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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弯弯说着,不过是想想这个计算方法自己也头疼。
就琢磨着让马叔去找自己哥哥,利用一下他那变态的大脑,计算出个数目来。
常大郎的眼睛就亮了。
“这法子好!这法子太好了!咱这粮食收回来又能做更多的干粮,这还是赚钱的!还不用买粮食了!”
“不过这烧饼肯定得比馒头贵吧?老难弄的!”荷花问。
“那也不用。”宁弯弯道:“它是不好做,可是用的面少啊!省下来的不就是赚的吗?”
常大郎就笑话自己媳妇:“你看你愚了吧?你这脑子就不如弯弯好使!”
荷花就是笑,也不说话。
等把这些都交代了二蛋媳妇,把她打发了出去,宁弯弯才继续道。
“我大妗子那可是咱铺子里的技术总监呢!咱以后还得推出更多的面食,都指着我大妗子呢!她可不愚!我是这么想的,这些干粮上我大妗子就占一成的干股,不过先可说好了,这是给我妗子的私房钱!”
荷花飞快的瞟了常大郎一眼,忙摇着手拒绝。
“那不成,这我哪能要呢!我就是顺手帮你摸索摸索,咱就算是不开这铺子,你找我琢磨这事那我也没得说,指定得帮你的,何况我们在铺子里都占了股了,咋还能在这上面在占一股呢!这太不像话了!”
“你看,妗子,你咋跟我爹学呢,我说啥就是啥,不是征求你的意见,就是通知你一下!”
“这……”荷花看常大郎,常大郎也看荷花。
这孩子,怪霸道的。
“好了,好了!”宁弯弯果断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妗子,我说的另一种小烧饼你想好怎么做了没?”
荷花一听脸就垮了下来:“你说的那小烧饼又是拿油煎,又是拿火烤的,还得往里面塞卤肉,这做出来得老贵了,谁能吃得起啊!”
荷花想想就觉得自己的肉都疼,要是她,她是绝对舍不得的。
平时吃个肉包子她都觉得是罪过,好几文的钱就没了。
那还不是纯肉的,那还是掺了好多菜的。
这烧饼要全加肉,哎呦呦,那一个烧饼里的肉她觉得比她没出嫁前好几年加一起的都多,再想想她就不止肉疼,她是浑身都疼。
宁弯弯说的自然就是烧饼夹肉。
“那咱就少做点呗,以后这码头上的客商多了,总有那有钱舍得花的!再说了,咱也可以做点素菜啊,你先做出来琢磨琢磨,看加点啥素菜,咱要不住的推陈出新,让顾客有新鲜感,他们才更乐意来!”
消息放出去后很快就有了反应。
最先找到宁弯弯的是月月和她娘。
“弯弯,你说的那个买卖成不成啊?成的话我娘也想弄一个呢,别的不说,每天就是能多挣二斤粮食也是好的!”
宁弯弯笑着把两个人让到屋里坐下。
“成不成的伯娘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咱都是知根知底的,你就先去铺子里拿了干粮去卖,换了粮食回来在交到铺子里去就成,我可不怕你们家赖账,你们要是赖账我就去上你们家要去!”
这话把月月和她娘逗的直乐。
“那这多不好意思的。”
月月娘就是个普通的乡下妇人,没啥坏心眼,也爱与人为善,但绝对不是好欺负的主,那也是随时能揪着人家头发跟人打成一团,什么脏话都能骂的出来的人。
不是这样的人物就凭前后生了三个丫头,也要被自己婆婆给磋磨死了。
“那有啥,要是自己人连这点方便都没有,那像话吗?就是别出去跟人说就成了!”
“这个不用你说,我保准是连月月爷奶都不能说的!”
除了月月娘之外还有村里的三四个人来问,并不多,大部分的人不觉得能卖得出去,指定是白掏力。
有那觉得可为的自己却是不愿意去做。
宁弯弯是理解不了这种心理的,明明穷的不得了了,也不思考一下怎么改善,就只知道每天从嘴里多抠下点粮食。
这几个人自己划分了区域,省的都去了一个村里卖,跟常大郎商量好了兑换的比例,也承诺这些人的粮食随时可以兑换成钱,跟他们往粮铺里卖的价格是一样的。
于是在白沙镇上就开始有人或挑着担子,或推着独轮车,在各个村子里吆喝。
“换馒头嘞,换烧饼……”
这些人还各有自己的调调,拉着那长音,每天早上固定的时间出现在各个村子里。
逐渐的就成了一种习惯。
村民等在他们固定的路线,听着声音,就端着粮食来换干粮。
这个时节粮食刚下来,又免了税粮,大部分人家都处在一年中最富裕的时候,不是每个人馒头蒸出来都好吃,也多着图省事的人,还省了磨面的功夫,生意自然是还不错。
这时候等那些人在想做这生意的时候,就不如之前的人好做了,近处的村子都被分好了,你要去人家的地盘,那指定是要打架的。
只能是跑去更远的地方。
全靠两条腿,那真是没几天就磨破一双鞋的。
倒是宁家村逐渐有了名气了,十里八村的一听宁家村的名字别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哦,换馒头烧饼的那个地方啊!
做烧饼的最后定下的是村里一个年龄不小了的鳏夫,上面有两个老的要养,下面还有个儿子,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