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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桑晚非可以指天发誓,当时就只单纯觉得这厮委实妖孽了点,喝口茶都喝出了万种风情。
但美人皮黑馅心,她保证没有对他的任何觊觎之心。
这不废话吗,明知有毒还往前扑,这不是自己找虐吗?
结果……
妈的,她还真自己找虐了,别说找虐,直接找死了都。
那猎杀协议上的文字是有提醒过,说猎杀者一旦被影响到,会放大心里的负面情绪和临时想法,即使非本意,也会被无限扩大,变得暴躁冲动。
但她还真是第一次遇到安平文这种不顾一切胆大妄为的偷渡者,知道猎杀者来了还敢直接对上大气运者。
要知道,以往碰到的偷渡者对猎杀者简直都是闻风丧胆的,恨不得直接夹着尾巴跑路。
这安平文对上的还是个有着帝王之命的大气运者,导致她受到的影响就更大了。
偏偏就在这种要命的时刻,她跟中了邪一样,直直走近坐于黄花梨官帽椅上的顾栖儒,弯下了身子猛然凑向他的面前,迟滞的视线慢慢从他的眼移到了他的唇。
她敢打包票,顾栖儒那时绝对是愣住了。
虽然难得看到了一切都游刃有余胜券在握的子珩公子呆滞样子,但是代价也是真的很巨大。
顾栖儒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像是根本不以为意一般轻轻舔了舔唇瓣,露了一点点舌尖。
就那么几乎都看不见的那一丢丢,她就跟饿狼一般啪叽吻了上去。
吻到了万千少女思嫁的子珩公子温热滑软的唇,她才脑子一划过闪电,骤然清醒了回来。
见鬼了!!
她猛地撤了回来,步子还连退了几步,满心的不可置信。
是她轻薄了这厮??!!
这不得上最惨死法大全啊?
顾栖儒再次抿了抿唇,垂眼的意思不明,再抬起来后双眼像是蕴了水一般润,淡淡问她:“桑姑娘这是何意?”
她只能尴尬紧张地咽了口口水,“顾公子,就,你懂的吧,就脑子突然发昏,年轻慕色,那个,脑子不清醒……”
肉眼可见的,听到这话,顾栖儒的面色阴郁了起来,意味不明地盯着她。
对上这视线,她吓得差点蹦起来,上次根本没看到他洗澡,还受到了安慰,都被他整得要死要活了,这回直接亲了他,这脸色还明显不愉,她可以自备棺材了吧……
后续嘛,幸亏顾栖儒谨慎的预策,穆九嗣并没有受到生命威胁。
她当然知道,但这偷渡者虽失了手,却严重冒犯到了猎杀者的尊严。
因为忙着加快步伐地解决偷渡者,也就更顾不得顾栖儒的什么情绪了。
毕竟冒犯在先,也就纵容他那阵子的算计了。
当然,有一说一,如果能别总算计她,就更好了。
虽然,他后来总会舍不得对她下狠手,但是,每次爬坑也很累的。
哎呦喂,扯远了,桑晚非回神,总算察觉到哪不对劲了。
要是那次情绪失常是因为那个偷渡者,这次总不能也是因为偷渡者吧?
这个世界修补过的,没道理会再进偷渡者啊?
明明她也没真的想说那些狠话啊……
桑晚非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说的话。
好像说了什么一拍两散,什么怨偶,什么互相折磨,什么捅刀,最后还阴阳怪气了一把……
她沉默了,顾栖儒听了这话不得掐死她?
如果现在,跟他说,刚刚是被外星人操纵了,他会信吗?
好吧,不会。
桑晚非靠在墙边,双目无神地发呆。
正生无可恋之期,一个黑色荷包从她眼前飘了过去。
眼睛重聚焦点,她不动声色地瞅了那荷包几眼,看清后蹙了蹙眉。
那东西,好像有点眼熟?
解救
桑晚非起身,拍了拍衣服,假装逛街地跟在挂着黑荷包的那人身后。
她算是想起来了,这荷包不就顾行之抢过来后又被她逼着还了回去的那个吗。
尤其是那上面的白线走绣简直像极了魏瑜的荷包。
桑晚非暗中打量那个人,得到了初步的判断:高高壮壮,眼带贼气,穿着普通,走路莽撞,步伐沉重。
其实她在刚看到那荷包时就已经有了个不太好的猜测,但总归按捺住了浮动的心思,耐下心一直跟着他。
那个人看起来好像就是出来瞎逛的,毫无目的得像个无所事事的混子。
好在,他总算是慢悠悠地越逛越偏僻。
相应的,异样感也愈发重了起来。
桑晚非站在树后,看着他谨慎观望了四周后,才进了一座破庙。
她动作敏捷地跟着悄声蹿到了窗边,透过破了洞的窗纸窥探里面的情形。
里面地上随意铺着乱糟糟的稻草,斑驳掉漆的贡像到处结上了蜘蛛纱网,破败荒凉。
或坐或站的约数是有五六个人,皆身着粗袍,手边都放着刀斧类凶悍的器具。
其实应该是还有一个与这些人格格不入的人的,但她的视线被挡住了,只能瞥见一点布料明显优质的黑袍角。
她凝神,心里有了些微的不安。
遮挡住桑晚非视线的人走动起来换了个位置,也就暴露了后面的人。
一看清,桑晚非就皱了眉。
黑袍白面,果然是魏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