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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干嘛?订酒店了吗?”她往手心哈了口气,话还没问完。
他眉心微蹙,把人塞进车里。
睡裙因为猝不及防半躺在后座上的姿势往上缩了点,顾漾舟眸光幽暗,不回答她的问题,压过去舔她纤细修长的颈线。
纠扯间,筑清光的睡裙被彻底撩到了锁骨那。
他低头感觉到窒感,漆黑短发刺着她的下巴。嘴边字眼有些含糊,离她又远又近:“为什么没穿?”
背脊上的蝴蝶骨被大手不厌其烦地摩挲,有点难熬。筑清光就算是再理解成年男女的交往模式,也不免局促羞耻地推他。
揪着他被扯出来的衬衫下摆,喃声:“谁睡觉还穿内衣......别亲了,顾漾舟,你滚不滚开。”
他闻言退开了点,呼吸粗重,站到了车外。
筑清光上身滚烫,小腿以下却还受着风,颇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她慌乱地把衣服扯平,看向顾漾舟。被突然喊停让他有点狼狈,手握得车门极紧,青筋外是一层白皙的皮肤。
“回去吧。”他嗓音很沙哑,已然动了情,
这算是没和好?
筑清光顾不得那么多,急忙伸腿勾着他:“我不是讨厌,也没嫌弃!就是......想说我们一起上楼吧,你在安清也没地方住。”
......
电梯上的数字一层一层往上跳,两个人牵着的手起了汗,分不清是谁的。
大半夜地把男朋友带回家会发生什么,这问题简直用脚趾头都能想出答案。
筑清光从来没觉得17楼只需要一两秒就到了,她几乎是机械地打开了门,靠在玄关那纠结地咬了咬下唇:“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啊?”
顾漾舟难得闲散,坐到沙发上抬眼看她:“你叫我上楼的,你说了算。”
“......”
她看着他随意坐在那的姿势,突然恶趣味想到古早总裁文———坐上来,自己动?
筑清光打了个寒颤,甩开这鬼畜记忆,打开浴室门:“洗洗睡吧。”
好在顾漾舟没再继续为难她,换了鞋就进去了,
她松口气,脑子里又想到他受伤不能沾水,刚刚在车上好像蹭到了他腰间的纱布。筑清光不确定地敲敲门:“顾漾舟,你一个人能行吗?”
“要不要我帮忙?”
“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想到你伤还没好透吧。”
没有一点应答,水声潺潺,并不算吵。她开始确定顾漾舟是故意不理人,窝了点火气往门上踹两脚:“顾漾舟!你好不讲卫生,我都没看过你洗澡!”
话音刚落,门打开。
她被扯进去撞进他怀里,耳边传来一句“那就进来看”。
大概是自作孽不可活,筑清光才发现他一丝.不挂地站着,肩颈线直到肌理的弧线都无比匀称,肌肉精瘦而漂亮。漆黑柔软的头发被打湿,真是活色生香的性感身材。
她脸红心跳的瞬间又隐隐觉得刺激,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就说了伤口不能沾水啊……还好纱布没湿。这里有点热,我先出去了。”
毫无疑问,她没走成。
反倒被顾漾舟压在了洗手台上接吻,亲得毫无章法可言。
他慢慢蹲下,视线放在她腰间那朵玫瑰纹身上:“这是什么?”
“嗯……之前学做饭的时候,穿的短衣服,被油溅到了,留疤不好看。”她被折腾得有些晕乎乎,完全是另一个脑子在思考。
之前是指大学毕业的那几年,他们唯一对彼此空白的那几年。她十指不沾春阳水的人,慢慢学会独居、适应朝九晚五,而他不在她身边。
顾漾舟低头吮着那块肌肤,眼尾一抹病态潮红。
蚊子血,玫瑰痧。
灵魂如果能被打上烙印,那他甘愿沉没在这场□□深渊里。
舌间相互试探,津液交换。湿湿的水声响起,筑清光唇舌被吮吸得发麻。
像个荒淫的梦。
迷迷糊糊间,她被放在了床上,两个人都不着寸缕。感觉到什么,筑清光往床头爬去关了灯。没歇几秒,两条腿又被扯回他身下。
还记着他有伤,她不敢反抗,憋着哭腔:“顾漾舟,你要是让我疼了,我就咬死你!”
“咬,用力咬。”他把颈动脉凑到她嘴边,贴着她的耳垂含吮,乱七八糟地说了几句什么。
筑清光听不清,也不想听,恼了:“你别出声!”
“好。”他低低地应,似乎还发出一声笑,“那你出声。”
她是真想咬死他算了,却又忍不住叫出来,求饶似的让他轻点,似哭似哼。
轻不了。
顾漾舟不再说话,气息浓烈而炽热。听着她哭,他也心疼,无比希望自己能清醒点。
他们幼时相识,是彼此生命中最熟络的朋友,所有对异性的认知都来源于他们对方。在哪里都是有默契的,紧张、摸索、疼痛过后是相互享受,是沉沦情.欲,是抵死缠绵。
.......
筑清光不是什么传统保守的人,她一向喜欢顾漾舟身上那股干干净净如同盛夏青檀树气息的味道。手腕还搭在他肩上,摸上他眉峰的手被攥着亲了又亲。
顾漾舟话语克制压抑,拥着她的肩,一下一下吻。
“......你好重。”她赧着脸推他胸膛,眼睫蒙上一层水雾,“先、先出去。”
“再让我抱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