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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大壮也是跑回来了,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一群庄户忙都问着人抓住了没有。
“没……没呢,他跑前边村子里去了!”
一群人顿时就失望不已,纷纷咒骂起来。
这倒是真心的,那毕竟是自己白天才干的活。
而且那也是自己未来的口粮,一年年的就指望着地里那点粮食活命,这不是跟要他们命一样吗。
宁怀运沿着红薯陇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遍,唉声叹气的直说这是在作孽。
然后才问大壮:“你可看着是谁了?是前边村里的?”
大壮挠着脑袋半天才犹犹豫豫的道:“天太黑实在是看不清是谁,但是我瞧那身形怪眼熟的,像是……像是赵老三!”
大壮平时也是天天跟着庄户一起下地干活的,跟他们也都熟的很。
“赵老三?”宁怀运十分的诧异。
那些庄户比着他的诧异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窃窃私语,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有骂那赵老三不是东西的,也有埋怨宁怀运当时不该把事做绝把人赶走的。
“闭嘴!”
一直没说话的宁匪月突然厉声冒出这么两个字。
他不开口宁弯弯都没发现他也来了。
庄户们可没见过这位高冷的大公子发脾气,顿时都住了口。
宁匪月那脸冷的比今夜的月光还凉,喝住了众人后又道:“就你们以往的作为,把你们通通赶出去,该送官的送官,该打板子的打板子,在向着十里八村的庄头昭告了你们的行径,彻底断了你们的生路才叫把事做绝!”
那些庄户都悻悻的不说话了。
“就是就是!”宁弯弯那是迫不及待的接话。
“这就好比别人打你一巴掌,你还了一拳,他气不过报复回来,你就觉得自己做的太绝了?你们这三观我真是不要太喜欢哦,那是不是咱等到秋收的时候该分一百斤粮食的,就少给你们一半,你们不乐意欢迎来来找我说道,这样我即可以把另一半要回来,还能让你们觉得自己做的太绝,愧疚之下说不准额外在补偿我些银钱,那我不是赚翻了!”
那些庄户就更是比着谁把脖子缩的更厉害。
“俺们……俺们就是一时生气,嘴说秃噜了,姑娘你别生气啊!”
有的人就开始赔笑脸。
这个姑娘他们算是有点了解了,那真是个厉害的,而且就算是一句话的亏那都是不肯吃的,保不准回头她还真这么干了。
其他人就跟着道:“就是,就是,这赵老三平时就不是个东西,没成想这样的事也能做得出来!这简直就是该天打五雷轰的!”
“是啊,是啊,糟蹋庄稼的事那真是一辈子都赶不上一次,他赵老三就敢这么做……”
宁弯弯也不理他们,跟宁怀运商量。
“爹,这人胆忒大了,先前居然都没跑,就藏半山腰上了,保不齐下半夜还会来,这几天组织人值夜吧,等回头把人抓住了再说!”
宁怀运也是这么想的,自然是就去安排了。
这事用不着宁弯弯的,她也就蹦跶着被常氏牵回了家。
余九斤落在后面,他刚刚把自己身上的泥土清理干净,也发现衣摆不知道被什么划破了一个口子。
有些纠结,只能是尽力捋平了,看着才顺眼了些。
宁匪月认真的对他拱了拱手,道谢。
“多谢。”
余九斤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呢。
朝他点了点头,一个字也没有多说,就顺着山路也回家了。
第二天月月来找宁弯弯,还一手背了小半袋子麦子,一手拿了个小的针线笸箩。
“听说你家能用恶食做出那又松又软的干粮来,我娘让我来你家磨点面,跟你学学,我家可就这么大半袋子恶食了,我娘都没舍得让我一次都拿过来磨了。”
月月这后门宁弯弯那是二话没说就给开了。
随口就叫了二蛋媳妇来让她拿去磨房磨了。
“那你来的这个点可不大好,下午他们才发面呢,一会给你磨好了干脆你也别拿走了,等下午你在来看看怎么发面的,发好也就放这,你明儿一大早再来学学怎么蒸的。”
月月答应了,就搬了凳子一边跟宁弯弯并排坐在墙根晒太阳,一边手上不停的飞针走线,在一块红布上绣着什么。
这才是姑娘家的正确打开方式,这年头衣裳鞋帽无不是纯手工做出来的。
就像是男孩子从小就学习怎么侍弄庄稼一样,针线活那是姑娘家从拿得动针就要开始学的。
等将来长大了说婆家,评论一个女子好不好,缝缝补补这点事可是很重要的参考标准。
“我听说昨个没抓着人呐?”
月月问宁弯弯。
宁弯弯边嗑瓜子边摇头:“可不,不过早晚会抓住的,等把人抓住了你瞧我不打断他的腿!”
月月听了就咯咯的笑:“别下口咬就行,在把你牙给崩掉了!”
宁弯弯捂了捂腮帮子,暗恼。
瞧她这日子过得,每一辈子倒都有一大半的时间在换牙!说话不漏风她都不习惯。
仔细一瞧月月锈的是鸳鸯,就问:“你大姐的事儿是说准当了呗?”
月月的姐姐今年十六了,到了说婆家的年纪了,去年上自己姥姥家的时候让村里一个小伙子给相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