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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动声色收回视线,暗自咽了咽口水。
过得一会儿,顾时欢收拾好出来,一家三口坐在一处吃早饭。
“夫君今儿忙吗?”
“不忙。”就算忙也要强制不忙,好不容易等媳妇坐完月子,且又恰逢休沐日,良辰美景,岂能辜负?
“一会儿吃完饭我去元安堂看看母亲,夫君可要一起去?”
祝长君点头,“行,我陪你。”
“前几日长缨送了帖子过来,说今日回来看看琪儿,新姑爷也一起来,届时你就招呼新姑爷吧?”
本来不忙的祝大人,被媳妇又安排得满满当当,心里不大乐意,他今天就想陪媳妇呢,怎的刘峥这么没眼色?哪天来不好?非得选这天?
但媳妇面前也不好说什么,默默喝了口粥,“行。”
......
元安堂。
老夫人抱着白胖胖的孙子高兴不已,“我看越长越像长君小时候的模样。”
顾时欢来了兴趣,“夫君小时候是怎样的?”
说起儿子小时候,祝老夫人兴致盎然,滔滔不绝,毫不保留的将祝长君小时候做的丑事抖了个一干二净。比如小时候像个小老头不爱说话,尿床了觉得丢人,就自己把床套扒拉下来扔在床底下等等,逗得顾时欢哈哈大笑。
祝长君没有一点点防备的就这么被他母亲出卖了,彼时他不知道,正在院子里听管家说事呢,等进来后见两人聊得开心,他问道:“何事如此高兴?”
祝老夫人一点也没“儿子大了不宜掏老底”这方面的自觉。
“说你三岁尿床的事呢。”
祝长君看了眼忍笑忍得辛苦的媳妇,“......”
没坐多久,祝长缨和刘峥来了,两人给祝老夫人行礼后,祝长缨坐下来跟母亲和嫂嫂聊天,而祝长君则把刘峥带去书房。
刘峥老老实实的跟他走,心里头还想着一会儿要趁机多请教舅兄一些官场上的问题,他今年春闱中了进士递二十七名,虽未进三甲,但却也在入翰林的名单里头。男人嘛,初入仕做官,那股为国鞠躬尽瘁的满腔热血沸腾得很,一心想在仕途上做出些成绩。
整个大越朝,做官做得最成功的要数他这个舅兄,有这么个榜样在,他肯定要多取取经,好好学习一番。
不过祝长君没给他这个机会,将他带到书房,扔给他一些不大紧要的陈年卷宗,让他在坐着看完,随后自个儿就回正院等媳妇了。
顾时欢与祝长缨还有祝老夫人聊得畅快,主要有小琪儿活跃话题,三人围绕着孩子说个不停。
老人家年纪大了,坐不得久,没过一会儿就犯困,由丫鬟们扶着回去睡回笼觉。
堂屋里便只剩顾时欢和祝长缨两人,她把丫鬟们赶出门外,姑嫂俩说起了私房话。
祝长缨嫁人后变化还挺大,先是梳了妇人发髻,她的脸本身就比较圆润,如今梳了妇人发髻后,倒很是有些妇人韵味。眼角也多了几丝媚态,少了青春少女的稚嫩,多了女人的娇媚,还怪好看的。
顾时欢稀奇,“长缨啊,你怎的变得越来越好看了呢?”
祝长缨摸摸脸,“还......还好吧。”
她之前也听自己的丫鬟说过这事呢,不过自己照镜子也没觉得哪里变好看了啊,胖了一些倒是真的。自从嫁给刘峥,婆婆盼孙子盼得厉害,叫厨下整日里给她补汤汤水水,两个月下来,愣是补得胖了一圈。
顾时欢眨眨眼,悄悄问她,“你跟新姑爷处得如何呀?”
这话倒让祝长缨脸红,“挺......挺好的呢。”
“怎么个好法?”
她是真的好奇,两个新婚的人凑在一处,要做些什么。她自己记不得嫁过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了,倒是很想问问小姑子。
“就是一起作画看书,觉得还挺好的。”
“就这?”这有什么意思,实在没趣得。
倒也不全作画看书,很多时候两人待在一起还是要做些别的事的,比如那方面。刘峥这人吧,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可真做了那事,却凶狠不已。也不知为何他怎么就这么喜欢那样的事呢?以前到没发现他是这样的人。每日夜里都要许多次才肯罢休,自己倒是累得不行,今儿出门还腰酸呢。
她想着想着,脸红红的,怕被嫂嫂发现,便赶紧低头喝茶。
她突然娇羞起来,顾时欢起初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随后才会过意,又想起自家夫君这些日子越来越狼的目光,也忍不住脸红起来。
于是,姑嫂俩,就这么的坐在堂屋各自脸红。还是凝香来元安堂喊人,说祝长君在等着她,顾时欢这才离开。
......
一进屋,就见祝长君站在桌边看她临摹的字帖。顾时欢坐月子期间实在烦闷,于是就捡起往日练习的字帖来,别说,经过这一个月的练习,写得字还像模像样的,连祝长君都夸有长进,日后或许能教儿子写字呢。这个想法倒是越发激发起顾时欢练字的兴趣,每天都要练习半个时辰。
“夫君找我有何事?”
祝长君抬起头来,勾手让她过去。
她才走到身边被他拉进怀里,从身后搂着她。这动作突然得很,又带着股急切,惹得顾时欢低呼一声,顿时心颤不已。
但祝长君也没做什么,就是将她禁锢在桌边,然后闻她发香,过得片刻才问,“你们聊些什么,怎的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