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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当我们扯平。」她板着脸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我比较喜欢妳留下来。」他的口气也软化许多,但脸上的表情仍没有改变,好象在警告她,如果她真要离去,他不会让她得逞的。
「你要我留下来做什么?」她力图镇定地说。
「我想找个伴陪我享受美食、美酒。」他吊儿郎当地斜睨着她。
季蓉渲扬起双眉,怒火中烧,「你没有权利强留下我,要我做我不愿做的事,」
男子闻言大笑起来,露出两排整洁的白牙齿。
「我从来没勉强过女人做她们不愿意做的事。」
自大狂!季蓉渲在心里咒骂着他,又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自大的本钱。这个男人只消弹一弹手指,就会有成打的女人争相自投罗网。
但是,她绝不是这些女人的其中一个。
这里的休息室既大又舒适,但不知怎地,季蓉渲却觉得有种窒息的感觉。
这男人太高又太强壮了,正是她不喜欢的典型,而她却以一张海盗画激怒了他。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她开始安慰自己。假如他敢对她怎样,她绝不会让他得逞的。
于是,从自己牛仔裤口袋内悄俏摸出她一向随身携带的小刀握在掌心中,以防万一。
「好了,你已经惩罚了我,我也愿意道歉,你可以放我走了吧!否则,我在海边的一些朋友会担心我到哪里去了。」
他再度大笑了起来,彷佛她说了个什么好笑至极的笑话。
「妳有朋友吗?刚才他们全上哪儿去了?」
季蓉渲不禁为之气结,她怎么和这个伶牙俐齿的男人扯上关系?她绝望地自问。为什么自己不能像以往一样装傻?为什么要让这男人在口舌上得逞?
她吹了口气,告诉自己:镇定、镇定,不要中了他的圈套。
好不容易她终于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些,才开口道:「听着,我已经道过歉了,难道你还有必要继续如此惩罚我吗?」
「惩罚?」他的嘴角弯了起来,令季蓉渲不由得注意起他性感的下唇。「这是妳对我带妳到此的想法吗?」
「难道不是?」她笔直地望向他。
「那么——妳认为妳粗鲁无礼的画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我所画的完全依照我双眼所见,」季蓉渲忿忿地说:「而你的所说所为愈来愈令我相信我的看法并没有错。」
「是吗?」他挑挑眉,懒洋洋的说:「这么说,妳真的认为我是个海盗?那么,我似乎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你……你想做什么?」
见他逐渐逼向她,季蓉渲想都没想就向后退去,直到巨大的沙发阻止了她的去路。
「离我远一点。」她把手上的刀子亮出来,但令她为之气结的是,自己的声音听来幼稚而无助,不像命令,反倒像是在哀求。
「一把小刀就想让我离妳远些?」他伸手往她手腕一扣,刀子应声落地。
然后,他将她轻轻推倒在沙发上,眼中有一种令她困惑而害怕的光芒,最后,他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大声叫救命吧!季蓉渲脑子里闪过这样的念头,但是她开始怀疑自己在紧急的情况下是否叫得出来。
她想要移开自己的眼光,但双眼彷佛被他吸住——就像金属碰到磁铁似的。
她不断努力的想平息急促的呼吸,以心神来抗拒因他的靠近而在她身上所造成的影响,只是效果似乎不佳。
冷汗涔涔的流下她的脊背,她的双腿不自主地颤抖着,她开始紧张了起来,不知自己为何产生如此不正常的反应。
男子的目光充满戏谑,他的目光慢慢地顺着她的身子往下移动,令她不禁轻颤。
GOD !此时接触她的身体不像是他的目光,而是他的双手似的。
她一向喜欢穿著简单的无袖T 恤、热裤,此时,她真希望自己身上穿的是盔甲。
她看到他露出微笑,就像猜出了她的心思似的。但他的目光仍未停止,还停在她的臀部,以及短裤下修长的双腿。
好半晌,他终于出声了。
「驯服女人有许多方法,而每一样我都极为拿手,但对付一个幼稚的孩子——我想这是唯一适合的方式。」
在来不及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之前,季蓉渲已被按到他的膝上,同时屁股挨了重重地巴掌。
第一个巴掌落下时,几乎令她窒息,但接着她就咬着牙,强迫自己不发一语。
接着,他以同样的速度将她扶正,有趣地望着她涨红的脸和喷火的双眸。
在镇定片刻之后,她怒斥道:「你这个畜生、混蛋……」
「妳的言语和妳的画一样拙劣!」他冷冷的警告:「我已经给妳一个教训,不要逼我再给妳另一次教训!」
「你……我要告你虐待!」她恨恨地大叫。
「我们扯平了不是吗?也许妳最好赶快离开,以免我又改变心意。」
「你——你给我记!」
带着仅余的一丝自尊,她半跑半跌地跑出休息室,在泪水中,听到身后传来的大笑声。
在回餐厅的路上,季蓉渲才发现自己的画板以及作画的工具早遗落在海滩上,等她回头去找时,已不知去向了。
这表示她又得花钱重新购买了。都是那个该死、可恶的男人害的,她诅咒他下十八层地狱,没有女人爱他,变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