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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她的如意算盘,我还不知道?
忽地,我不由地一笑。
看来,校主持队的成员会站在我这一边,也不一定是宫赤司的功劳,之前我还以为姜夏天是校主持队的老成员,我真是犯傻了!姜夏天跟我一样是高一新生,顶多也是新成员!
我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日后我在校主持队还是能够待下去,怎么说,校主持队里的成员的眼睛也是雪亮的,当晚的事情,究竟是谁对谁错,谁的素质更低,明眼人都知道吧?
念此,我乐得笑弯了嘴。
姜夏天一看我这乐呵呵的样子,就气的整个脸都黑了。
正好老羊这会带着医生过来了,她又用手捧着脑袋喊疼,嘴里竟然跟她妈抱怨起班里的生活委员:“妈,怎么说我也是交了军训费的,加上我们班的生活委员还把军训费给弄丢了,都没办法还给我了,我不去军训,那不白白浪费你的血汗钱吗?”
医生进来后,就忙问姜夏天的情况。
老羊刚才听了姜夏天的话,就悄悄地走过来问我:“林鹿啊,我知道你那天就把军训费给收齐了,这么大笔钱,放你那儿,也不安全,要不你现在给我,我给拿着,不然弄丢了,你一个孩子咋赔那么多的钱啊?”
我闭口不言,目光偷偷投了一记眼刀给姜夏天。
她唇角上扬,挑衅地睨着我。
第三十九章 那一瞬间
看见她那笑里藏刀的样子,我就来气。
老羊见我沉默不语,忙不迭地凑过来,低声问:“林鹿啊,你不会也把军训费给弄丢了吧?”
我咬了咬下唇,思索着怎么跟老羊解释这件事情。
就在这个当口,刚才出去抽烟的警察又折了回来,他把手里的U盘举得高高,用一种似乎能够洞察一切的眼神看着我:“这里有当晚的部分视频,视频里面正有林鹿拿酒瓶砸向姜夏天并逃窜的一幕,现在,我以杀人未遂的罪名拘留林鹿。”
他还没说完话,就掏出手铐,要来铐我的双手。
我一下就愣住了。
宫赤司不是说顶多就是个故意伤害罪吗?怎么就上升成了杀人未遂?而且,为什么警察会有视频?怎么就只有部分的视频?
老羊的心里还惦记着军训费,一时不察,我就被警察一手给拉了过去。
我争辩道:“为什么你会有视频?饭馆里的老板明明跟我说,饭馆的录像机早几天就坏了,而且是姜夏天先挑起事端的!”
“饭馆老板是怕你删除了犯罪的证据,才骗了你,你说姜夏天故意挑起事端,这还有待证明,现在视频证明你就是砸了姜夏天的脑袋。”警察痞笑着说。
我的手腕猛地一个冰凉,低头一看,他已经用手铐套住了我的手腕,这会,我想挣扎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就说是你这个恶毒的孩子砸了我家宝贝女儿,年纪小小的,心肠咋就这么歹毒?”姜夏天她妈冲过来,对着我的脑袋就连抽了三巴掌。
我被她扇地晕乎晕乎的。
老羊连忙拉住姜夏天她妈:“孩子她妈,你别激动。”
“别激动?我家宝贝女儿被人砸了脑袋,你叫我别激动?要是你家女儿被砸破了脑袋,你也不要激动啊!为人父母,你也能理解我的心情吧?”姜夏天她妈大声嚷嚷,硬是要来打我。
老羊双手抱住她,死死拉住她。
一旁站着的医生也放下手上的东西过来拉住姜夏天她妈,这时,那头的姜夏天就直叫着头疼,医生左顾右盼之下,又倒回去察看姜夏天的病情。
警察和律师都在冷笑着看着这一场病房的闹剧。
这一瞬间的我,真心有了后悔之心,后悔自己当初不该那么冲动,假若自己没有那种釜底抽薪的勇气的话,自己就不会被冠上杀人未遂的罪名,双手也不会套上手铐。
忽然,我委屈地想哭。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错啊!凭什么别人欺负我,我就不能欺负回去?到头来,我这个受害者却变成杀人犯?
我很想很想我爸妈,要是他们在这里,姜夏天她妈有什么机会能够碰到我半根汗毛?
一种孤立无援的无助感油然而生。
我冷眼环顾病房。
老羊和姜夏天她妈扭打在一起,本该是维持公平正义的警察和律师却是满脸冷漠,姜夏天那张假装痛苦的脸蛋之下藏着一抹丑陋的狞笑,医生慌忙的背影,病房门口外边看戏的发出嬉笑和好奇目光的病人。
难怪中国讲究血缘,讲究家族,讲究团结,一旦陷入孤立,要么强大到无惧一切,要么沦落到人人可欺的地步。
姜夏天她妈是着了魔,使劲推开了老羊,双手如同尖利的爪子朝我的脸蛋抓来。
忽然之间,我的内心冒出了一声呐喊。
不!
我不能就这样轻易被打败!自己之所以远离父母,就是为了成长,为了走自己想走的路,就是为了让自己强大起来,反过来保护父母的!
我用手肘撞开了警察,举起双手将姜夏天她妈的那一双爪子给甩到一边,然后再猛地用手铐对准姜夏天她妈的脑袋砸了过去。
“啊!”姜夏天她妈发出杀猪一般的尖叫声。
警察立马就把我拉开,老羊再一次扑向姜夏天她妈。
警察试图把我拖出去,而我使劲地想要留在这个病房,为的就是用自己的力量打败他们这狼狈为奸的黑暗的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