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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凤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纯钧哥,之前受的伤,不要紧了吗?”
纪亚夫道:“都好了。还没有向你和孙兄弟道个谢,当年多亏他救治我及时,这才捡了一条命。”
蒋凤璎道:“我们是朋友,还提什么谢?”
她从包里拿出当年纪亚夫留给她的那根狗牙项链,递给他:“当年你落下了的,我一直带在身边的。”
纪亚夫看到那根狗牙,对她说:“那是我送给你的,你想让我帮你的时候,拿着它来找我,或者你让别人拿着它来找我,我见了它就知道你需要我,我就会来的。”
蒋凤璎才知道这根狗牙的重要性,说:“这么重要的东西,那我可得收好了。”又说:“不过,我今天确实想拜托你帮我和宗瑛一个忙。”
纪亚夫道:“是什么?”
蒋凤璎道:“想请你杀个人。”
“是谁?”
“一个叫做唐建饶的人。”
纪亚夫一听这个人的名字,恨恨道:“这个人我早晚会杀了他!”
蒋凤璎又跟他商量了杀唐建饶的时间和她能提供的一些帮助等等,俩人谈妥了之后,纪亚夫也起身准备离开了。
他戴上旧毡帽正要走,忽然回头又问她:“他对你怎么样?”
蒋凤璎对他露出微笑:“宗瑛对我很好。”
纪亚夫说:“那就好。”
他又深深的看她一眼,似乎这一眼能够印在他心里很久很久,能让他不时的拿出来回味一番一样。
这一次,才真正的离开。
几天之后,唐建饶被刺杀事件吸引了所有在重庆的高层的目光,唐建饶死状极其悲惨,一根棍子从小腹□□他的皮肉里,将他定在那里。据说死的时候,他还在一个情妇的床上。
他的这副死状,与那些在南京被日本人先奸后杀的妇女的照片是一样的,都是被人都用棍子插了下面,见过报纸上登的那张照片的人都能联想到他们的相似之处。
紧接着,又有几个跟着唐建饶一起从南京战场上逃出来的师长、军长纷纷被杀了,死状都是南京被杀百姓在照片里的样子。
这在重庆的上层引起了巨大的恐慌。
在这个时候,对孙书璈的看守就松懈了起来。本来他也是在自己的姨母家里,看守的人对他也不像对待犯人那样,那天趁着宋司令去处理唐建饶等人死因的事,孙书璈趁机打晕看守,换上了看守的衣服,离开宋公馆。
他镇定的模样往外走,正要走要门口的时候,遇到了从楼上走下来的宋太太,宋太太一下叫住了他,“站住!”
孙书璈停住了脚步,但是他没有回头。
宋太太走了下来,站在他身后,低声的说:“不管到哪,都要给家里报个平安,宗瑛。”
孙书璈听了这句话,心里才真正的难过起来,更是百感交集
没等他说什么,宋太太对他说:“走吧,趁着乱,快走吧。”说完又大声的对他说:“给我把这个东西送给何太太。”又递给他一个匣子,孙书璈接过沉甸甸的匣子向她行了礼,带着匣子走了。
等到了他和蒋凤璎约定的地方,打开匣子一看,竟是一小匣子小黄鱼。孙书璈的嗓子立刻有点哽咽,蒋凤璎也看到了那一匣子黄金,心里也是一叹。
等他们到南港之后,蒋凤璎开始在那里重建了莺声电台,专门播放一些积极向上的抗日节目来鼓舞军民士气,因为南港独特的地理位置,它的广播范围甚至连在重庆的人都能收听到这个电台。
在平城最受欢迎的莺声电台又开始了它的播音,在这这样的战争氛围的笼罩之下,听到这个熟悉的电台似乎让人们的心情好受了一些。
莺声电台很快成为人们生活中最常听到的广播声音,电台在南港挣到的广告费被孙书璈和蒋凤璎寄给了宋司令,以个人名义捐款给政府,他们刚开始的时候一个月只有一千来块,后来才开始有几千块,虽然与宋司令庞大的军费相比是九牛一毛,但是他们积少成多、持之以恒,每次汇款都跟着一句电报:“希望为抗日出一份力量。”
宋司令看了这句话,其实心里也原谅了他们。
两年之后,南港也受到了日本人袭击,蒋凤璎和孙书璈再一次坐上了去往美国的轮船。
海风吹散了他们的头发,海浪卷走了他们离乡的愁绪。
孙书璈看着越发自信美丽的蒋凤璎:“璎璎,我们又一次放弃了所有离开了,你后不后悔?”
蒋凤璎用丝巾压着自己的飞扬的发丝,道:“日本人攻进来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孙书璈又问她:“那你,有没有后悔与我在一起?”
蒋凤璎微微一笑,“我亲爱的孙先生,我很荣幸,与你共度一生。”
孙书璈拉着她的手,“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有错字,明天白天再抓,我得睡去了。
这就是是END了,没有番外,所有人的最后我都交代了,没有什么遗憾了,所以没有番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