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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上还有着些许血气,划在地上的声音有些刺耳,他站在茅草屋门口的前五米处,朗声道:“里面的朋友,出来见见吧。”
一道剑光从屋内袭来,了尘堪堪躲过,知是劲敌,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准备迎战,但却听见了剑收回剑鞘的摩擦声。
陆行之的声音带着些许放肆,他从里面走出来,手上拿着那一把风吟,就这样出现在了尘的面前:“我道是谁会布下那样谨慎的阵法,原来是了尘道长,失敬。”
了尘见是陆行之,唇角扯开一丝十分官方的笑容:“再好的阵法还不是被陆庄主破解了,过奖。”
陆行之看见了尘那副笑容依旧没什么好感,冷道:“不知了尘道长把我的人关在这茅草屋中,所谓何意?”
了尘把剑收回剑匣,朝前走了两步,眼光跳过陆行之看着里屋,见凉风走了,轻叹了一口气,“我见这位姑娘的脚崴了,不方便行走,一个姑娘家的在这荒山野岭实在太过危险,所以才出手相救。在九华有要事,无法只能先行离开,又怕她迷路,所以布此阵法,并非囚禁。”
“据我所知,我们的了尘道长应该不会如此好心吧。”陆行之挺直了身板,把剑放在身后,语气从容:“几年前你师兄被人杀害,你为他报完仇之后却将他之前留下来的那些势力人脉通通铲除干净,在我看来,很是居心不良啊。”
了尘听闻过陆行之的性格,这几年虽然比以前低调些了但是依旧是睚眦必报,现下他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掌门一职我已交给师叔,现下我不过是一个闲云野鹤的道人而已,陆庄主怕是多心了。”了尘答非所问,陆行之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也不想多说。
“这样说来我还要多谢了尘道长,冒犯了。”场面话陆行之说的也是十分顺口,他刚欲离开,了尘却低笑出了声。
“这个女孩子很是善良,但却没什么安全感,到现在我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陆庄主说她是你的人,这也实在是让我有些好奇,她武功虽算得是上等,但是内力却不纯……莫非是陆庄主的徒弟,或是?”
陆行之停下脚步,听了尘把话说完,语气与神情皆冷了三分,他道:“家事,无需道长关心,道长救了她,于我陆绝山庄有恩,今后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去杭州找宸儇阁即可,恕不奉陪,告辞。”
了尘俯身,做了个道家手势后也十分礼貌地说了一句:“告辞。”
陆行之飞身一闪,了尘看着这四周无人的荒岭,似是自嘲地笑了一声。
太阳落下,最后一丝光芒也被掩盖,了尘走进了茅草屋,这里好似没有人待过一样,只有桌子上干枯的草药提示他他曾经救过一个不肯告诉他名字的少女。
陆绝山庄的庄主前来宣誓主权,很显然已经将他当成了敌人。
就当是一个插曲吧。
了尘退出来,把衣襟里治跌打的药扔在了屋子里,又拿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了眼前的茅草屋。
火光印在了尘的脸上,看起来有些冷酷,待房屋烧尽后,了尘转身离去,路过了附近的村庄,看着那些少女一个个回到自己父母的怀抱,他喃喃自语:“我也算是做了点好事的吧。”
九华之行就此落幕,而江湖真正的血雨腥风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阵法我乱写的,不要在意……只是为了表现了尘道长和庄主的帅气=w=
第15章
陆行之回到山庄已是子时,山庄内灯火通明,显然是没人敢睡。
先去东厢看了凉风,见她的被子盖的整齐,掀开她脚上的被子,看见包扎得完好之后才把被子又给她盖好。
把风吟放到剑架上,陆行之走出屋子,阿言在他身后把门轻轻关好,小声道:“四阁的人早在议事厅等候庄主多时了,庄主要移步前去吗?”
陆行之走了两步,看着那皎洁的月光,没有回答阿言的话,脑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在月光的照印下眸色越发深沉。
“让他们回去,我现在没空刁难他们。”他转身朝长风阁走去,阿言领命,退下先去了议事厅转达陆行之的口令。
阿言走进议事厅时便看见这四位阁主都有些焦躁地坐着,上去福了一礼道:“庄主让四位阁主都先回去,这天也够晚了,回去早些歇息吧。”
秦屿调笑道:“我猜这肯定不是原话,阿言莫要宽慰我们了,陆行之哪是个早睡的主?”
阿言无奈的看了秦屿一眼,叹了一口气道:“秦阁主尽会打笑奴婢,庄主的原话是……让四位都先回去,今晚没空刁难你们。”
“这才正常。”秦屿哈哈大笑,先离开了议事厅。
绿里呼出一口气,“先回去睡吧,师妹你把凉风的脚医好,顾莹这边我和她一起担着,你多宽些心。”
绿葶看了绿里一眼,朝他笑笑,又对顾莹说:“凉风回来了,没什么大事。庄主一晚上说不定气就消了,再说了,庄内不是来了一个那什么若音姑娘,说不定没空管我们。”
顾莹点头,这一次失误对她打击很大,没想到在这么小的一件事上出了差错,幸好凉风平安回来,她对绿葶道:“明天你去帮她换药的话带上我,我要和她说对不起。”
三人离开议事厅,陆绝山庄的灯火一处一处息下来,陆行之却坐在自己的书房翻阅着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