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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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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要摆出大家长的姿势分析局势讲道理,为了让我们的结婚战略在没有外敌阻挠的情况下成功实施,他需要江水眠同志与他假戏真做,从对外说辞的六姨太与卢老爷,变成真正的夫妻,这样才有可能让宋良阁无话可说。
    要是他拉着江水眠的手,满脸严肃的坐在沙发上教育说明,就算江水眠表示战略上的认同,往后也很难继续下去啊!难道他要讲:那么眠眠同志,请让我们从脱衣服开始预演准备么?
    那要不然就骚起来浪起来?
    他是要现在把衬衫扣子解开到肚脐眼,然后倚着门框,一边性感撩人的刷牙,一边动手去挑她下巴,然后吐掉一口白沫,开口说:“眠眠,让我们燃烧起爱情的火焰吧。”
    卢嵇觉得……如果这样,他很有可能被打到口吐白沫……
    抑或是直接躺到床上关了灯之后,以体术来控制住武林高手江水眠的各大关节,妄图用身高的优势抢夺先机,最好能让江水眠露出一些她平日里不太可能露出的表情。比如害羞,比如欲拒还迎,比如想要不敢说,比如好像眼里只有她一人。
    卢嵇觉得,亲到她呼吸不过来这件事情,对他的水平来说就有点难度……
    脑子里设计了无数的场景,以及无数场景内娇羞纯真令人欲罢不能的江水眠,卢嵇还只是一脸呆滞的盯着镜子刷牙。
    他奉劝自己现实一点,江水眠大概永远不可能露出那种表情。
    江水眠漱口洗脸,有点在意他居然没有再次挤眉弄眼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放下毛巾走出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卢嵇连嘴角都没擦干净的也稀里糊涂的走出来了。
    至此,仿佛谁关掉了房间的声音,屋里一下子再也没有人说话了。
    两个人沉默的换好睡衣坐在床边,动作僵硬的坐在床上,步调一致的关上了台灯,如同所有的提线木偶下了台似的,歪斜松力的倒在了床上。
    黑灯瞎火,天花板要被四只眼睛瞪出窟窿,甚至都没有人拽被子一下,一大一小两个人双手平放在肚子上,姿态安详若纪念馆中的伟人遗容。
    空气好像都不能流通,忽然,两个人都憋不住了,同时开口道:“其实——”
    “话说……”
    又陷入了两秒死一般的寂静。
    “你先说吧。”
    “你先说……”
    又是同时开口。
    天花板都被两个平躺的人盯出几分羞涩。
    江水眠道:“那算了,你不说算了。”
    卢嵇坐了起来,黑暗之中有点看不清彼此的脸:“你先说就是了,干嘛要我先说。”
    江水眠嘴硬道:“没啊,我没什么想说的。要不然我们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先说。”
    卢嵇自然说好,俩人说了句石头剪刀布,同时出手,忽然才发现没开灯,谁也看不清谁。卢嵇傻了一下,问道:“我出的石头,你出的什么?”
    江水眠默默把两根手指换成五根手指,道:“你输了,我出的布。”
    卢嵇后知后觉,他大概知道江水眠骗了他,倒也一想,男人怎么能这么怂,他先说就他先说。卢嵇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的憋出了一个过于委婉的说法:“没,我就想抱抱你。”
    江水眠沉默了一下,他心都悬起,她听声音很随意:“那你抱啊。”
    卢嵇觉得她口气过于不当回事儿,他也看不清江水眠紧张的脸,吃力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江水眠像是抢答一样:“行啊。”
    卢嵇有点气笑了:“你知道我说什么你就行啊行啊的。”
    江水眠声音又轻又快,仿佛不凝神,这句话就会溜走:“你做什么都行啊。”
    卢嵇呆了一下。
    猛然心头震动。可谓千万吨级别的暴击。
    所有的怂,矜持,故作姿态的铠甲,被她找到了制胜的命门,细剑轻轻一挑,沉重的铠甲轰然散架落地,他一下□□裸的懵着站在她面前。
    卢嵇听见自己的声音道:“……你说什么?”
    江水眠似乎又后悔又轻松:“没听见就算了。我睡了。”
    卢嵇急了:“别别别!我求你了,你再说一遍让我听一下吧!”
    江水眠:“才不。”
    卢嵇似乎隐隐约约看见她要躺下了,急道:“眠眠!你再说一遍,我就想听这句话——我想听!”
    江水眠似乎万分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捂着心口,已经做好了她再说一遍,他再死一回的准备,打算用全部的神经记住这一刻,这一句话里每一个音节的轻重。
    却忽然感觉她坐了起来,她的手小小的凉凉的,抱住了他的脖子,朝他吻来。
    十分轻柔缱绻的碰了一下他嘴唇,或者说是……湿润了他的唇。
    卢嵇肝胆俱颤,嘴唇发抖。
    江水眠又亲了亲他,伸手似乎摸了摸他耳朵,把他不听话的那几根略长的头发别到耳朵后头去,轻声道:“你是要笨死么?”
    卢嵇竟吸了吸鼻子。觉得委屈。
    她若是早这么说,要是早这样待他,他会少了自我折磨,少了多少来来去去,又少了多少不敢踏步却又想靠近的煎熬。
    他觉得自己压根斗不过她,也没必要跟她斗。在他信誓旦旦得意洋洋的说着江水眠一定爱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先输了。
    江水眠脸颊发烫,卢嵇胳膊就跟铁箍似的捆着她,她半跪在床上,他脑袋缩在她脖子里,既像是委屈的孩子想要一点安慰,又像是要气的恨的吸干她颈动脉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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