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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暮:“……”
帅帐内,议事的众位高级将领还等在原地,见冯弦机进来,身后还带着一位面生的男子,忍不住朝这名男子打量去。说是男子恐怕有些不准确,起码这样近距离看去,他身上并无男子的硬朗之气,眉目间也难掩一股女子的冷媚。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冯弦机反而很惊讶他们还等在里面的样子,接着摆摆手,“今日都散了吧,明日再说。”
众人:“……”
“末将等告退。”
鱼贯而出后,众人面面相觑。
“来者何人?”
“王府里的女主子?”
“没见过啊。”
帐内,众人的脚步声刚一远去,冯弦机便一把将凤玉拉入了怀里,单手捧着她的脸蛋儿,凶猛又热烈地吻了下去。
凤玉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她以为他们见面的第一件事会是如何商量正事,没想到却是应付他突如其来的热吻。
她整个人稍向后倒,他单手箍住了她的腰肢,像是铁链一样,将她稳稳的与他拴在一起。他不擅长对她叙说爱意,唯一能表达思念的方式就是写信,信写得一寸高了,里面也没有吐露半个“思恋”的句子,反而是在东拉西扯一些路上的见闻和作战的趣事。起初,凤玉不明白他的意思,后来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认真想了想,这大概就是他对她表达爱意和思念的方式,一种独属于冯弦机的方式。
此时,他拼了命的吮吸她的唇舌,邀她共同进入那个火一般热烈的氛围中,凤玉暂且将这也当作他表达方式的一种。毕竟,书读少了,值得理解。
可是,她大约低估了一个男人憋久了的欲望,当她被直接压到书案上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他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吻。
“疯了你……赶紧停下来……”她整个人躺在凌乱的书案上,上面还有作战图和往来的各种书信,微微偏头就能看到下面的人给他写的报告。
他的手至腰间抚摸而上,像是带着一串火,所到之处燎原一片。
凤玉的力量在他面前简直是微不足道,为了唤醒这头沉迷的雄狮,她只得下了狠手去咬他的唇。
“嘶——”
趁他抬头离开的片刻,她赶紧抽出一只腿,直踹他的胸口。
冯弦机一把握住她的脚腕,拧眉:“你谋杀亲夫?”
被吻得差点儿闭气的凤玉:“……你要点儿脸。”
冯弦机恶劣一笑,推着她的腿压向她自己,他动作缓慢,一点点地试探她的临界点。怎知,她却是个天生柔软的家伙,腿都快压到与身子平行了,她还不服输地瞪着自己。
冯弦机:“不错。”
“哼。”
“你这柔软度我心里有数了,以后咱们可以多试几个姿势。”
“……”
凤玉抬起另一只腿,同样照着他的胸口踹去:“滚!”
冯弦机作势捂住自己的胸口:“第二次,你一天之内竟然伤了我两次。”
“皮这么厚,谁伤得到你。起开!”她推开他坐起身来,整理仪容,发现头发散了几缕下来,冠也有些歪了,不免怒瞪他,“你真是枉为一军之帅。”
冯弦机双手撑住她两侧的书案,微微弯曲身子,直视她:“你从进来就没有说过一句好话,怎么,看我不顺眼?”
凤玉不自觉地舔了舔嘴角:“谁让你这么轻浮。”
“行。”冯弦机认命点头,谁让他钟意她呢,还能怎么着,认了呗!
凤玉整理好头发,拉好被他扯歪了的衣襟,道:“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咱们能先说正事么。”
“洗耳恭听。”
“前些日子皇帝派人给我送了一封信,信是以我堂姐凤恬的名义写的。上面说她还活着,现在在皇帝的手中,如果要救她就必须得我亲自北上与皇帝见面一叙。”凤玉道。
“你家不早死绝了,还有人?”冯弦机直白地问道。
凤玉抄起手边的兵书,噼里啪啦对着他的脑袋便是一阵猛揍:“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
冯弦机笑嘻嘻地躲闪:“我错了,话糙理不糙,意思到位就行了。”
凤玉扔下书,被他气得不想开口。
冯弦机收敛了神色,他之所以这样不给好脸色无非是觉得南疆王室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如眼前的她重要,如果为了救她堂姐而把她置于险境,他定然是拼死都不干的。
“你既然来了便是想救,对吗?”
他总算说了一句她想听的话,凤玉抱着肩膀点头:“是,我想救,但也不想那么蠢中了皇帝的计。”
冯弦机点头:“还算你机灵,知道自己的命最重要。”如果她是那种舍生取义的人,他会直觉拒绝与她谈论此事,或者不介意直接逼迫瑞帝“撕票”。还好,她十分清醒。
凤玉伸手戳他的胸膛:“你有不有什么好办法?”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他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挑眉看她。
凤玉:“……”
“你要是愿意跟我在这张桌子上做一次,我就答应帮你救人。”他指着她坐的这张桌子,笑得有些色眯眯。
凤玉……她自然是再次抄起手边的书,重复刚才揍他的节奏。
“你到底有没有个正形啊!”
赶了十天的路都不如跟他说话来得辛苦,凤玉真是恨不得把他脑袋拧下来当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