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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澜又追了出来,一句不让道:“那妈妈你呢,就那么希望我嫁个有钱人,就那么想攀人家的高枝啊?”
“你不嫁有钱人,非得去挑那穷光蛋,你脑子是不是不好使,这么多年书你白读了?”
“书里没教我们怎么去勾引有钱男人。再说了,妈妈你不也嫁给爸爸这个穷小子了吗,你当年怎么没找大老板呢?”
卫澜妈妈听得女儿一句不让,火冒三丈,抬手一巴掌便打了过去。打完之后,自己先愣住了,卫澜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打过她脸,就算其他地方,也是小时候调皮捣蛋的时候打几下,上了中学后,就再也没有动过手了。因为卫澜一直都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从来都是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像这样的忤逆她,还是头一回。
卫澜也被那一巴掌打懵了,她从来没挨过巴掌,不知道,原来打在脸上竟然这么疼,心里一委屈,眼泪便掉了下来。
卫澜妈妈看女儿哭了,自己也掉了泪,哭道:“是啊,就是嫁了你爸这个穷光蛋,我们才受了一辈子的穷,吃了那么多苦,白白让人给瞧不起。”
“哐当”,一个烟灰缸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碎片飞起老高,打在了卫澜和她妈妈的身上。
不知什么时候,在里屋看电视的卫澜爸爸走了出来,满脸铁青,恶狠狠道:“我就知道,嫁给我你是不痛快一辈子了。行,明天就去离婚,你爱嫁什么人就嫁什么人,嫁得越有钱越好。”
卫澜爸爸的咆哮把在场的另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卫澜没想到,自己的事情竟会牵扯到父母,竟要害到他们闹离婚。当下也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上前扶着父亲,道:“爸爸……”
卫澜爸爸拍拍卫澜的手,道:“澜澜啊,爸爸没有用,一辈子也没赚大钱,你妈嫌弃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成天在家里摆横,我也实在是受不了了。还是离了的好,各过各的。反正啊,这种掉在钱眼子里的女人,我也跟她过不下去了。你呢,要是还喜欢那个赵祯平,就去追回来,爸爸支持你,找男朋友,人品最重要,钱哪,都是狗屁。找个自己喜欢的,才不会一辈子受苦。”
卫澜听了父亲的一番话,眼泪掉得更加厉害,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卫澜爸爸转身便回了屋,把门关上。卫澜回头,看着母亲跌坐在沙发里,满脸是泪,深深地觉得,这世上,钱真不是个好东西。
当然,事情的最后,卫澜的爸妈并没有离婚,老来夫妻,哪有那么容易,说离便离的。而卫澜,与那个沈莱峰,算是彻底地拜拜了。幸亏对方教养良好,并未死缠烂打,说了几句遗憾的话,也就从此不再骚扰卫澜。
卫澜只觉耳根子清静了许多,身上的担子也轻了不少,整个人又神清气爽起来。
偏巧这个世界上,便有那么些人,看不得别人太过痛快。路小蔓就是其中之一,她见卫澜和徐夕夕似乎都对那个赌约不放在心上,找男朋友的步伐明显放慢,便又起了歪脑筋。
这一日,她把房里的那套音响搬到了客厅,连上MP3,就开始大放特放音乐。
卫澜对流行音乐一向不太关心,也就是随便听听罢了。徐夕夕倒是来了兴致,对路小蔓笑道:“这歌听着真熟,蔡依林是不是有一首差不多的?”
“那是翻唱的,人家这可是原唱啊。”
“这歌叫什么名字?”卫澜也走了过来,问道。
路小蔓见终于绕到了主题上,装着一副神秘的样子,小声道:“歌名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唱这歌的是一团体,名字叫……”
徐夕夕和卫澜都被她那样子给勾起了好奇心,不自觉地侧耳倾听。
“那就是,圣-女-天-团。”
“圣女天团?”卫澜有点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她是有听过,可是,那又代表什么呢?值得路小蔓如此扮神秘?
徐夕夕顺手抽起一张CD就往路小蔓头上扔,边扔边骂道:“你皮痒了啊。”
路小蔓边躲边笑道:“这名字配你们两个不是正合适嘛,一对剩女,组一个天团。”
“无聊。”卫澜边摇头边往屋里走。
倒是徐夕夕,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路小蔓,已经几次三番欺负到她头上来了,她敢这么大敢,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有个男人嘛。徐夕夕只觉得自己再不找个男人,只怕在这个屋檐下,会越来越没有说话的底气。
一想到这些,她便觉得烦燥不堪,冲进房里,抓起手机,就给苏柏打电话:“给你三天时间,找个男人跟我相亲。”
苏柏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吹干,听得徐夕夕这个要求,只觉自己那湿漉漉的头顶慢慢开始冒烟,这个大小姐,这回又给他出了个难题。可是,拒绝的话,他从来不会说。面对着徐夕夕,他说不出口,他只知道,徐夕夕要什么,他便会给她什么。
于是,三天时限未到,他便给徐夕夕物色了个满意人选,只差打包送去了。
此人与上次那个朱自强有得一拼,海归经历自不必说,现就职于一家大的金融公司,当业务经理。就是朱自强口中所说的那种通通该被辞掉的人物。照这么说来,他比朱自强的规格还高了一层。
苏柏一向了解徐夕夕的口味,知她除了贪财之外,还是个好色之徒,所以这次,故意找了个帅哥型的,只期望一次就达到她的要求,让她顺利嫁出去,也算自己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