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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听闻此事果真大喜,如乔陌所言,这样对稳定庐江的形式和孙策的名声都颇为助益。“这样,再找找袁氏家眷,孤一块儿收养了。”
“诺。”
孙策的大军不日便攻破了皖城。一时间受降两千余人,还获得战船千艘。刘勋见形势不好,也不恋战,匆匆出逃投奔曹操去了。
是夜,他们坐在皖城治所里,感慨今昔。
“公瑾,庐江从此,是我们的了。”孙策好不开心。
“是啊,一路走到现在,江东所有的地盘都是你孙郎一刀一剑打下来的。如今便可安稳了。”周瑜附和道。
“成家立业,我们也该成家了吧?毕竟业都立了,就连仲谋,也在这得了佳人啊。”孙策对于打趣孙权的事,乐此不彼。
孙权气呼呼地看向自家兄长,“哥你又洗刷我。”
“是何人呐仲谋?”周瑜私下里都不称呼孙权官职名,叫字显得亲切。
“袁术的女儿,”孙权没好气地回答,“哥,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袁氏太精明了,她知道用玉玺为自己谋出路,还与人勾结以达成目的。我觉得,她不能留在我身边。”
乔陌闻言真想好好打一通孙权,当初要纳的是他,云素已然委婉提醒过他他也不尽然,现如今又说不要了,真真无耻。
孙策听得乔陌的呼吸声沉重许多,也把她叫出来,“乔陌啊,你也出来,同我们说说话。”
乔陌从黑暗中走出来,依次行礼“见过主公,少将军,中护军。”
“阿陌长大了。”周瑜满含笑意地看着她,带着长者的慈爱。
“十年一过,小女孩该长大了。”乔陌俏皮地回应。
“你刚刚似乎很是气愤啊,为何?”孙策好奇道。
“属下只是觉得这般反复无常不好。”乔陌气鼓鼓道。
孙权倒是被她这态度取悦了,“你说说,哪里不好了。”
“始乱终弃,就是不好。”乔陌一时也想不出其他话来。
“这样吧,我们打一架,你赢了依你,你输了,我就得好好想想了。”孙权按剑起身。
“我看行,不过你们等等,公瑾,我们去拿点酒来。”孙策也起身,全然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伯符你这样,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周瑜又转身对着他二人说,“等等啊。”
留下的二人面面相觑,低头偷笑。
岂曰无衣
“少将军到底是怎么了?”乔陌虽然在感情上迟钝,但察言观色的本领尚在。
孙权很高兴她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不过还是矜持道:“无甚,就是觉得知人知面未必知心,凡事还是得慎之又慎,对于仅仅一面之缘的人,不可尽信。”
比如甘宁。
乔陌觉得此话有理,点头赞许。
孙策二人已然拎着酒坐定,挥手示意他们开打。
两人同时拔出长剑,剑身摩擦,溅出火花。孙权一来便呈咄咄逼人的态势,攻势强烈。乔陌见招拆招,两人胶着着,难分高下。待乔陌剑尖刺到手腕之处,便开始手腕使力翻转,两剑便如两股丝线一样缠绕在一起。孙权失去进攻优势,只得一边顺着乔陌的招式,一边足下使力,步步紧逼。
乔陌正好借力后退,待退到一柱石壁前,她蹬石翻身,快速翻转到孙权身后,剑刃直指孙权脑后。
孙策见状,拍手叫好。
二人收了剑,乔陌向孙权抱拳行礼,以表歉意。
“乔陌,此番不用暗器了?”孙策打趣道。之前她同赵天肃比划时,一通暗器使得连孙策都为赵天肃捏着一把汗,而惨败的赵天肃更是伤得在榻上养了十天半月。
乔陌不好意思地笑答:“和少将军比试,属下不敢。”
孙权为自己败落的尊严找到一丝挽回的机会:“你居然还使暗器,胜之不武。”乔陌巧妙答道:“有非常之人,才有非常之功啊。”
孙策转过头对周瑜道:“公瑾啊,这怕是不够过瘾,不如——”周瑜闻弦知雅意,起身抽剑,信步到庭院中央,“来吧!”
孙权乔陌退到一旁,孙权同她耳语:“你说谁赢?”
乔陌为难道:“这……属下不知。”
“我从未看到过大哥和公瑾比试,如今也算是开眼了。”孙权一副看好戏不嫌事大的模样。
“依属下之见,主公和中郎将犹如狮子与老虎。它们都是被人尊奉为一方霸主,各有所长。”乔陌眼睛就没离开过两人比试招式,偷偷学艺。
孙策腾身而起,就像刚刚乔陌一样,翻身到周瑜背部,长剑直指周瑜后脑。周瑜虽然已经来不及避开,但还是迅速调转剑的方向,向后捅去,刚刚好抵在孙策腹部。
“公瑾,你输了吧?”
“未必,我的剑也算是刺入你的腹部,咱们两败俱伤。”
“不管,明明是我先刺向你。”
“……”
堂堂江东之主耍起赖来如此厚颜无耻,周瑜头疼:“说吧,这次是为了什么。”
“公瑾聪慧啊!懂我懂我。这不是说了,你我二人也该成家了。”
“然后。”
“皖城二乔你可别说你不知道。”
“所以。”
“大乔归我。”
“……”周瑜对孙策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从来都只听最后一句,听多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