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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现在已经知道我不是柳七了,还故意在那嬷嬷面前喊着说我是蛤蟆精,你莫不是想告诉别人什么?”我蹲下身来,看着一脸惊慌却人高马大的二爷,笑的活像是个臭流氓。“咱这境况,二爷也应该知道,你说什么可都没人信。我可不想装作柳七,因为我也不可能装的像啊。二爷要是心里有数,咱就好好一起装疯卖傻。”
二爷鬓角箍住碎发的一字幅巾歪了歪,显得这身道士打扮有几分滑稽,不过配上他那高鼻深目正经又硬朗的脸,还勉强撑着那几分纯爷们气质,不被智障的表情而掩盖。
“你……你这蛤蟆精,难不成吞了柳七的精魄?!你——”他面目惊惶说不出话来。
“啧啧,还装还装,真没意思。”我甩甩袖子站起身来,一脸无趣。这二爷倒是演傻子演的尽兴,按照一般定律来说,长得好的傻子都是装傻啊……
“你……你从哪座山上下来的妖怪?是哪个大王手下的?”他退出我几尺之外,小心翼翼说道。
“井冈山听过没有?我是来下山重走红色之路,宣扬革命精神的。”我思索着现在的处境,随口扯淡不欲理他。“我是党员,知道厉害就赶紧放了我。”
“我……我是纯阳道长关守玄,不知这位妖……大王姓甚名甚。”二爷仿佛是有几分怕我,低声说道。
……这年头男主不老老实实的姓沈姓顾,叫什么关二爷?我忍不住腹诽。
“我啊。”我叉腰脚蹬在井沿,摸着下巴叫起来。“步辞。你若是叫关二爷,那我就是富二代了。”
☆、狂暴吧!夫人
初见时,我一点都不觉得这货是真的傻了,先不说那不闹出点阴谋就对不起这复杂身份的背景,单说那张脸,那体格,就算在我们实习医院里被解剖了,也是一具让那些法医系的女人们忍不住上下其手的尸体。
这院里果然还是有人在意着,到了饭点总会有人送饭菜来。只是所有人完全把我当做死人,只送了一份饭量过来。管家那边也会捎来部分应季菜,不过看样子,也像是这大府大院的各处剩下的,这状况摆明是要我自己做饭了,而我这个除了会吃罐头吃泡面什么都不会做的人,最终还是用手腕粗的门闩当木棍,刚学着六小龄童耍完了棍子,我还没把那根粗棒棒往下砸去,摆出那泼猴的姿势,关守玄已经老老实实把饭摆在我面前了。
看着他一身道袍脏兮兮,咬着指甲可怜兮兮的抱着膝盖蹲在远处,看着我吃,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那感觉简直就像是饭里拌了老干妈,吃的更爽了。斜眼看他咬着指甲,我心里冷笑:装,看你还能装几天!等你饿的大小便失禁了的时候,看你还会不会装傻子——
院子里的正屋是二爷住的,虽然破败而简陋,但床上还有两床褥子和一床还不错的锦被,衣柜里则装满了不知哪儿来的奇怪衣服,除了他身上的道服以外,竟还有郭靖装,和尚装,西门吹雪装以及东方不败装……别跟我说他过两天还会变成东方不败啊!
我一脚踏在他床沿,冷笑一下,抱走了所有的被褥,就留给他一个空荡荡的床板,抱进了自己的偏房里,厨房里则落满了灰,我推开了门,就觉得……这古代厨房长得真粗犷……
而在我抱着潮却软的锦被,或者薄薄木板隔壁主屋那里传来的阵阵喷嚏声,做了个关于我正式失业前的梦。我以前的职业也足够装逼到让听说的人翘起兰花指惊诧不已,甚至说如果只看职业名字,我也能穿越玩个三八处特工皇妃之类的,但实际上,我的学科到了这边一无所用。
我在国外当过两年兵,这也使得我的少女心变成了垫在鞋里吸脚汗的卫生巾。
说着当兵这种事,听起来很玄幻,实际上理由非常现实。我在国外读书,毕业之后直接在当地大医院实习,我实习了好几年也没能转正,而且自己工资也不高,眼见着就要供不起了,我却看到了阿富汗战争召军医的申请。
我既没有武装梦,也一点不懂打仗。但那条件太丰厚了,米国招不到军医,都已经下了狠心跪求军医了,上面招贴也说我们绝对没有任何生命危险,我就考虑考虑给家里联系准备了一下就去了。我学的也比较杂,去了竟然被召上了。不过当我到了那个伊斯兰国家最大的军事机场,发现几千士兵,包括我就俩军医的时候……我真他妈后悔了。这绝壁是个危险职业啊!
入军体检,基本培训我都是一丝不苟的一步步过来的,就连格斗技巧我也为了保命努力学了,我真没想到这么就要戎马生涯的开端,最后却落得一个给便秘的士兵塞肛栓的结果……
门诊处我对桌的那个四十多岁的叔,每次要出任务的时候都去蹲厕所,使得我不得不每次坐着直升机奔到百公里外的营地,一脸认真地摸着女上校的胸部,低声道:“您真的没有患上乳腺癌,您放心——”
这次穿越就发生在我服完兵役后,拿着那笔钱准备回北京找工作的时间段里。
再加上我学的是临床医学,到了古代在没有任何酮类胺类药物的情况下,根本只能当个外科救急的护工。
越想越悲痛,我辛辛苦苦给那些只吃肉不吃水果的米国士兵们照料了三年直肠,得到的巨款还没开始花就落得如此境地。越想我越苦逼,捂着小心肝心痛着痛着就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