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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总算自己胸膛不再起伏的那样激烈,江水眠歪了歪头,用自认为平和淡定的语气,嫌弃道:“你太蠢了,滚开。”
卢嵇愣愣的,压根不回答她,伸手捏住她下巴,动作还算温柔的要她转过脸来。江水眠回过脸来看他,对他没好气道:“你是要压死我么……唔。”
卢嵇好似脑袋里除了想亲她以外都没了别的想法,在她话音未落的时候又低下了头来,固执的落回远处。江水眠气的要死,但卢嵇半眯着眼睛,既餍足又不够满足似的固执的吻着她。一次又一次。
她快拧掉他的耳朵,快要去拽他的头发了,卢嵇毫无意识,也任她而去,一切都不能阻止他不断的去尝她唇间的美味。
江水眠又气又无奈,她却不可能真的因此下手打爆他的狗头,犹犹豫豫之间,渐渐的,在他偶尔停下来的时候,她也要尽力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没骂他的力气了。
江水眠觉得这根本和她自己想的不一样。她预想中,是想要将他摁在床上,自己做一回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才行。最好一边看着卢嵇被亲的神志不清,再趁此机会试一试他腰腹上到底有没有变成中年男人的身材。
卢嵇一次次亲吻着她,似乎也渐渐反应过来,这跟他想象的不一样。他是想要慢条斯理,温柔缱绻的教她什么是开始什么是感情。他是想让江水眠两颊泛红,眼睛晶亮,又不太好意思却又隐隐有些期待的望着他。而不是现在这样。他粗鲁到让她害怕。
然而江水眠两颊发麻,已经不想着反压他了,而是想着至少自己应该手上得点好处。江水眠伸出手去,面上一副懒洋洋的淡定,手上却想检验一下这家伙打网球在腰腹留下来多年的成果。忽然卢嵇扯起上衣来,凑在她脸边,呼吸微沉,语气似乎想装出几分诱惑,但更多的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浪劲:“你想碰吗?给你试一下,就一下……”
江水眠:……这种事情你说出来我的情绪就少了大半了。还有你把自己脸上期待的样子收一收,矜持一点啊。
卢嵇抓住了她的手,一边轻轻亲了亲她唇角,一边低声笑道:“你不许以后再叫老东西,老爷也不行,我还没老呢。十年我可都没变。”
江水眠居然打了个颤栗,她觉得卢嵇已经傻了,不正常了,才说出这种话来。
他确实真的不正常了。她居然听着卢嵇低声道:“眠眠,你既然也喜欢我,为什么不早说呢。你要是早说……我就能早高兴一天。就能早这样做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全程只有亲个嘴啊,都是在脖子以上啊。不要再锁了!
芦花鸡毕竟年纪大很多,虽然怕女人,但不代表他是傻子啦。他也没有那么纯啦。没有吃过猪肉,但见过千军万马的猪狂奔过的人啊。
第50章
江水眠呆了一下。
卢嵇又要低头, 她推开他脑袋,偏过头去, 心底震颤:“你想多了,我可没什么好说的。我能说什么。”
卢嵇像是想要叹气:“我算是发现了, 你真是世界上最难懂的小丫头。脑袋里装了一大堆的事儿, 你想要给你师父报仇, 你想要那个中华武士会, 你还想住在我家里……说着什么要保护我。”
江水眠两只手托住他肩膀,要他起身几分,盯着他眼睛道:“我什么时候说要中华武士会了?”
卢嵇笑了笑:“否则你留那个姓栾的, 还有什么别的目的?而且我自己也查到了一些事情。”
江水眠瞧他, 卢嵇叹道:“这些年中华武士会在北方登堂入室。你看他们主会的场馆,那些宗师的派头和住宅, 怕是最显赫的民间组织也就是他们了。你说他们没有关系, 我就不信了。你来之前,我也只是关注着他们,你来了之后我才开始查。武人去当兵,混上个军官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近三年, 在天津习武又去各地当兵的人中, 成为军官的有二十一个人。而巧了的是, 这二十一人, 全在山西。在阎百川的手底下。”
江水眠挣扎起来,:“……所以你现在要躺在床上跟我聊这个?”
卢嵇坐在床上,道:“这一段时间我和徐老的动作都在针对阎百川。夜泄偷运兵器入陆确实是大事, 正赶上冯继山在陕西嗷嗷叫唤着要枪要炮。本来山西陕西临着,冯继山是周梓玉的人,上次我与周梓玉商量的就是,让冯继山直接派人去奇袭阎百川运兵器的路子,缴获的都是他的。知道他怎么偷运兵器,具体数目大概是多少的人只有我,我这头跟徐老还没定下来要怎么对他下手,就有武人来杀我了。你觉得我都不会去查么?”
江水眠也坐起身来,半晌道:“他派武人来玩刺杀,我只觉得很搞笑。”
卢嵇耸肩道:“我不觉得很搞笑。首先,阎百川痴迷武术,他认为武林中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其次,这确实行得通,三米之内,枪可以说是赢不了拿刀的武人的。而且我遭受的枪杀多得很了,车玻璃内挂着黑帘子,车座底下藏着枪,加厚了车顶车身,每次出门去停车的位置也都有讲究。想远程刺杀我失败的人太多了。几年前你在的时候,我差点被人杀,也不就是因为对方会武么。”
江水眠:“所以你觉得阎百川让武人来刺杀你还是很有可能成功的?比如上次像那个阿沛那样?”
卢嵇:“很有可能。你不来,可能我真就被杀了。所以说,你那天睡觉前说你来天津就是为了保护我,果然是你知道了一点什么武人之中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