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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呢?”
“搁医院呢。”警察回答道,他好奇地看着趴在床上的小姑娘,挺瘦的姑娘,长得清清秀秀的,手劲儿挺大下手挺果断啊,“骨折,硬膜下出血,严重脑震荡,要不是让我们遇见了,他回家猫到这个时候人估计已经没了。介绍一下啊,我叫彭洋是咱们刑侦大队的大队长,这位是干警胡丽娜。”
英子忽地一下坐了起来,“你们来抓我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砸坏的,他是色魔!下次遇见我还砸!我就后悔没砸死他!”
女警察胡丽娜坐到她身边,“真是你做的?”“我做的。”
“你得回去跟我们录一份口供,做一□□检……”
“她没被祸害,做啥体检啊,不做!怪磕碜地,小姑娘体啥检。”甫秀花不干了。
“这是程序。”胡丽娜说道,“现在是两边的口供不一致,你说他是色魔,他说你劫道,我们得公事公办。”
“我说警察同志,我大外甥女是学生,又是个小姑娘,大晚上的劫他一个老爷们,说得过去吗?当警察也不能不讲理吧!”王老美恼怒道。
“你们谁是她妈?”胡丽娜眼神两个中年妇女身上看来看去的,看肢体语言女生明显跟第二个说话的熟,可看表情,第一个说话的也……
“我是她干妈。”甫秀花说道。
“这个时候迷信啥啊?”王老美打了甫秀花一下,“这是她亲妈,屯子人,小时候这孩子有说道,身体不咋好老有病,三灾八难的好不容易养到大,算命的说跟亲爹妈养不活改口称的干爸干妈。”王老美眼眨也不眨地编了套瞎话,这也是对外的说辞。
“我不管是不是迷信,你们别全跟着我们去,你们俩个女同志跟着,再来个能做主的男同志啊。”彭洋一听说算命的就头疼。
最终全家除了英子之外去了四个人,甫秀花,韩兆秋,王老美,铁力负责开车跟扶着韩兆秋,家宝被送到雪珍家了。
雪珍被半夜敲门叫起来也是一脸蒙蔽的,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也想跟着去,但是孩子还小,终究没跟去,高广志跟去了。
于是队伍扩到到除英子之外五个人。
他们先去了医院,法医和妇产科医生做了一系列的体检,大衣也被装证据袋里拿走了,确实没怎么受害,检查到了被抓伤和轻微掐伤的地方都不严重。
录口供的时候除了那两个人之外多了个岁数大点的,警衔很高的人,二舅妈认识他,是局长。
这个案子实际挺轰动的,只不过顾虑很多所以外松内紧,没想到色魔在他们眼皮底下又出手了,受害的女生又神奇地反杀了。
英子很有条理地说清楚了事情的经过,说到那人的长相,英子实际真没怎么看清,“我砸了他两下脑袋,出血了。”
“为什么砸两下?”
“砸一下他还动啊,我跑了他追上我怎么办?”
“只砸了两下?”
“不确定,当时我慌了。”
“法医说你砸了至少五下。”
“叔叔,他会死吗?”
“这个得医生回答。”
等到问甫秀花的时候热闹了。
“我知道啥?跟我有啥关系?我就看着我姑娘哭着回家了。他搁医院医药费我们可不掏!没钱!愿找谁找谁去。”说到底她在乎的还是钱。
“谁跟你提医药费的事儿了。”
“我告诉你们啊,我姑娘还得嫁人呢,今天的事儿谁往外传我找谁去。”
“现在是刑事案件,得上法庭。”女警说道。
“上啥法庭?上啥法庭?我可不去法庭!”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小县城有什么秘密可言啊,只不过一夜之间,整件事全县城都知道了。
说啥的都有。
有说有个女生被祸害了的,有说那个女生没被祸害,被打得不轻的,还有人说女生没咋地,男的被女生带着的好几个男生给打死了的。
总之越传越离谱。
倒是有些从县医院扫地的,公安局看门的传出来的消息相对准确一些都是,“那姑娘太尿性了,看着挺平常一个人,下手真狠,那小子没咋地她,她把那小子脑袋砸开花了,手术的大夫说了,指定不是砸了一下,是奔着砸死那小子去的。”
这个时候焦点又改到这姑娘会不会蹲监狱上了,还有人问医药费谁出的。
说是人在县医院处理了一下拉省城去了,上面说了要把人救活,要口供,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受害。
但是,英子也被“保释”了,是的,不是释放,是保释,人被砸死了怎么办?县一级的还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她被保释了。
这条消息让一些人震动不小,当天就有三个学生在家长的陪同下报了案,还有人拿出了保存的衣服,上面检出了□□样本。
英子在家里蹲了三天,门都没出,食杂店也关了一天的门,第二天甫秀花关不住了,自己把门开了。
当下就在街坊借着买东西来探消息,甫秀花急着剖白自己,也解着替英子洗涮“名声”,把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重点是英子没事儿,就是外衣让扯破了,就砸了一下,砸完了就吓跑了。
“也是我整天呆家里啥也不知道,英子这孩子拿钱当命,我都说了让她坐车她非要跑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