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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鞭子呢?”
“不曾望见。”
“昨日有谁来过这院子?”
“国师大人,还有院中的几个粗使丫鬟。”
“知道了,去给把早膳端来,今日不想去饭厅。”
“诺。”
她细细回想起,院中的粗使丫鬟,这金丝蟒鞭上的金子还不足一两,并不值什么银钱,也不是什么大家之物,谁会动它呢。
用了早膳的她,叫来了院中的粗使丫鬟,却发现多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你是新来的?原来的人呢?什么时候被换的?”
“奴是昨日刚调过来的,原来的人,奴不认识。”
后知后觉的慕之,突然开了口。“郡主,昨日国师带走了院里一个粗使丫鬟。”
“知道了,让他们散了吧。”
宛矜玥刚走到花园,便遇上了沈昙。“妹妹可是在找鞭子?那鞭子被手脚不干净的丫头偷了,用刀切开了,想要拿上面的金丝去卖。兄长再给你买新的。”
“那残骸呢?”
“被管家丢了。”莫名的伤心感从心底涌来,宛矜玥强忍着泪意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61章 拆桥
皊州,平元忠作为战场的最高统帅却突然被宣回都,一切军营事务全权交给了只会看热闹的外行杨景同。
这战场正是胶着期,要是现在走人,这半年多的仗便算是白打了。
已经消耗了不少皊州军马,又有了反叛的刘骁,接下来的仗,南洺不说占尽优势,可也并不占劣势。
这太后这是想要彻底斩断小皇帝的翅膀,扶自己人上位,平元忠再三权衡之下,决定抗旨,他打算用最快的时间攻下梦溪县,拿下皊州大大小小七八座城池。
原本就还在养伤的杨景同被软禁了起来,平元忠主动切断了和南洺都城的联系,安心备战了起来。
最先发现这军营有异样的是刘哥,他突然发现养伤期间都要过来找茬的杨白糯不见了?
仔细观察下,刘哥愈发觉得这军营有古怪,自己好似很久没看见这往都城送军报的士兵了。
秋日的天色刚刚发青,皊州大雾朦胧。
刘骁带着两千人马潜伏进了赤兰山,蒋良同则带着两千人马进了安月山。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让两座山成为火海。
上一次刘骁带兵埋伏于此,是为了将这南洺军赶回老家;这一次他再次带兵埋伏于此,却是为了踏着自己母国将士的尸体走向那权势的宝座。
他跟了叶承平很多年,好不容易这叶承平因着南洺偷袭成了统帅,这最信任的人却不是自己。
刘骁心知目前的局势不可能变了,倒不如拿着叶承平的头颅去挣一份功名。
两行人迅速在两座险山上动作了起来。形似粗盐的芒硝颗粒被大量洒在了两座山的红土地上。
阳光透过云雾照上了山坡东面,颇有经验的刘骁知晓,这是大雾将散的迹象。他赶紧下令点火,用最快的速度带着两千士兵下了山。
蒋良同却依然在安月山上转悠着,大雾散尽,西边黑烟阵阵,心知延误了最佳撤退时机的蒋良同心下对这刘骁有了几分埋怨。说好的撤退暗号呢?
皊州的雨季已经过去,连日的晴天让这茂密的森林有几分干燥。芒硝本就是那易燃之物,一时之间,黑烟笼罩了半个梦溪县。
城墙上的哨兵用最快的速度上报了钱天和。五万皊州军迅速被集结,钱天和站在那圆木所搭的高台上,高声指挥着。
两千水性极佳、箭术一流的好男儿应声出列,剩余人马则集结起来准备带着百姓后撤。
舒白带着一千士兵在城中召集百姓,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们,撕下衣角沾湿能保护自己不被这浓烟所呛。
西边的火势比东边旺,西城又多住着贫民,目不识丁,饶是舒白速度再快,也比不过这阵阵东风。
那破旧屋舍中,蜷缩着一个又一个面色乌青的人,舒白的心不可控制地颤抖了。
钱天和带着水性极佳的两千士兵上了城墙,他们手上皆拿着那弓箭不断射杀着刚从山中出来的纵火之人。
逃得十分狼狈的蒋良同,损失了不少手下。
平元忠带着提前在口鼻处蒙了湿棉布的五万大军,对着梦溪县的南门发动了前所未有的猛攻。
城墙上,两千人颇为吃力的应付着,他们在为城中百姓争取后撤的时间。
三刻钟过去了,城墙上有了第一个活着的南洺士兵。
舒白则带着大部队和全城活着的百姓出了梦溪县的北门。
平元忠望着这阵阵黑烟,颇有几分感谢上天的恩赐,浓雾、晴朗、多风,今日真是个攻城的绝佳日子。
眼看着守城无望的钱天和带着八百人躲进了梦溪县的暗道。
这暗道,唯有这历任皊州军统帅知晓,饶是刘骁曾是皊州军的高级将领也是不知道的。
两百人守卫的城墙,很快被攻破。平元忠派了上万将士忙活了三个时辰,这火终于熄了。
黑烟大火,攻城效果显著,可南洺军中还是有不少将士患上了咳疾。那沾了水的棉布,终究不能坚持太长时间。
“将军,这梦苏桥断了。”
听着刘骁的上报,平元忠并不意外,他倒是有几分好奇,前一刻钟还在城墙上蹦跶的钱天和,怎么后一刻就跑了个干干净净,