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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愿意看他紧张的直搓手, 差点膝盖一软,俩腿都跪下去了。
江水眠也够会破坏气氛的:“你跪好点, 要是两条腿下去了,不知道还以为你要认我做爸爸呢。”
卢嵇瞪她,还是从手心里掏了半天那戒指, 瞧着双眼笑的眯成缝的江水眠,灯的微光像流水似的从她睫毛下游过去。卢嵇差点手滑,把戒指掉地上:“你、你愿意嫁给我不?”
江水眠:“老天爷看你太可怜,他说你这么多年对国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可怜可怜你,就打算给你分配个媳妇。在你三十之前,让你先解决了终身大事。”
她说着,走过去,捏住戒指,心里惊叹了一下:纵是她这种不爱金银珠宝的,也不得不感慨,这枚戒指的宝石虽不大,却切割极其复杂亮眼。
卢嵇却不松手:“你说愿意啊。”
江水眠笑:“这还不行?”
卢嵇看她这时候还闹,急了:“你必须说愿意!别乱说别的。”
江水眠看他着急的那样子,果然还是很在乎仪式感的啊,道:“我愿意,我老愿意了!我想嫁给你想的不得了的哈。行了吧。”
卢嵇有点气:“什么叫行了吧。”
江水眠看他真气,不敢嘴贫:“呸呸呸。我胡说的嘛。你快给我带上。”
卢嵇:“又还不是结婚的时候,现在先不要带。”
江水眠:“不,我要带一下试试!”
卢嵇把戒指放到江水眠手里,他着急的连个盒都忘了带了有点小心提防,道:“别戴了,到时候第一次戴,比较像回事儿。”
江水眠:“我就试试嘛。”
卢嵇从她身后抓住她肩膀,按着她:“你不会带上就跑吧。”
江水眠笑意盈盈:“我跑哪儿去。”
江水眠带上了戒指,卢嵇拎着灯给她照了一下,确实好看,她手本来就又细又白。
卢嵇把脑袋放在了她头顶,压了压她脑袋:“还行。”
江水眠嘴唇勾起来:“还行就行。”
屋里没点灯,三双眼在往外瞧,李存异蹲在地上,戳了戳趴在门边的宋良阁:“话说你小子不也娶过媳妇么,说实在的,我更难想象你小子对女人是个什么态度。”
宋良阁面上的表情也不说不高兴,更多是感慨,往回缩了一下手,倚在屋内的墙上,栾老还在那儿伸着脖子瞧呢,他慢吞吞道:“能怎样。不都一样。”
李存异有点兴奋,仰头:“也跟这样似的?”
宋良阁却不说了,淡淡哼了一声,往屋里走了。
江水眠往下摘的时候,却出了点问题。她带上去只遇到一点阻碍,却怎么都薅不下来了。卢嵇先急了:“怎么会摘不下来?当时不都定做的么?这、这怎么办!”
江水眠心里着急,脸上淡定:“你别急,等我慢慢摘。”
她说着慢慢摘,却猛地使劲儿,手指都红了还没摘下来。
卢嵇:“我说你最近胖了吧!我以后不给你做那么多吃的了!”卢嵇说着一把抱起她来,往屋里求助:“老宋,你醒着么?弄点肥皂水啊!”
三个偷偷围观许久的老男人出奇一致的装出迷糊,李存异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含混道:“唔……院子里池子旁边有肥皂,你们自己弄去。”
弄了半天,戒指总算摘下来了。
卢嵇却不肯再给她:“你太不靠谱,放我手里。”
江水眠站在院子外头的车旁,拽着他西装道:“不成,我要你那个给我。万一你回头把戒指给别人了呢。”她后半句纯属无稽之谈,卢嵇却知道,江水眠嘴里的撒娇话,都是往往包装成这样才肯说出口。
卢嵇只好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他那枚来。
江水眠在月下端详看了看,卢嵇道:“你别装口袋你,天天跳来跳去,又跟人打架,非掉了不可,喏,给你根红绳,要不你系脖子上,先养它些日子。”
江水眠笑:“你当它是玉么?”
她接过红绳,穿过卢嵇那枚戒指,江水眠转过身去让他帮他系上。等那红绳系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江水眠转过头来,就看见了卢嵇脸上压抑不住的偷笑。这枚戒指冰凉,挂在她脖子上却垂到了……
江水眠:“卖绳子那家可真舍得,再给你弄长一些,这戒指都要垂到我肚脐眼了!”
卢嵇明知故问:“不至于吧。”
江水眠隔着衣服捂了一下,手放在胸口:“哼。都快掉沟里了。”
卢嵇拽开她的手:“让我摸一下。我不信那绳儿有这么长。”
他真是看见黑灯瞎火不要脸了,手放上去之后,摸了摸那戒指,道:“你这不是沟渠,这是黄河两岸的华北平原啊……哎!好好说话,动手干什么!”
江水眠拉开车门,把他推到后座上去,人也挤进去:“我不但动手,我还动嘴呢。”
卢嵇捂着西装,长腿还有半截在门外,惊愕道:“不会吧……这样影响不太好吧。要是半夜打更的瞧见咱们这车原地抖动,是不是……”
江水眠趴在他身上,一巴掌打他脑门上:“想什么呢你,我说要动嘴,没说要动裤腰带!”
卢嵇被她打的立刻装痛,一副被击昏的样子,歪头松手躺在后座上:“啊……眠眠把我打昏了,现在对我做什么,我都不能反抗了……”
江水眠真没想到他嘴里还这么多骚话,笑道:“哎哟,你这么说,我不动手岂不是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