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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云涧立刻给她发语音过来,李成蹊和岑美黎在聊天,听见声音,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扭头又接着和岑美黎聊投资的事了。
岑鲸鲸接了语音,起身站在窗前,问:“怎么样了?”
乔云涧贱兮兮的说:“真伤心,相识一场,我住院你都不来看我。”
岑鲸鲸心里想,我要是去看你,就坐实了是李成蹊打得你,我总不能帮着外人给自己人找事。
乔云涧敢信口胡说,就说明他手里没证据,他可不是个白吃亏的人。
岑鲸鲸淡淡说:“我最近也很忙,你也不是什么大伤,差不多就行了,老梁不在,我一个人很忙。”
新年之后,乐京重大决策几乎就是她说了算。和她刚进乐京时的处境不同,如今老陈也默认了她的权利。
乔云涧轻笑了声:“老梁……”,但是没有接着说。
岑鲸鲸也不在意。
她本就没什么和乔云涧说的,也不和他客套,只说:“那就这样吧。”
乔云涧笑嘻嘻问:“急什么,今天周末。你在哪呢?”
岑鲸鲸耐着性子答:“陪我妈吃饭。行了,就这样吧。”
乔云涧多嘴了一句:“你这就厚此薄彼了,你爸爸刚在饭桌上还说有段时间没见你了……”
岑鲸鲸冷冷说:“这话是老陈说的,还是你姐姐说的?或者是你们一起说的?”
乔云涧觉得她说话语气都变了。
岑鲸鲸继续说:“我和老陈的事,从始至终都是我们父女的事,不管是你姐姐还是陈盈盈,都是后来者居之,别站在我面前指教,我只有父母指教我的份儿。”
乔云涧讨了个没趣,叹声:“你就对着我可着劲的撒脾气。”
岑鲸鲸毫不领情道:“我撒脾气的时候,你姐姐还没嫁进我们陈家。只要不惹我,我好说话的很。”
乔云涧最后问了声:“那我一定要惹呢?”
岑鲸鲸不知道他哪来的执念,那年在大学里也不过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她知道他是乔云岚的弟弟,立刻就划清界限了。
她思来想去,得出的结论无非是,乔云涧看上华克了。
她没回答,挂了电话。回头就见岑美黎和李成蹊都看着她。
岑美黎以为她和谁吵起来了,李成蹊则知道对方是乔云岚。
岑美黎当着女婿的面,不好说老陈的不是,淡淡说:“你也不用为他们整天的生闲气。”
岑鲸鲸笑说:“我不生气,我爸是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人有时候大概就是这样,先伤人,后被伤。”
岑美黎不想和两个小辈聊前夫,笑着岔开话题说:“你胡姨过几天女儿结婚,你要是有时间和我一起去散散心。”
岑鲸鲸笑着拒绝:“我哪有那个时间。去了又不认识别人。”
岑美黎也知道她现在位置特殊,不好随意出席活动。
李成蹊帮她拒绝说:“她现在执掌乐京,难免有人想托她办事。去了确实不方便。”
等晚上回去,岑鲸鲸就听见李成蹊给陆综打电话说:“我这个星期开始回敦金,公司的事你处理,下个月的财务,方诗意不方便,就让小赵去处理……”
他不避讳岑鲸鲸,岑鲸鲸隐约听见几句,也不再听。
第二天李成蹊回了敦金,张廷尉和李文仪都不在,他去了趟南湖项目,融创地产那边停滞,敦金毫无办法,。加上李文仪最近心力交瘁,没时间处理这些,几个董事并不敢拿主意。
李成蹊到中午准备回去的时候,遇上来的张廷尉,张廷尉脸色阴郁 ,见了他似笑非笑的问:“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他也不在意,淡淡说:“董事长通知我来。”
张廷尉走进电梯又回来问他:“我听朋友说,十九号晚上碰见你在酒店吃饭。”
李成蹊像是不知道他的试探一样,认真说:“那天是你嫂子她妈妈的生日,我和你嫂子从中午开始就一直陪着她和她的朋友。晚上才回去。”
他当晚和岑鲸鲸分开不超过两个小时。
张廷尉也不深问,哦了声,说:“是这样啊。”
李成蹊主动问:“然然怎么样了?”
张廷尉恨不得宰了他,但是脸上丝毫不显,遗憾的说:“她太大意了,后半辈子就在轮椅上了。”
岑鲸鲸是受害人,李成蹊很难说出什么安慰的话。
但毕竟是表妹,最后嘱咐说:“早听闻她喝酒飙车在行,没想到我是这么见识的。”
张廷尉不想和他扯这些闲话,妹妹虽然和他不是一个爸,但是毕竟是亲妹妹。平时闹得再凶,嫉妒彼此,但是大事上始终是一家人,一家人呢自然就护短。
他恨恨的想,他张衙内的名声,不是白叫的。
不管当晚开车的是李成蹊还是岑鲸鲸,一个都别想善了。
因为车祸涉及了家庭内部成员,李文仪根本没敢声张,毕竟不光彩。这才让她更难平。
李文仪一直不露面,董事不敢妄动,却不是没有意见。李成蹊拜访了几位董事。下午就去找了文政东,融创地产的吴忠,是文政东的姑父。
岑鲸鲸被老陈叫回去开会,华克的年度计划整合资产,大力整顿普康医药,争取下半年分出精力为乐京争取机会。
会议室就四个人,分别是执掌乐京的她,和老陈,另外两个董事执掌普康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