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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放心,我和飞扬一定低调做人,不会再惹得俞家姐姐不快。”
“如此甚好!”老爷子抚了抚胡须。
“父亲!您还当我是亲生女儿吗?这对奸夫□□都踩在女儿头上来了你还在为他们着想?!”俞苾芬目露凶光,盯着魏珵美恨不得把她三刀六洞。
“正是因为你是为父的女儿为父才会这么做!你是顾家名门正娶的媳妇儿,占着大义!容下珵美母子,谁不夸你胸怀甚广?启明做错了事教育一番就算了,难不成你还想离婚?”
一听离婚二字,趾高气扬的俞苾芬立刻像是放了气的皮球,在心里都泄了一半的力气了。
顾曼路站在外围观战已久,此刻听到外公有让父母离婚的意思立马上前来,她搀扶起母亲,笑着对着外公说:“看外公说的?母亲当然能容下珵美姨母和飞扬弟弟了,父亲忙于公事很久没有归家了,母亲不过就是一时着急了些才找上姨母家去。现在误会解开了,父亲也没有忽略母亲的意思,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啊!”
顾启明见着大女儿来圆场,立马表明心意:“我一直当苾芬是正头太太,绝对没有让其他人取而代之的意思!”
顾曼路满意的看了一眼父亲,而后把目光转到一旁置身事外的灰色长裙的女子上,“贺九,你还不劝着外公点儿?外公年岁大了,别被这些烦心事都气坏了!”
叫贺九的女子眉目如画双眸似水,身量窈窕气质沉静,她冷冷的看了一眼表姐,并不搭话。
顾曼路嫣然一笑,并不尴尬。
“好了,都散了吧。”老爷子挥挥手,大家沉着气,鱼贯退出。
“你还是不能原谅你姨母?”
老爷子沧老的声音在偌大的堂屋内响起,贺九移步拿了个靠枕垫在老爷子的身后。
她寻了一张梨花木椅坐下,语气淡淡的,“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您都能放下,我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俞老叹气,“你这孩子,非要这么较真么?”
贺九说:“说我较真,您这不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吗?”
“我是担心你.....你自小性子冷,没了母亲后更是跟泥塑的人儿一般,要说你没心你还知道孝顺我老人家,要说你有心,你又始终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外公,您一把年纪安享天伦之乐就行了,跟我这儿操什么心?我又不会拿刀对姨母喊打喊杀的,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俞老脸上突现笑容,他说:“你胆子小,我看不能够。倒是贺晞那丫头,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可比你耐摔耐打的多!”
说道贺晞,贺九脸上也露出难得的笑容,她抿唇一笑,仿若春暖花开。
“姐姐忙着公事今天不能回来,托我给您寻了一方好砚,晚饭后给您送来。”
俞老说:“那丫头贼精贼精的,拿捏你不敢私吞呢!”
贺九却不在意,淡然一笑,“不是什么极品,一般的看得过去的精品罢了。”
“你是不是藏着好的没拿出来?”
“那当然,她经常支使我来承欢膝下,自己倒是在外面逍遥自在。”
俞老笑骂:“都是些忘本的丫头!”
“忘不了,忘不了。我们姓贺,不姓俞呀。”
“小滑头!”
贺九从堂屋里出来,姆妈担心的上前来,陪着贺九往她的阁楼走去。
要说俞家最好的地方在哪里呢,就是一人一座院子,一位小姐一座阁楼。但这前提得是俞家人的待遇,像贺九贺晞她们这外姓人本是没有的,怜惜她们姐妹失母,这座绣楼一直是两姐妹在住着,连顾曼路顾雨霏她们都没有。俞家唯一的一个孙女俞斯年却瞧不上这古董似的规矩,早早的住进了自家的别墅。这俞宅的常住人口其实也就老爷子和贺九了,两个古董似的爷孙自有爱好,住在这雕梁画栋的阁楼里,乐在其中。
姆妈知道每次见到俞苾芬贺九都会心情不好,她担心的伺候着,前前后后的不离她身。
“姆妈,我没事!”贺九捏着一本书,无奈的说道。
姆妈恍若惊觉,“啊,我没有担心小姐你啊,我是在想这天气要转凉了屋子里该添置个什么些物件儿才好呢!”
贺九摇头,把目光放回书上。姆妈停下忙乎的脚步,目光担忧的盯着她。
俞苾芬回到家中依旧是吞不下这口气,她暴怒的摔坏了家里的灯具茶杯,弄得一室狼藉。
“妈!您这是干什么呀!”顾曼路无奈的站在门口,她有时候真对自己的母亲无语了,放着父亲不去笼络,尽是和魏珵美那个贱人斗法,偏偏还都是输。
“我咽不下这口气!你外公胳膊肘往外拐,你也要劝我放手吗!”
顾曼路越过碎渣子小心翼翼的进门,她说:“外公说的有道理,飞扬都那么大了你还能把他重新塞回那贱人的肚子里吗?俞家家风严谨,你还能□□不成?”
见母亲好像真的在考虑,顾曼路不得不扶额制止她。
“魏珵美的娘家跟爸爸可是有生意上的往来,您别乱来再惹爸爸厌弃啊!”
“哼,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量我不敢拿她怎么着!”
顾曼路说:“您是正室,她不过就是个小三儿罢了,您拢着父亲生弟弟才好,跟她置什么气!”
“我要是能生出来早八百年就生了,还有她什么戏唱!”俞苾芬大怒,说起无子又是向她心口扎了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