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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名字露丝面色有些为难,还不等她回答,旁边一个人却抢先说了:“你是说金啊,她现在不知道在谁的床上快活呢。”
金以勾引同剧组演员为乐,每部戏都会因戏生情换上好几任男友,这在圈内已经不是秘密。
说话的是一个戴着铁面具的男人,道具从前额往下遮住了多半张脸。虞晚挑了挑眉,就看见他笑嘻嘻地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娃娃脸来。他看起来年龄并不是很大,可名气却不小。以喜剧类节目出道至今在女性群体中呼声很高。
“你好,爱德华。”他面上带着笑意,看起来很无害。虞晚在收回手时忽然被他握住,低头道:“您真的很美。”少年不无感叹的说。
露丝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布莱克和贾斯伯正往这边走着,看见这个场景不由皱眉:“我想爱德华最好收敛一些,我可不想因你的母老虎女友而登上头条。”
他一开口就没有给他面子。爱德华遗憾的收了手:“OK,我去补妆了。”布莱克并不是他能够得罪的起的。虽然平常在圈内玩的很开,但在剧组里爱德华却不敢跟他对着来。
“今天没有你的戏份?”人已经走了,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是贾斯伯。相比于其他人,那个少年意外的冷淡。他面部的线条太过锋利,看起来并不好相处。可声音却也刻意温柔了些。
布莱克饶有兴趣地抱臂在一边看着:“你们或许需要单独聊聊。”
最近天气转暖,许多人都褪去了厚重的大衣。她穿着简单的白色针织衫和牛仔裤,静静坐在那里的样子一眼就可以让人心动。
女人低头看着剧本,纤长的睫毛静静落在雪白的面容上,眉眼散漫的好看。贾斯伯在她刚来片场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她。正在对戏的少年分出心神悄悄观察着她,在看到爱德华那个混/球搭讪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拉了布莱克过来解围。
“他的意图实在太过明显,连说谎也不会。”布莱克笑着打趣。
虞晚指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没有说话,只一个眼神就让男人收起了看戏的心思。那双瞳孔浅淡的眼睛里有种迷离又沉静的神色。
贾斯伯脸红了红:“下一场是我的戏。”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天真又刻意漠不关心的话打破了现场奇怪的氛围,布莱克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在邀请晚去观戏对吗?”男人玩笑道。出乎意料地,看起来很别扭的贾斯伯却点了点头。他看了虞晚一眼,又清了清嗓子,打算像来的时候一样不经意的回去:“导演,我们该走了,大家已经在候场了。”
少年人的装模作样很有趣,连虞晚眼底也带了丝笑意。
“谢谢。”她顿了顿,在贾斯伯不自觉紧张的眼神下失笑:“我会来的。”
等到两人离开,虞晚轻叩着指节若有所思。
“虞小姐要不要来杯咖啡?”助理在一旁问。
虞晚点了点头:“第一场戏在几点?”她忽然问。露丝也听见了她刚才答应贾斯伯的话,笑道:“早上十点,还有三十分钟。”
女人笑了笑,轻抿了口咖啡。
这些人都是常年混迹在一个圈子里的,只有虞晚一个生面孔。来来往往间有不少人将目光放在了她身上。可在经过刚才爱德华的教训后却没有人敢上前。
布莱克对剧组的要求并没有池嵘那么严格,因为请来的都是知名度很高的大牌,活动很多。所以除却当天拍戏的演员外没有戏份的可以选择不来。这是彼此之间的妥协,不论私生活多么混乱,他们至少都愿意相信对方的专业素养。虞晚初到美国活动并不多,与其在酒店里闲置倒不如来片场学习。
贾斯伯能被布莱克选做主角演技当然不错。
虞晚静静靠在墙角点了支烟看着。在少年时期尤辛和渔村里的普通少年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是被母狼养大的。这种不同寻常的身世和耳濡目染的野性是使他最终走向大陆的一个重要因素。贾斯伯拿捏的很好。
少年蹲在篱笆后的眼神懵懂中又带着凶戾,他这时候还没有被教化。
虞晚微微吐了口烟雾,已经知道了下一步。果然那个狼一般的少年猛地扑了上去。
“卡。”布莱克拿着喇叭叫了声,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了?”贾斯伯从地上爬起来问。刚才那场戏他自觉并没有失误。
“狼是很警惕的生物,在做这个动作前你应该再多等几秒。”虞晚突然出声道。
靠在门边的女人嗓音清淡,因为刚吸过烟的缘故微微有些沙哑。却比贾斯伯听过的所有声音都好听。
“晚说的没错。”布莱克点了点头,又指挥工作人员重新布置了场地。
贾斯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虞晚旁边。“你似乎知道很多。”少年站在台阶下仰头问。
虞晚轻轻笑了笑,掐灭烟头:“导演在叫你。”
贾斯伯回过头去场地果然已经还原好了。“去吧。”女人摆了摆手,将烟头扔进垃圾箱里转身离开。
虞晚走到门外时却被人拦住了。女人穿着黑色的吊带裙,这样的天气里丝毫不觉得冷。
“我知道你。”一杯红酒递到眼前,红发女人笑看着她。
“金。”虞晚挑了挑眉,唇间吐出这个名字。她穿着风尘,像是刚从酒店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