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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斯年委屈地靠在她肩头,将所有力量都交给了她。
她小看了他,这个男人即使是病猫,到底还是男人。
他哭了?
雪惜纳闷极了,她只不过问他一句打屁了没有,至于激动得哭了吗?“池斯年,你……你还好吧?”
池斯年没说话,只是肩膀耸动的频率越来越快,雪惜突然意识到,她那句话有多么伤他自尊。她只是突然想到,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但是还不至于让他难过的哭了吧。
雪惜心中忐忑不已,抬手去扳他的脑袋,想要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哭了。池斯年不肯抬头,他的脑袋死死抵着她的脖子,她奋力地仰着头,一时头晕目眩起来。
“池斯年,你好了没有?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再哭,我这样很辛苦啊。”雪惜受不了的嚷嚷。
池斯年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动作太激烈,牵动了胃,他疼得咳嗽起来。刚才他是真的愣住了,气氛良好,没想到她会突然冒一句你打屁了吗?他憋笑憋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个小女人,她怎么就这么可爱呢,让他又爱又恨。
雪惜看他一边咳一边还在笑,她气得直跺脚,真不想理他。但是最后还是无法放任他不管,她扶着他向床上走去,“刚才不还精神的很,怎么一下子就变成病猫了?”
池斯年笑睨着她,“老婆,等我伤好了,我就满足你。”
雪惜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病成这样还嘴贱,正经一下会死啊。雪惜认命地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手边,她才想起来,“到底打屁了没有?”
池斯年瞪着她,耳根子可疑的红了,刚才一笑将尴尬带过,结果这丫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雪惜笑得特别狡猾,“医生说了,你要打了屁才能吃饭喝水,否则不能喝。”
雪惜倒不觉得尴尬,反正他是病人。只是看他耳根子都红透了,觉得他很可爱,不由得起了逗他的心思。
池斯年这是作茧自缚,他们虽然亲密,但是这样私密的事却从来没有分享过,他尴尬不已,“要不你来听听?”
这回换雪惜不自在了,她嗤了一声,将水杯递给他,“反正身体是你的,要是出了什么毛病,你自己负责。”
雪惜见他接过水杯,又从手拿包里拿出卖花的两万多块钱放在他床上,“这是你送来的花卖的钱,自己收着吧。”
池斯年看着床上一叠粉红色的百元大钞,脸都绿了,这个女人果真不解风情,他气得狠了,拿起床上的钱,想也没想,猛地向她丢去,“我送出去的东西,就没道理收回来。”
百元大钞如花瓣洒落下来,飘在雪惜头上脸上,她的手腕被那一叠钱打得麻木了,她气得不轻,瞪着他,“知道你有钱,你爱拿钱去砸谁就砸谁,别在我面前使性子,我不吃你那一套。”
她转身就走,池斯年瞪着她的背影,突然大吼了一声,“苏雪惜,是不是我把心掏出来给你,你也会看也不看一眼还给我?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雪惜眼睛里被他的话逼出了泪,她后背挺得又僵又直,冷声道:“你觉得是什么做的,就是什么做的。”
他也不想想,直接拿钱砸人的行为有多过分。从小到大,她就知道金钱的意义,跟在他身边的那些日子,她衣食无忧,依然因为他的钱而备感压力。
后来他送她股份送她房子,因为爱他,她强压下心头的不适,接受了他的好意。
她知道他有钱,可是他不该拿钱来侮辱她,她虽穷,却有骨气。离婚那天,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什么也不要。即使是分手,她也要保有她的尊严。
而今天,他却拿钱砸她,是,她无视他的心意在前,他生气是应该的。可是他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该这样这样对她。
所以,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区别,他永远也学不会尊重她。所以他要求她对他专一,他却做不到。所以他为了报恩,可以无视她的心情,一而再,再而三的丢下她。
“苏雪惜!”池斯年见她要走,他大喊了一声,雪惜停下步子,她想了想,又转身回来,弯腰蹲下去,将散落一地的粉红色钞票捡起来,走到病床边,她将钞票冲着他的俊脸砸过去,然后拍了拍手,转身走人。
池斯年被她一连串动作给惊得呆愣住,等他反应过来时,门口已经没有雪惜的身影,他抚着火辣辣的脸颊,眼神渐渐变得幽深。
雪惜离开医院,此时外面天已黑透,街上的霓虹五光十色,她没有开车,在街上信步而走。夜风拂面,她发热的脑子渐渐冷静下来。
经过一家儿童服装店,她被一件漂亮公主裙吸引了目光,她推开门走进去,拿起衣服看了看,面料很舒服,做工也很精致,雪惜爱不释手,想着兜兜看见了,一定喜欢得不得了。她拿起吊牌看了一眼,居然要一千多。
雪惜咋了咋舌,孩子的裙子居然要这么贵了。她最近为了凑池斯年那三百万,已经捉襟见肘。她看了又看,最后不舍的放回原处。
“怎么不买了。”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女声,雪惜转过身去,看到来人,她吃惊的唤了一声,“园长,你怎么在这里?”
白遇美推门走进来,笑道:“我跟朋友在对面吃饭,看到你就想过来打招呼,这条裙子真美,我看你看了许久,肯定非常()深度试婚
第510章 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