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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一些传承之物,将来留给子孙……”
“你都不想想我爹爹,他坐拥这么多好东西,最后一命呜呼,这东西才流落到了你们李家。这世间之事就是如此莫测,你也别多想了,只要你将来多上进,这些好东西咱们还会有的。”
李建成点了点头,但是仍然气的一晚上没睡觉。
他不知道曹槊就是罪魁祸首,这个时候所有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传国玉玺身上。
“人家说得玉玺者得天下,不知道这玉玺如今在谁手里,我早晚弄过来,交给你,你先藏着他。”
曹槊听了哭笑不得,玉玺可不像字画儿,再说了玉玺现在已经有了灵智,已经没办法充当传国玉玺了。
“你怎么到现在还弄不明白,有没有玉玺无所谓,主要是权势在谁的手里谁就是皇帝。现在杨广手中没有玉玺,谁敢说他不是皇帝。当年我祖上因为出身被袁氏兄弟骂的狗血喷头,到最后他们兄弟两个不还是栽倒了我先祖手上。那个时候袁公路手中也握着玉玺呢。江东小霸王能拿着这个东西找袁术借兵马,你怎么就没有孙策的这份胸襟和眼光。”
李建成听了之后,顿时恍然大悟,站起来向着曹槊作揖行礼,“还是娘子看得明白,没错,咱们现在手中没什么兵马,就算是有这个玉玺在手中,也并非是皇家。在这个时候拿到玉玺并非是福气呀。”
既然长安城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那么大家除了早先几天联络串门之外,最近几天各家都闭门不出。
而这个东西一般平民之家也不敢私藏,反倒是那些权贵,说不定想造反。
杨广已经想明白了,自从司马家失去天下,这天下纷纷扬扬,几十年换一个皇帝,百姓都已经习惯,而这一些权贵们心中更是习惯了。
先前都是皇帝轮流做,如今杨家一家独大,这些高门大户,心中都有想法。杨广想到这里之后,顿时下定决心立刻迁都。正所谓人离乡贱,只有把这些权贵全部带到另外一个地方,让他们的势力鞭长莫及,自己才能将这些权贵们搓扁搓圆。
想到这里立刻下令迁都,全然不顾洛阳有些宫殿还没有完工,宫中其他人都没有收拾行李。
大军立刻集结,除了侍卫之外,还有几只大军云集在长安城外护送杨广到洛阳去。杨广只管自己先行离开,其他人怎么走,他全然不管。
而且下令长安城中的高门大户都要跟自己到洛阳去。
消息传到曹槊手中的时候,曹槊只得在心中骂了一句。
家里面已经赶快动了起来,最近几天穿的衣服,路上要吃的干粮,这是必须要带的,至于其他的那就先放在长安,慢慢的再往洛阳运送。
看着人打包的行李,曹槊对李建成说,“别看这么急匆匆的离开长安到洛阳去,对咱们来说反而更好,我在洛阳有大片良田,洛水外边儿有我的庄园,那里的人手比长安附近更多一些,到时候不管是粮食瓜果,应有尽有。”
反正到了洛阳生活就不成问题,反而会更如鱼得水。
李建成就匆匆的写了一封信,让人交给李渊和李世民父子,自己带着曹槊和家中奴仆又带了少量的行李和干粮,驾着马车骑着马跟着圣驾一块儿往洛阳去。
这一路上迁都的人绵延不绝,曹槊坐在马车上向前看看不到头,向后看看不到尾。两边的军士如狼似虎,提着鞭子,凡是走得慢的上去抽几下,这都不像是迁都,更像是押运囚犯。
而且杨广走的匆忙,又不管自己的那些子女。得宠一点的皇子皇女跟随母亲还能有一辆马车,若是不得宠的这一些子女,只能跟太监宫女们挤在一起。
更有不少后宫嫔妃,也都跟着抛头露面,一路上哀号之声不绝于耳,但是杨广偏偏没有听到。
出发了两天之后,曹槊在马车当中算着行程,只有听到外边一阵吵闹之声,马车里坐着的李建成立即把宝剑提在了手中,把曹槊摁到了马车的角落里,用一件儿披风挡住她。
“不知道是刺客还是乱民,你先躲起来。”
说完之后挑帘子出去,四周的男仆已经把消息打听明白了。
“郎君,有人刺杀皇帝。被宇文成都挡住了,如今刺客有一个逃了,其他的有的被抓了,有的死了。”
李建成松了一口气,“打听到是哪里来的刺客了吗?”
仆人们都摇了摇头,李建成又回到了马车上,曹槊把披风从头上掀下来,“我听见你们说是刺客,这一路上的刺客多吗?”
“谁不想要那狗皇帝的狗命啊,简直是人人得而诛之,杨广活到这份儿上,也是天下独一份儿了。”
曹槊还有心思跟李建成说笑,“听说秦始皇出行的时候,也是有许多人想杀他。”
李建成忍不住挑了一下眉毛,“你拿杨广那昏君跟秦始皇比…六国余孽刺杀秦始皇,这件事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刺客刺杀杨广,就是因为杨广自己的毛病。杨广终其一生,再捆上十个他自己,也比不上秦始皇一个。”
在李建成看来,人家都说秦朝暴政,但是不可否认秦始皇结束了大争之世,杨广何德何能能跟千古一帝秦始皇相比。
不仅比不上秦始皇,李建成觉得杨广还不能跟王莽相比。
王莽的名声不太好,凡是有什么事情,大家都喜欢把王莽拉出来当例子说一说,但是王莽当时手下也有几个忠臣良将,李建成觉得杨广手下连一个忠诚他的人都没有,就冲着这一点儿,他连王莽都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