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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奇怪的?”
凤戈说的坦荡,觉得是理所当然。
既然只喜欢她,自然便等她。
他忙的很,每天处理朝政,如今还要向启国讨回公道。
稀里糊涂一天便过去了。
一辈子似乎也不是不能等。
萧樱被气笑了。
这人“我不回来。
我若是不回来,就得自己带孩子。
我们那里养孩子贵的很,我一人恐怕养不活。
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找一个男人,让她和我一起养。
结果就是我们的孩子得管别人叫爸爸。
五哥,你确定你能接受?”
当然,不能。
浑蛋。
说的什么浑话。
他的孩子,怎么能认别人当父亲。
别说真的发生,就是想想凤戈都要气炸肺了。
“你怎么一点不在意名节!”
凤戈轻斥。
萧樱委实的扯着他的衣摆辩解道:
“是你让我回家乡生孩子的,你明知道我能来这里已经是奇迹了。
如果能回去,怎么可能还有来这里的机会?
五哥,我不可能回去的,我也不会回去的。
与其一辈子不能相见,我倒宁愿拖着这幅娇弱身子和你相伴到老。”
凤戈轻轻一叹,明白是自己太过无理取闹了。
可是心中的担忧实在无处排解。
这几天除了上朝,他几乎都陪在萧樱身边,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要惊出一头冷汗。
真真是片刻不敢松懈。
“是五哥的错,阿樱别气。”
“我不是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委屈。
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夫妻两个一起承担,五哥,我绝不会当逃兵的。
我一定努力平安生下我们的孩子。
五哥也不必这般时刻戒备着。
你连着失眠好几晚了,真当我发现不了吗?”
凤戈用力环住萧樱。
恨不得把小姑娘揉进心肝里。
“五哥明白。”
明白她的心。
明白她不是不紧张,而是刻意表现的不紧张。
因为他太过紧张了,她担心增加他的心理负担,他的小姑娘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有时候善良的让他无地自容。
这个论题算是告一段落,凤戈也努力放松心情。
每日只管高兴的陪在萧樱身边。
不去想明天要发生的事情,把每天都过的快快乐乐。
萧子彦也开始每天进宫,生怕萧樱突然产子。
云驰和娄柏昀等人下了朝后,也把议事的地方从御书房换到了樱歌院,占了樱歌院一间厢房。
几人笑称这里是小御书房。
偶尔萧樱也会出谋划策,眼睛一转,便能想出个法子。
实在让人觉得聪明的近妖。
云驰最近忙着督促造铁甲,一边还要从军中挑些水性极佳之人训练成铁甲卫,萧子宁自告奋勇相助,言算是戴罪立功。
萧子宁每隔几天便要去见一次韩晰,和他仔细研究如何训练铁甲卫。
韩晰对此知无不言,他虽是启国皇子,可对启帝已然失望。
这些年做了太多恶事,如今翻然悔悟,想要改邪归正。
佛语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只希望余生能多做善事。
说起来,他要感谢长宁。
是长宁一番话让他大彻大悟。
是长宁安排杜景儿现身,让韩晰终于看清了一切。
自己不过是启帝手上的一把刀。
锋利,见血封喉。
启国动荡时,尤其好用。
可如今启帝要卸磨杀驴了。
哪怕他们是亲生父子,启国对他也没有丁点心软。
既然如此,他何必还要惦记着那本就岌岌可危的亲情。
他倒想看看当年潼关之事,他那个自大的父皇要如何应对。
还有杜景儿她如今跟在萧樱身边,在樱歌院当了个管事女官。
她经历过数不清的磨难。
原本就是将军千金,自带几气英气。
而后几经磨难,更是磨练出一幅坚毅的性子。
吃过的苦,即毁了她也成全了她。
以前韩晰是她心里的结,自从她见过韩晰,知道这些年韩晰所为,杜景儿反倒看开了。
她和他其实都一样,都是被命运摆弄的。
她已经不恨他了。
因为无爱,所以没了恨。
不管爱还是恨,都会伤神,她已经不想在韩晰身上浪费丁点心神。
杜景儿如今的全幅心神都在萧樱身上。
她虽然没生过孩子,可身陷花楼时,曾见过有的姐妹被老鸨强行打掉孩子。
那满身的身几乎成了杜景儿的噩梦。
以至她比萧樱自己还紧张。
每天都要亲自在樱歌院走上一圈。
连地上一块小石头都要亲自捡起来,生怕绊倒萧樱。
萧樱的吃食也是杜景儿亲自准备。
丁香嫁人后得分一半精力给风一。
所以吃喝穿戴这些琐事便都交给了杜景儿。
杜景儿手艺不错,性子坚毅又细致,实是个好帮手。
韩晰几次表示想见杜景儿一面。
萧樱问过杜景儿,杜景儿都拒绝了。
既然无情无恨也没了怨,也就没了再见面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