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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燕梅刚从外面回来,见到温黎又在一旁看着他弟炒菜,心想这俩人感情还真是好,走到哪里都是一对,这黏糊劲,分都分不开。
今天萧贺钦特意没去县城为的就是陪温黎最后一天,他带着她去逛了红旗村村庄,大冬天的其实没什么好风景可以看,但身边的人是对方,也足够了。
晚上吃的是红烧肉,最近萧贺钦赚了钱总是买肉回家烧,有好几次饭点都被邻居或者过路的人闻到一阵香气就要进来看他们在吃什么,却被萧贺钦冷厉的眼神唬住不敢随意进入厨房,只不要脸地问他们在烧啥吃,咋这么香,闻着就是肉味!
萧贺钦没回答,关了院门不理会那些人。
再不舍时间还是要继续走的,温黎默默在心里安稳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跟萧贺钦好好相处最后的时光。
又到了半夜,该睡觉了。
萧燕梅这时候早就躺屋里休息,差不多到十点半的时候,萧贺钦才从温黎的房间走出来。
洗漱好后他回了房间准备睡觉,脑海里不停有温黎的身影跑来跑去,却很快就睡着了过去,这次是真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一阵细弱蚊蚋的敲门声吵醒。
萧贺钦从梦中转醒,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身体却下意识下了床去开门。
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腰身便被一个软乎乎的小人儿抱住。
又来了?
这是萧贺钦的第一反应。
他无奈,脑子还不甚清晰只条件反射般摩挲她的发顶。
温黎手里拎着昨天的那个粉色小枕头,抱着萧贺钦不松手,穿着棉鞋的脚却一直挪动,直到把晕乎乎的萧贺钦挪到床沿才放了他。
只一眨眼的瞬间,温黎像只老鼠似的带着枕头溜进了萧贺钦的木板床上。
被窝比昨天还要舒服还要温暖,里面的味道比昨天还要香,好像是因为他今天洗澡的时候用了温黎给的甘菊味香皂,那味道再混合着男人身上独特的气息,似是更加迷人了。
温黎笑得狡黠,蒙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亮晶晶的眼睛,而后轻声唤他:
“贺钦,快来睡觉。”
他疑惑,早上不是还说再不跟他睡觉了?果然,女人心海底针无疑。
萧贺钦无奈,叹口气后也没说什么,只转身去了门口把木门关好锁好,再带着凉气钻入被窝。
温黎先是被他身上的凉气冻得打了个寒颤,而后笑眯眯像只毛毛虫一样蠕动过去环住他劲瘦的腰身,腰间的肉很硬,她下意识戳了戳,被他整只手给握住。
“别闹,睡觉了。”他嗓音沙哑,带着迷醉的朦胧。
“哦。”温黎听话地不再闹他。
温黎闭上眼睛,枕着自带的粉色羽绒枕准备酝酿情绪入眠,萧贺钦这男人动了动,忽然也将她抱住。
温黎的脸贴在了他的胸口,那里单是隔了一层薄薄的秋衣,肌肤是滚烫炽热,隐隐约约他似乎还感受到那里的肌肉线条,还有一颗剧烈跳动的心脏沿着耳廓传入进来。
清晰可辨。
温黎满足地闭目,继续抱着他的腰睡觉。
萧贺钦现在拥抱温黎已经能做得十分自然了,尤其是经过今早那件事儿后,他的脸皮好像成功变厚了几分,趁着温黎迷迷糊糊睡着间,他的大手开始不安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黎半梦半醒间,总感觉腰间有只大掌不断在抚摸她,还有后脑勺,有个温度极高的大掌轻轻扣在上面,一下一下,像小时母亲温柔的掌心,将她惶惶不安的心抚平。
*
温黎走的那天下了场小雪,雪花纷纷扬扬,洒在黑色的发顶像是白了头。
“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我们就走。”萧贺钦看着温黎整理行李箱,问她。
“好了。”她闷闷不乐。
“怎么了,一脸不高兴。”他半开玩笑道:“是不是不想让我这个农村对象送你去坐火车。”
“去你的!”温黎捶他,“什么农村汉,你可是咱县城的状元郎!”
说到这里,萧贺钦没什么大情绪,反倒是温黎又开始掉泪珠子,惹得萧贺钦手忙脚乱去给她擦拭。
他连连叹气,这几天做得最多的动作不是叹气就是为她擦眼泪,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尤其是自家对象,上辈子别不是条小鱼儿吧。
“没事没事,我说你们女人家怎么总这样多愁善感。”
温黎是,他姐也是,都不知道为这事儿哭了多少回。
“怎么,你很讨厌吗!我们女人家就是这样情绪敏感,不像你!整天看着没心没肺的样子,自己学都上不成了,还跟我嬉皮笑脸的。”
高中的时候就因为打人被退学,现在恢复高考了,好不容易考了个状元还是因为这件事上不了。
萧贺钦咋就这么命途多舛呢!温黎越想越难过,比自己考不上大学还要委屈。
萧贺钦无奈,却也不能反驳她什么,毕竟从头到尾,他的反应却是很平静。
“事已至此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与其愁眉苦脸不如开心点,至少我能继续赚钱养你。”
虽说这样的结果他自己也没想到,不过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天意?
且当作是天意吧。
温黎一直在他怀里缓和了许久,过后又开始嘟囔,“谁需要你养我,我爸妈有的是钱养我,我还有哥哥,还有嫂子,他们全都很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