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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为什么?”邬云云好奇,照理说陈越比她小几个月,也二十六了,不至于没有过。
“我不确定能不能对她负起责任。”
“那你对我就能负起责任?”邬云云笑。
“我一直都想对你负责任。”陈越望着她一字一句说。
邬云云默然一下,推开他:“起来了,我又得去洗澡。刚刚洗好,就把我弄脏。”
陈越松开她:“我每天都可以把你弄脏。”
“……”邬云云可以确定,陈越的确是新手,少年人一旦开荤,就会无知无畏。等他们老了,估计就会对这句话悔恨不已。
邬云云去浴室再次清理自己,顺便带进去两个包子,站在洗衣机前,边吃包子,边等衣服烘干,期间陈越敲了两次门,她都不出去。
通过调整程序,加快烘干,她终于在包子吃完二十分钟后,穿上烘干好的衣服。
陈越家的洗涤剂带薰衣草香味,烘干还带紫外线杀毒,拿出来时感觉温热温热的,穿在刚洗净的身体上,雪纺轻柔地摩挲,有种夏天吹着凉风般,无比舒爽。
她打开浴室门,发现陈越就站在门口。
邬云云:“干什么?”
陈越:“等你。”
邬云云:“我在里面吃东西。”
陈越:“……”你站在厕所里说这话不太合适。
但邬云云还能吃,陈越做了五个菜放在桌面上,有荤有素,还有西红寺鸡蛋汤,她的目光在菜上逡巡,仿佛对每个菜都很有兴趣,夸奖道:“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厨房小能手。”
陈越坐在饭桌对面望着她,他不知道为什么邬云云毫不反抗地顺理成章接受。
他没有问。
即便这只是假象,他也可以接受这样。
端起碗,陈越也开始吃东西,他才开始饿,是因为现在才终于有真实感,他把自己一直以来的冲动,冲动地实施了。
这曾是他很久很久以前,梦想最终的画面。
刚吃完饭,陈越接到护士打来的电话,昨天晚上急救的那个肋骨骨折病人,情况恶化,出现胸闷、气促、呼吸困难,目前主任医生正在会诊,需要他立即过去。
陈越连忙放下水池里的碗筷,擦了擦手准备出门。
邬云云趁他出门之前:“我想先回趟家。”
陈越扶墙换鞋:“等我回来再说。”
邬云云把手背在身后:“总得回家拿点东西吧?”
意思是同意跟他一起住?陈越站在玄关,瞥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一点半,医院的事很难确定,如果患者情况严重,他可能要留很久,点头:“好。”
患者情况不太乐观,当时的情况,他打电话请示过主任医生,手术没有问题,只是她年龄偏大,体质弱,肺挫伤严重,并发感染,现在已经用上呼吸机维持体征,用上抗生素控制感染,观察能否有所好转。
患者家属急得团团转,差点没在门外跪下求他们。
在医院一待就是六个小时,每隔个小时去查看情况,患者情况并没有变坏,有轻微好转,需要更多时间。
晚上八点,陈越再次回到住处。
昨晚没睡,白天也没时间补觉,太阳穴突突地疼,简直有些精疲力尽,用钥匙打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他按下开关,灯亮了,邬云云并不在。
她没有回来。
陈越拿起手机,拨通她的语音通话,很快,邬云云接通,陈越问:“你在哪?”
“我在家里啊。”
“怎么没回来?”
“我妈不让我跟你一起住。”邬云云说。
陈越顿时火气降下许多,回来时望见她不在,他差点、差点以为她在骗他,心里立即升起了一股自己也无法压抑住的怒气。
是自己太过着急,忽略了这一层,他语气缓和下来:“我去找你。”
邬云云在听筒里问:“你刚刚是不是生气了?凶巴巴的。”
陈越没正面回答:“你在家里等我。”
“好。”
十分钟就到了邬云云家里。
陈越来到邬云云家,跟林悦梅打完招呼,第一件事便是推开邬云云的小房间门。
邬云云见有人来抬起头。
她正坐在那里挖冰淇淋吃,还有点惬意。
这一秒,陈越的心才彻底尘埃落定下来,即便刚跟她打过电话,他也怀疑过,她是不是再次远走高飞,是在路上哄骗自己。
“阿姨。”陈越这才回过头去跟林悦梅说话。
林悦梅有点懵。说真的,她对陈越做她女婿这件事已经绝望了,谁知道今天下午邬云云突然回来,说陈越想跟她一起住,还让她晚上搬过去。
林悦梅第一反应就是女儿在开玩笑;第二反应是邬云云要当小三。
“我对云云是真心的。”陈越单刀直入,“我上周已经跟前女友分手了。如果您允许的话,我随时可以跟云云结婚,把一半房产过户给她。”
“……”
林悦梅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她下意识望了眼坐在房里面的邬云云。
邬云云在吃冰淇淋,还用眼神示意:看,我说的是真的。
“可是,你这……”林悦梅道德上有点接受不了,“你之前还刚跟我说要结婚?”
“有结婚的想法,并没有实施。”陈越说,“我喜欢云云,真心喜欢她,想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