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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琢磨不透严肃的用意。不是想向她证明吗,那为什么查到东西又不跟她说呢?
方针抬头看看钟,还不到七点,严肃这会儿估计正在忙。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要么痛快地玩要么全身心投入工作。今天他说要工作的话,那不到十一二点是不会结束的。方针只能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胡乱扒拉掉了一碗粥。
吃过饭后方针去洗碗,因为心不在焉差点把碗都给砸了。然后她又打开电视打发时间。最近这几天她一直挺忙,连看电视的时间都没有。本来她想着今晚放松放松找本电影看看的,结果现在时间大把她却没一点看的心思,一心只盼着严肃快点回来。
电视演了一晚上,方针什么都没看进去。她的目光总在屏幕和墙上的钟之间来回游移。看着时针一格格走过。到大约十一点的时间,方针再也按捺不住,索性关了电视细细听门外的动静。
听了二十分钟后没听见动静,方针想是不是严肃早回来了,自己开了电视的缘故的以没听到对方开门的声音?于是她起身走出房门,去隔壁敲门。
敲了几下后没人来开门,方针又想透过门缝看看里面是否有灯光。她环顾走廊,发现四处一片安静,一个人影也没有,于是便跪了下来,凑到门缝那边往里张望。
那天晚上严肃工作完回房的时候,还没走到门口就远远看见方针跪在那里撅着个屁股的小样儿。当时他就在心里想,这女人想干嘛,不是说要冷静吗?难道说这就是她冷静的结果。
她冷静了一晚上,其实只是在想怎样换个更好的姿势诱惑自己?
严肃强捺着拍方针屁股的冲动,一本正经上前,弯腰凑近到方针耳边。
“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方针一转头,和严肃来了个眼对眼。严肃及时起身,避免了一场“相撞”事故。方针则下意识地摸摸鼻子,尴尬地从地上爬起来。
“我想看看你屋里有没有灯,不知道你回来没有。”
严肃微微一笑,摁了房间密码请方针进屋:“有事找我打电话就行,我会过去看你的。晚饭吃了吗?”
“吃了。你呢?”
“我也吃了。”严肃进屋后脱了外套,顺便招呼方针坐,“喝点什么?”
“不用了。”
“那来杯水吧。”
不等方针拒绝,严肃就给她倒了杯水。他把杯子放在方针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在她身边坐下:“你来找我是有话要对我说吧。行你说吧,也让我听听你冷静了一晚上都有什么成果?”
“我有些关于罗世的事情想要问你。”
“罗世?他的事情你应该比我清楚,怎么你反过来问我?”
方针转头看严肃,一双眼睛亮亮的,像是要看透严肃的心:“你还记得在度假村的时候和我说过的话吗?你说会向我证明罗世的死和你没有关系。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你有什么进展吗?”
面对方针的逼视,严肃气定神闲:“目前还没有,这事情一时半会儿查不清楚。”
严肃并没有说实话,事实上他查到了不少东西。比如罗世的公司当时经营不善一度陷入低谷,但这并不是公司破产的主要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公司当时有大笔资金去向不明。流动资金这一块一下子被切断,这才是导致巨华破产的真正原因。
但因为罗世生前的缘故,关于公司的一切账目都在这场大火里付之一矩。严肃要再追查下去有一定的难度。不是说不可以,但耗时肯定不短。
严肃不愿意把这些情况和方针说,是因为证据还不够充分。以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只要谈及罗世必要小心翼翼,一朝不慎可能会引来方针反感。反正她已经是自己的人了,罗世的那笔烂账提不提又有什么意思呢?
可看方针今天的态度,她似乎是知道了点什么,一副要跟自己摊牌的样子。
严肃不说话,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方针看。他在等对方开口,在目前这种不明朗的情况下,他说得越少出错的机率越小。
方针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出了一切:“今天被捉奸的这个男人我以前跟你说过,他叫许铭亮。和他在一起开/房的是卢教授的妻子尤教授。而捉奸的那个女人叫林瑞,是许铭亮的女朋友。我今天下午碰到林瑞,她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她都同你说了什么?”
“你查到了多少她就知道了我多少。可能你查到的比她知道的还要多。严肃,你还准备瞒着我吗?”
“我不说只是不希望你有所负担罢了。”严肃伸出手,一把将方针搂进怀里,“罗世已经死了快六年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管了。现在再去追究他当年的背叛其实没什么意义。我们都该各自向前看,努力让自己生活得更好。”
“可我因为这个男人,付出了五年的青春。我为了他去坐牢,到最后别人告诉我说,他其实对我不忠,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身边还有别的女人。那个女人还是我们一直尊敬的教授。这事情太讽刺了,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什么都不用说,就当没发生过就好。如果没有五年前那一刀,我们也不会有这么一段缘分。仔细想想其实命运总是公平的,有失也有得。”严肃一边说一边轻抚方针的背脊,以此安抚她的情绪,“这个事情我一开始查罗世的时候就查到了。我当时怕你难过所以没说。尤其尤素琴这个我也查过,她和罗世的死应该没什么关系。所以这件事情我希望让它就这么过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