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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越川垂眸,黑黢黢的眼细细地扫过,对上女孩委屈抱怨的目光,心脏蓦地一软。
他轻笑着低头,吻了下她的嘴角,缓慢地流连至滚烫微红的脸颊,最终停在恩禾耳畔,低声安慰:“放心,没破。”
恩禾松了口气,紧跟着又听他继续开口,温沉磁性的声线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要不,换你咬回来?”
恩禾眨了眨眼,黑白分明的眼底有狡黠的光一闪而过,勾住他的脖子往身前一带,仰着脑袋,粉唇张开一口重重地咬在他坚毅瘦削的下巴。
他说的咬,可不是这么个咬法。
宋越川低低地轻嘶一声,没躲,一声不吭地任由她折腾,稳稳地抱着她就是不撒手。
似乎觉得自己咬的力气太重,恩禾自顾自股地松了松牙齿,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过那排牙印,晶莹羞怯的笑意在眼底流转。
宋越川身体一僵,眸光顿住,艰难地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恩禾刚松开他,身前的人突然拽住她的手握在掌心。
宋越川闭了闭眼,突起的喉结上下滑动,嗓子沙哑得不像话,隐约带了点恳求妥协的意味,艰难开口:“恩禾,别撩我。”
在恩禾没有准备好之前,他绝对不会越过雷池半步。
听到宋越川的话,恩禾刚开始还有点懵,缓慢的反应过来以后,顿时不敢动了。
对上女孩澄澈泛红的眼睛,宋越川觉得多看一眼都是致命的。
客厅里静的出奇,空气里都浮动着暧昧的气息。
恩禾抬眸无声地凝视着他,视野变得模糊,唯有那双暗潮涌动的眼眸。
她柔声开口,问他:“为什么不能撩?”
她像是真的不懂,又像是明知故问。
宋越川深深地看她一眼,几乎咬着牙,一字一语从唇齿间倾吐。
“我会做让你生气的事。”
原来这就是他一直忍耐的原因,是怕她生气。
恩禾抿唇,杏眼乌黑澄澈,慢慢浮现出笑意,歪着脑袋粉唇贴近他,声音轻似呢喃:“宋越川,我不会生气的。”
她颤抖着,勾住他的脖子,清浅的唇息微吐,紧张且不安地坦白自己的心意。
恩禾:“......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怎么会不明白。
她聪明剔透,早就知道他想做什么,终于在他徘徊时,给了他足够的勇气。
宋越川勾着唇轻笑,将她横抱在怀里,大步朝卧室走去,声音慵懒含笑,沙哑又危险:“这里不行,得回卧室。”
干嘛直接说出来啊!!!
恩禾羞得要死,鸵鸟似的脑袋埋进他怀里,捂着滚烫的脸颊再也不敢抬头了。
......
这一晚漫长又旖旎。
浓稠的夜色漫无边际,将所有的感官都放大到无限。
宋越川埋首在恩禾颈边,语调轻缓,低声道:“恩禾,我也会吃醋。”
宋越川已经数不清自己遇到过多少个情敌,齐星远绝对是杀伤力最强的那个。
今晚看到她跟齐星远发送新年祝福,即使是朋友之间简单的问候,可宋越川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有点随时会被人抛弃的错觉。
恩禾忍不住捏捏他的脸颊,“你呀,不仅会吃醋,而且还是个超级大醋王。”
“我跟齐星远只是朋友。”
宋越川微垂着脑袋,语气闷闷地,嗓子压低,“我知道。”
恩禾勾着他的脖子笑了笑,“我下次注意。”
得到女孩的回应,宋越川垂眸,唇角噙着抹淡淡的笑意,又低头吻上去。
事实证明,某人的理论知识非常全面,并且丰富多彩。
跟恩禾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事实上,理论知识再多,都不如亲身实践。
宋越川则跟她相反,如今就变得有点肆无忌惮。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落进来,卧室恢复了静谧。
夜色渐深,宋越川小心地将她抱在怀里,将房间整理了一下,随即起身抱着恩禾走向浴室。
怀里的女孩眼皮都抬不起来,意识昏昏沉沉,软白纤细的手虚握成拳头,抵着他的胸膛,软着声哼哼唧唧:“宋越川...你欺负我...”
为什么会这么累!
宋越川狭长的眼尾稍扬,薄薄的唇角噙着抹淡淡的笑意,欢愉后声线磁沉沙哑,柔声哄道:“不是欺负,是喜欢你。”
恩禾一点也不信,没好气地哼了声,“你真的喜欢我吗?我很怀疑。”
宋越川低头,吻了吻她泛红潮湿的眼角,忍不住轻笑:“不用怀疑。”
他温声开口:“你要慢慢习惯。”
一想到未来的日子,他们再也不会分开,宋越川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凌晨三点。
浴缸里盛满温热舒适的水流,蒙蒙的水雾慢慢充斥在浴室里。
宋越川抱着人抬脚跨进去,头顶上方的取暖灯格外明亮,不断向外散发着热量。
恩禾缩在他怀里,乌黑柔软的长发垂落在肩膀,露出光滑细腻的后背,还有线条优美的蝴蝶骨,脑袋懒懒地靠在宋越川的肩膀,张嘴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下:“我才不跟你习惯呢。”
宋越川轻啧了声,又慢条斯理地弄了她一下,黝黑的眼底划过抹坏笑:“不跟我跟谁?”
恩禾想了想,皱眉,“我可以去当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