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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声说:“穿公主裙吧。”
“这么冷的天,穿公主裙冷死了。”
夏纯放下衣服,整理出草稿纸,说:“豆豆,我去写作业了,寒假还有几套卷子要刷。再见啦。”
夏纯轻轻哼着一段歌,等着傅闻声的一声“再见”,偏偏等了半天,那边没有一点动静。
她不禁嘟哝一句:“又没说再见,每次也是我一喊就过来,奇怪了……难道豆豆完全是要听我摆布不成?”
傅闻声陡然穿了回去,并没听到夏纯的猜测。
他拨通了管家的电话,吩咐了一件事。
管家正在楼下指挥保安将外面的盆栽搬到廊下,他举着电话说:“大少爷,我记住了,越贵越好、每个尺码都要、小年夜之前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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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那天的中午。
夏纯穿上了柳秀娟给她买的新衣服,带上了樊东珠和前任班主任给的书面道歉信,坐上了去饭店的计程车。
车上,夏以德紧张地从副驾驶上回头,嘱咐夏纯:“纯纯,今年饭店定在水上人间。一会儿到了那边,记得跟你周伯伯打招呼,但是打完招呼就不要打扰大人说话,这是家教礼仪,明白没?”
夏纯:“嗯,明白了。”
托他们的福,吃了这么多年的亏,“礼仪”什么的,她全都明白了。
夏以德稍稍安心,便看起了时间,才十点半,应该不会迟到。
十一点一刻。
夏纯跟着夏以德他们到达了饭店大门,天上人间是中式建筑的风格,红漆的木拱门,一入门就是一道影壁,壁前摆着国人常养殖的绿植,壁后几张中式桌椅。
大包间在二楼,夏以德带着几人上楼,地上铺陈了绒毯,走起路静悄悄的,目之所及之处,富丽堂皇。
服务员个个高挑倩丽,井然有序,明显训练有素。
夏以德夫妇还是第一次来这种档次的酒店,顿时连呼吸声都放低了。
柳秀娟在夏以德耳边说:“看来周家今年又赚了不少钱。”
夏以德交握双手,没说话。
领路的服务员微笑着将客人带至大包间,躬身开了门,送客人进去,才转身离开。
大包间有两间房,中间用推拉门隔开,左边是夏以德这一辈的人,右边是夏纯等小辈吃饭娱乐的地方。
周家人还没到,但夏家远亲倒是来了不少。
夏以德带着夏纯,一一与亲戚们打过招呼,才让夏纯去隔壁间待着。
临近十二点,周海进了包间。
他妻子去世好几年了,孩子不爱参加这类酒席,所以他是独自来的。
周海扫视包间一圈,简单寒暄过后,与夏以德握了手,特地问道:“纯纯呢?没来吗?”
夏以德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往隔壁一指:“来了,小孩子在里面玩。”
周海笑着点头:“有一年没见纯纯了,也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
柳秀娟闻言,立刻推开推拉门,意味深长地同夏纯笑说:“纯纯,你周伯伯来了,快来打个招呼。”
夏纯起身,走到了长辈的那边。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v 努力码肥章。
第17章
夏纯和周海虽然是出了五服的亲戚, 但她爸爸在世的时候,和周海关系很不错。
周海是生意人,因为仓库搬迁, 现在住在另外一个区, 跟夏家现在离得很远,夏纯平常和周家人都见不上面, 也就吃年夜饭的时候见一见周海。
从前夏纯随父母去周家拜年的次数都不多。
后来夏纯父母去世,周海是个男性远房长辈,不宜对她一个小姑娘过多关心, 夏纯性格又十分内向,夏纯便渐渐与周家生疏了。
夏纯对周海的印象, 也仅仅是停留在远亲的层面上。
但有一件事和周海有关的事,她记得清楚。
小的时候, 周海到她住的旧家打牌,她在旧家楼底下,和巷子里的小朋友玩烟花。
周海离开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被一个陌生女人诱哄着去买蛋糕,他及时轰走了陌生女人, 并把她送回家去。
夏纯那时候年纪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妈妈吓哭了, 一直自责自己的疏忽, 爸爸也严肃教育她远离陌生人。
长大之后, 夏纯才反应过来,周伯伯很有可能是将她从人贩子手里救了出来。
这一声谢谢,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说过。
“周伯伯, 新年好。”
夏纯直视过去,笑同周海打了个招呼,礼貌之中带着一点点小辈的尊敬。
周海稍感诧然,前两年吃年饭的时候,夏纯因为失去双亲,变得怯生生的,都不敢看他的眼睛,跟他打招呼的时候,声音几乎低到地底。
这回倒是大大方方了不少。
周海也冲夏纯笑了一下,本想问点什么,眼见夏纯衣服穿的干净齐整,余光又扫到夏以德夫妇还在,终究是忍住了。
夏纯的亲叔叔婶婶,看起来对夏纯还不错。
他一个出五服的亲戚当众细问夏纯的生活,未免太过多嘴。
周海只简单感叹了一句:“纯纯今年看着长大了,越来越像你爸爸了。”
夏纯浅笑着回了一句:“小的时候,您明明说我长得像妈妈。”
周海愣了片刻,没想到夏纯会跟他互动,声音变得更加爽朗可亲:“女大十八变,咱们纯纯马上也要十八岁了,当然要长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