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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艳艳?”
夏舞雩猛然回神,看见冀临霄和楼咏清都在盯着她。
她收敛心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问道:“大人,怎么了?”
冀临霄不知她为何走神,说道:“刚刚我和咏清商量,将软红阁的人安置到我们府上,如此一来,柳夫人便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毕竟,再派杀手来,万一误伤到冀临霄和楼咏清两位高官,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柳夫人还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两人一合计,就喊下人雇车,让软红阁的人收拾东西,尽快离开是非之地。楼咏清出钱,给死去的人买了棺材,安排丧事。
夏舞雩借口帮姐妹们收拾东西,跑去二楼,在某间房间里会合了应长安。
“应师兄。”夏舞雩只唤了一句,应长安就知道她要问什么了。
应长安自然也在收东西,楼咏清点名让他也搬到自己家里,应长安猜得出,那货是要把他监视在眼皮子底下,当然另一个原因是让他这个神医好好照顾郑长宁。
一箭双雕,什么破玩意儿!
应长安道:“姓楼那货不是个省油的灯,全被他知道了!小师妹,你得小心了,从今往后我们别再私下里接触。还有这事我会传话给沐师兄的,万一姓楼的为难你,你搞不定了,就找沐师兄去!沐师兄的身份摆在那儿,他们不敢怎么样。”
这“他们”二字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不单指楼咏清,还指冀临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已经写过三分之二了,30万字左右完结,大家放心继续看吧,依旧日更。
☆、第63章 主动出击
想到冀临霄,夏舞雩心神不宁。
曾经, 她想过在手刃所有仇人后, 就离开帝京,和冀临霄好聚好散;后来, 她又奢望起他给予的宠爱,私心的想着能不能一直留在他身边。她为此还经常纠结。
但今日, 这场突发事件打碎了她的两个念头。
夏舞雩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觉得,或许她在杀死所有仇人前, 就会被冀临霄揪出来。那样的话,她要怎么面对他?又要怎么答复九泉之下的亲人?
越是想, 心里越是难过,夏舞雩只有强迫自己不再想下去, 决绝道:“事已至此, 不能再拖了,我先把徐桂送去地狱!”
应长安道:“小师妹你这是要顶风作案啊!”
“顶与不顶,楼咏清不都要查我吗?不如在他查到之前先干掉一个, 免得夜长梦多!”
应长安看着她坚毅而凄凉的眸子, 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 说道:“抱歉啊,小师妹, 是师兄连累你了。”
夏舞雩白了他一眼,嗔道:“你知道就好!肆意妄为是你的作风不假,你能自保也不假, 但看看这软红阁的人,他们被你连累了又怎么办?”
应长安也是愧疚极了,咬牙切齿道:“哥会为他们报仇的!”
简单收拾了东西,外头雇的车也都到了。
夏舞雩和那几个江湖人帮着把大家的东西拿上车,扶着受伤的人坐好,他们在踏出软红阁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回望软红阁的牌匾,露出复杂而不舍的表情。
冀临霄让夏舞雩回去安置他们,他留下来,收殓死去之人的尸体,做后续工作,几个江湖中人也帮人帮到底,给冀临霄出苦力。
至于应长安,自然被楼咏清客客气气的请上车,楼咏清还将那个杀手活口丢在了应长安旁边,让他一路看着。等应长安安置好了,楼咏清去将郑长宁扶上车,自己也上了来。
软红阁的人就这么一分为二,一半去了冀府,一半去了楼府。
软红阁被血洗一案,震惊了半个帝京。
楼咏清随后就给英宗递了折子,申请全权负责此案。
英宗是个聪明人,看楼咏清在折子里用的一些含糊不清的词,就知道此案的幕后黑手位高权重,不好审理,如不能一击将其置于死地,怕是还会影响到朝局稳定。
尽管楼咏清没有指名道姓,但英宗立刻就能猜出来,此事多半和柳家有关。
对柳家,英宗是又恨又要忍,柳家的行事作风他从来无法认同,但柳家毕竟将他送上皇位,又渗透大半个朝堂,盘根错节,他动不了。
英宗持着楼咏清的折子,好好考虑了一番,又和掌印太监商量大半日,最后给楼咏清下了道指令。英宗称,此等恶毒之事不能姑息,请楼咏清务必行事严谨、找齐所有的证据,再将此案所牵连的一切人事上书给他,由他决定如何判决。
这道指令,和楼咏清所预料的一模一样。
他从御奉官那儿接过指令,道了句:“臣必不辱使命。”心里想的却是:接下来可有的忙了。
由于冀临霄统领的都察院不参与案件调查,故此,冀临霄依旧忙自己的本职,楼咏清那边有需要他的,他再抽调可靠人手去帮忙。
正月过完了,事情很多,冀临霄每天越发早出晚归。夏舞雩有心想每日早晨起床为他穿衣送行,却每每一睁眼,旁边人都不在。她摸着枕头和被褥,都已经凉了,可见冀临霄是天不亮就走的,还轻声小心,都没吵醒过她。
他每天也回来的很晚,除去某一夜像是要下雨,他早早归来陪夏舞雩,其余时候,都是在夏舞雩睡着后才归来的,小心翼翼躺在她身边,把她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