这该是桩好姻缘。
知根知底,必不会出现姑娘在婆家受欺负的情况。
女方的亲人也很放心,他们只求女儿日子过的平安和顺,并不奢望女儿将来大富大贵。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这桩姻缘绝不会出现问题之时噩梦来了。
娄柏昀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瞬间布满恨意。
萧樱有种感觉,他口中的这位姑娘,恐怕和他有些牵连。
果然,娄柏昀继续说道。
“先帝客居谢家的那日,那姑娘正好去宅子里找谢吉信。
她经常出入谢家,偶尔也会出入新宅子。
新宅子在老宅子后面,是特意修来给小两口成亲用的。
所以姑娘时常去逛逛,谢家夫人曾对姑娘说过,天下没几个新嫁娘能自己看着未来夫家修新宅子,而且还能凭着她的喜好添添减减。
那阵子新宅子快要布置妥当了,姑娘隔上几天总要去看看。
想着那可是她未来的家,她自然要按着自己的喜好布置。
她常出入那里,谢家的下人都识得她。
所以没人会拦她。
由着她进了那宅子里面住的可是皇帝,这时候一个漂亮的姑娘进来一个皇帝能做何想法?”
娄柏昀轻声问道。
他不想在问凤戈和萧樱,反倒更像是自言自语,果然,他也不需要凤戈和萧樱回应他,继续说道:
“在皇帝看来,天下女子皆是他的。
谢吉信对他十分殷勤,为了讨好他,给他送个姑娘来也不算什么让人意外的事。
何况对方是皇帝,本能的觉得天下所有人都该奉承他,巴结他。
那姑娘是个傻的,仗着自己是这个家未来的主子,指着那男人质问护卫自然看不得有人对皇帝不敬。
一掌击晕了那姑娘。
姑娘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新宅子的大床上。
那张床本来是她和谢吉信成亲时要用的。
而身边,坐着的却是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告诉她,他是天下至尊姑娘自然是不信的,一个越是拒绝,越是挣扎的姑娘对男人来说,恐怕更有吸引力。
总之,那天姑娘在那张床上没了清白。”
萧樱脸上露出几分惊讶之色。
在萧樱看来,庚帝哪怕性好女色,可出门在外,客居人家宅子里。
不问清楚便动了人家宅子里的姑娘是不是忒畜牲了些。
凤戈却淡淡开了口。
“这在先帝看来不是什么大事。
他或许觉得天下女子没有不愿爬上龙床的。
他宠幸一个乡下女子,是抬举了她。”
凤戈这话虽然伤人,可萧樱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才是真相。
她总用现代人的眼光看这里,可这里毕竟和她生活的现代大相径庭。
果然,娄柏昀冷笑着点头。
“是啊,在先帝看来,能被他相中,自然是好事。
可是姑娘有了心上人,而且这是她即将和新上人成亲的婚房。
姑娘是那么绝望,绝望的想死。”
“你既然领了丞相之职,哪怕整日告假。
足以说明你恨的并不是庚帝,你恨的是谢吉信?”
凤戈突然开口说道,娄柏昀怔了怔,随后点头。
“易位而思,在皇帝眼中,一个乡下姑娘能被他相中,确实是那姑娘的福气。
人进了他的院子,他自然觉得是有人送给他的。
他是皇帝,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我也曾很是气恼,所以数年来在政事上没什么建树。
可终归,始作俑者不是他。”
庚帝只是顺水推舟,享用了宅子主人的好意。
而可怜的是那个姑娘她以为是自己的错,是自己误闯新宅,才有了这番劫难,她慌忙逃回家里,甚至不敢去想那宅子里为什么住了外人。
姑娘的母亲看出了异样,可遇上这种事,本就是姑娘吃亏的,而且只能吃哑巴亏。
母女两心里比嚼了黄莲还苦。
可这事遮拦不住啊。
清白对于一个姑娘来说,比性命还要重要。
姑娘几次寻死,都被及时发现。
最后姑娘的父亲也发现了异样,逼问妻子,妻子实在承受不住了,将实情相告。
一个年近四旬的大男人,哭的像个孩子。
做人不能失信,自己的女儿遇到那样的事,如何能再佯装无事的嫁人,他只能开口向谢家提出退亲。
“谢夫人是真心喜欢姑娘,自然追问。
姑娘父亲只能说姑娘染了急症,郎中看过说是这病不太好治,三年五载恐怕都不能痊愈,不能因此拖累了谢家。
谢夫人想去探望,自然被拦下了。
而后开始出现姑娘不守妇道,被谢家退亲的消息。”
故事讲到这里,娄柏昀深深吸了一口气。
“故事中的女子是我最小的姑姑。
我姑姑生下来体弱多病,祖父最后实在没法子,请了个游方道士,道士说姑姑的命术和娄家相左只能送到别处寄养,而且要改名换姓。
祖母不舍,最后将姑姑送到了乡下妹妹家里。
也就是我姑姑的姨母家,果然姑姑身体渐渐好了,那位姨母没有女儿,把姑姑视如己出,姑姑自小便在两个母亲的娇养下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