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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猜到还有旁的事情。
柏炎上前,缓缓在床沿旁落座,亦伸手绾过她耳发,轻声道,“胎相稳,无需担心,平日多休息,注意饮食,刘太医会每隔半月来复诊一次。”
倒真说的同她差不离。
思绪之际,柏炎又凑近小声道,“阿锦,刘太医说,我们许是真的有柏苏和柏锦了……”
苏锦哑然。
便是早前在平城圣水寺解过这样的签,但毕竟是解签,都是玄妙之事,但从太医口中说出这句,苏锦还是惊喜。
柏苏和柏锦……
她莫名嘴角勾了勾,许是解签过后隐隐有了期待,眼下忽得成真,心中的惊喜似是有了寄托。早在严州时候,柏炎便说想要孩子,她是未想到,孩子来得这么快……
柏炎温柔道,“阿锦,刘太医说了,怀双生子不易,让我务必好好照顾你,多体恤你……”
苏锦伸手揽他,眼底碎盈芒芒,“有你在就好。”
柏炎亦拥她,“我会恪尽夫君和父亲的职守。”
苏锦忍俊。
……
苏锦翌日醒时,天已大亮。
玉琢说侯爷已去早朝了,苏锦才知自己又睡过了巳时。
许是心里预期的缘故,知晓了身孕后,反而心安理得更嗜睡了些。
“打水洗漱吧,稍后还要去母亲那里请安。”苏锦吩咐。
今日本就迟了,若是再晚些,倒似自持有身孕,疏忽怠慢一般。
老夫人是个极重规矩和原则的人,她不想在老夫人面前失信。
早前如何,眼下亦当如何。
苏锦和衣起身,玉琢一面上前扶她,一面出声道,“夫人,老夫人身边的陶妈妈早些时候就来了,一直在外阁间候着呢,说夫人未醒便不要吵着夫人,她在外阁间等便好,眼下也等了些时候了。”
陶妈妈?
苏锦吩咐道,“你同陶妈妈说声,我马上就来。”
玉琢应好。
苏锦伸手取了衣裳,陶妈妈是母亲身边的人,陶妈妈来,是母亲有事寻她。
……
苏锦没有耽搁,很快便更衣洗漱,掀起帘栊,来了外阁间中。
陶妈妈久在许氏身边,也是礼数周全的,在外阁间多久,便站着侯了多久,并未越俎代庖坐下过。
眼下,见苏锦出了屋中,陶妈妈远远福了福身,恭敬道,“见过夫人。”
苏锦轻声道,“我先前睡过了,让陶妈妈久等。”
陶妈妈笑了笑,“夫人有孕在身,老奴等等也无妨,未吵道夫人休息便好,夫人请坐吧。”
她是怕苏锦久站。
遂又上前,扶了苏锦往案几一侧的小榻上去,而后落座。
小榻上有厚厚的褥垫,坐起来柔软。
陶妈妈便在跟前伺候说话。
苏锦眼中歉意,“方才起晚了,本想直接去母亲处的请安,结果陶妈妈来了我这里,可是母亲有什么吩咐?”
陶妈妈笑道,“刘太医都同夫人说了,侯爷早前也让人捎了口信来,老夫人这处都知道,特意让老奴来看看夫人。”
苏锦笑了笑,“多谢母亲记挂。”
陶妈妈叹道,“说来,老夫人也是过来人,当初四爷和大小姐也龙凤胎,老夫人怀四爷和大小姐的时候很是辛苦,再往后,时常都休息不好,腹中两个孩子在,总是没有太多食欲,又得快,遭了不少罪。老奴早前是伺候老夫人过来的,夫人身边这几个丫头都是心思通透,又手脚利索的,但都未照顾过有身孕的人,老夫人怕夫人这里缺人手,让老奴暂时来苑中,伺候夫人一段时日。”
陶妈妈是老夫人近前的人,用了几十年,若是来了,老夫人怕是不习惯,苏锦连忙起身,“这可怎么使得?陶妈妈一直都是伺候母亲,若陶妈妈来了这里,母亲怕是不习惯。”
陶妈妈宽慰道,“夫人放心,老夫人同老奴商量过了,老奴半日留在老夫人苑中,半日来清然苑,两头苑中都有人手,老奴可以兼顾。夫人腹中是侯爷的血脉,侯爷和老夫人都重视,老奴能多照顾些,也是老奴的福分。”
苏锦未再推辞,“那有劳陶妈妈了,稍后再去苑中谢过母亲。”
陶妈妈亦屈身行礼,“夫人,还有一事。”
苏锦询问般看向陶妈妈。
陶妈妈笑道,“夫人有身孕在,不宜起得过早,老夫人吩咐了,日后夫人这边晌午前不必来老夫人这里请安,夫人的孝心,老夫人心中知晓,夫人午歇后再去见老夫人便是……”
苏锦正欲开口,苑外有小厮快步到了苑门口,朝丰巳呈递了一封请帖模样的东西,又拱手青苗呈说了两句。
丰巳呈这边快步朝外阁间中来。
正好打断了苏锦同陶妈妈的话。
“夫人,是东宫的请帖,方才送至府中,说是东宫的腊梅花开了,太子妃邀了京中女眷到东宫品酒赏梅,这是给夫人的请帖。”青苗双手呈上。
苏锦意外,东宫?
她早前并未见过东宫太子妃,成亲之时,只知晓成亲之时,东宫派人道贺并送了一份大礼,但她并未从柏炎口中听出平阳侯府同东宫走得近过,许是她如今也是京中女眷的一员,东宫太子妃处,是礼貌相邀。
苏锦纤手打开请帖,请帖上说的也大致同青苗说的相同。
后日品酒赏梅,东宫太子妃邀了她一处,旁的便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